陈氏只来得及向担忧地伸头进来的杨耀辉摇了摇头,示意并没有什么事,然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杨凌浩身上。
按照李妈妈的提示,陈氏从琉璃瓶中倒出两颗药丸,将药丸送到烧得迷迷瞪瞪的杨凌浩嘴边。
也许这药丸没有难闻的药味,因此很轻易地就喂进了杨凌浩的嘴里。
药丸虽然不能入口即化,但也在口水的作用下也很快就融化了,见药丸已经下了杨凌浩的咽喉,陈氏放下心来,伸手轻轻拍抚儿子的后背,杨凌浩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药丸果然不错,若是此刻让浩儿喝汤药,指不定能不能喂下去呢。没想到你们俩的医术如此了得。”陈氏把玩着琉璃瓶,满脸都是惊讶和赞赏。
“事实上这药丸是小姐的想法,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调制出来,药效虽然略差了些,不过对于小儿而言却是极好的。”李妈妈不敢自专。
事实上这药丸也的确是司徒娇的手笔,是她前世替庵堂附近的农户小儿义诊时见给小儿喂汤药实在困难,才兴起了调制适合小儿服用的药丸。
重生回来以后,在与李妈妈研习医术的时候,再次进行了完善,终于有了成果。
陈氏看向司徒娇的眼神更加慈和了几分,她没想到虽然被送出了安宁侯府,司徒娇不但没有被养废,反而比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更有成就。
陈氏离开京城十多年,与韩氏之间的通信也不频繁,而且就算有通信往来大多也是报喜不报忧。
不过陈氏到底还是通过其他的渠道了解到一些韩氏的状况,自然也就知道司徒娇一直养在侯府外的别院。
只是陈氏并不知道司徒娇所在的别院是别院,毕竟这个桃林别院是韩氏的陪嫁庄子,依陈氏的想法,侯府就算将司徒娇送到外面养着也应该在侯府的别院,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会在韩氏名下的别院里。
不过陈氏也是个通透的人,刚才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看到李妈妈,就已经联想到司徒娇的下落。
能在枣林别院见到韩氏身边最得力的红绫,多半司徒娇就生活在桃林别院里。
当她看到李妈妈身边跟着的蒙着面纱的女孩,心里早就已经认定那就是司徒娇,她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只是她不好直接问出口罢了。
现在与司徒娇已经正式相认,陈氏又是个直爽的性子,自然不会绕弯儿,拉着司徒娇的手问起问题。
陈氏不但知道司徒娇是早产儿,而且打一出生就被送出了侯府,原本她还以为会见到一个娇弱多病的司徒娇,没想到眼前的司徒娇,虽然看着身子单薄了些,脸色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司徒娇为何这一会子功夫又将面纱戴上了呢?
陈氏伸手又要去揭掉司徒娇脸上的面纱,这次司徒娇别开了脸,避开了陈氏的手。
陈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难堪。
李妈妈连忙上前一步为司徒娇解释道:“请国公夫人多多包涵。小姐平时只在桃林别院待着,极少出别院大门,更别说进别人家的门。
今日听闻国公夫人来了此地,又听老奴提起国公夫人与我家夫人是手帕交,是小姐的姨母。
小姐从没有见过我家夫人,突然得知您今日到来,就压不住心里的激动,这才戴上面纱偷偷地进了枣林别院,只为见夫人一面。”
李妈妈虽然没有明说为何要戴了面纱才能进枣林别院,但是陈氏却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里更添了几分对司徒娇的怜惜。
“姨母不讲究那些个鬼神之说,你在姨母这里无需遮掩。”陈氏说着再次伸手揭开司徒娇脸上的面纱。
想到安宁侯府将司徒娇送出京城的说辞,陈氏就不由有些怒气。
待到她将这十几年来司徒娇和安宁侯府的情况摸清以后,陈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娇娇一直都是在桃林别院长大的了?司徒空就是这样对敏华和娇娇的?!侯府至今不曾立世子,好好好,很好!”
想起当初司徒空在她与韩氏面前信誓旦旦,陈氏心里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马上冲到司徒空面前指着司徒空大骂一顿。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也许是陈氏的声音大了些,建国公杨耀辉和长子杨凌霄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直接都冲了进来,进来以后又生怕吵到床上的幼子,杨耀辉压低声音问道。
“哼,男人真不是好东西!”陈氏气鼓鼓地说道。
“哎呀,夫人哪,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杨耀辉一头雾水。
“你是没有,可是你那个好兄弟......哎,算了,告诉你也没用!等进了京城,非得好生收拾收拾他不可!”见杨耀辉一脸无辜的表情,陈氏心里也不由乐了,不过对司徒空还是有着一腔怒火。
“好兄弟?该不会是司徒空那家伙又惹到你了吧!好,只要夫人高兴,赶明儿进了京,我亲自陪你去安宁侯府好好考问考问司徒空那货,问问他是不是越活越活回去了?”看来杨耀辉已经从杨凌霄那里得到了京城的一些情况,对于安宁侯府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陈氏与韩氏之间的姐妹情,杨耀辉最明白不过,能让陈氏发这么大火的,除了对韩氏处境的担忧,应该就是怜惜刚出生就被送出侯府的司徒娇。
杨耀辉不带犹豫的话,顿时取悦了陈氏,她笑看了自个的夫君一眼,拉过司徒娇往杨耀辉面前一带说道:“国公爷,你猜猜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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