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总算将大家的目光集中到了司徒娇的手指上。
“快,拿药箱来,小姐受伤了!”
顿时屋里一阵忙乱,而司徒空依然木呆呆地看着司徒娇的手指,似乎在研究司徒娇为何会流血一般。
反观司徒娇却十分淡定,尽管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但是司徒空听了这首佛曲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倒发了狂一般,倒是让司徒娇很费思量。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单独谈谈
“侯爷能否让开些,好叫奴婢替小姐消毒包扎。”见司徒空直愣愣地站在司徒娇的面前,拿了药箱过来的青竹就气不打一处来,用身子挤了挤司徒空,嘴里没好地说道。
司徒空往一边闪了闪,将榻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青云阁的几个丫环,特别是打小就跟在司徒娇身边的青竹和白梅,都懂得一些基本的医理,因此处理起伤口来倒也有条不紊。
青竹先一块干净的棉布先拭去司徒娇手指上的血,然后拿起棉签沾了烈酒给司徒娇仔细地进行消毒,边消毒边细细观察伤口的深度。
见伤口不算严重,青竹紧绷的小脸才有些松活了些许:“还好不是割得太深,只不过小姐得有几天不能用右手了。”
“无妨,不用包扎,就用那个紫瓶子里的药膏,三五天就没事了。”司徒娇看着青竹要拿纱布包扎伤口缩了缩手,阻止青竹给自个包扎,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青竹拿过她特指的药瓶。
青竹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司徒娇,不过总归拗不过司徒娇,只好乖乖地放下手上的纱布,起身从药箱里找出司徒娇所说的那个紫药瓶,细细替司徒娇上了药。
等到青竹帮司徒娇上了药,司徒娇这才让人撤了榻上的小几,她自个也从方才弹琴的盘坐势将改为正坐在榻沿面对司徒空,玉兰连忙替她穿上绣鞋。
垂眸安静地看着青竹收拾好药箱,司徒娇这才抬眼看向呆立在一旁的司徒空。
司徒空的表情依然有些呆滞,呆滞中还隐隐有着一种绝望,让司徒娇觉得有必要与他单独谈谈,于是转向还在各自忙碌的丫环们道:“大家先出去。”
青竹瞪了司徒空一眼。有些不放心让司徒娇与司徒空单独相处,玉兰却拉着她的胳臂硬将她往外拉。
青竹的功夫比之玉兰不相上下,此刻犯了性子,玉兰还真没法将她拉出去。
玉兰不得已只是重重地掐了她一把,趁着青竹吃痛的时候,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没见侯爷疯了一般闯进来把小姐都给弄伤了,还差点毁了绿绮。咱们就这样把小姐留在屋里。若是侯爷再对小姐动手可咋办?”一出屋子。青竹就嚷嚷开了。
“说什么混话呢!侯爷是小姐的亲爹,能把小姐怎么样?”白梅又气又急,低声喝斥道。
玉兰更是急得要捂青竹的嘴。可是青竹又蹦又跳,让玉兰真拿她没法子。
里面的那个可是侯爷,是小姐的亲生父亲,他还能吃了小姐不成?
白梅生怕青竹惹恼了司徒空。与玉兰一起连推带拉地将青竹带得远远的,至少别让她在司徒娇的起居间门口大呼小叫。
焦急地守在青云阁院子里的疾风见青竹又犯了左性。连忙快步上前,将青竹拉总算让青竹平静了下来。
再说留在屋里的司徒娇,看看受伤的手指。再看看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司徒空,心里有着莫名的疑惑。
见司徒空总是用一种悲伤绝望的目光看着她,司徒娇微蹙秀眉问道:“爹爹到底是怎地了?”
“娇娇。咱们以后别弹佛曲,不看佛经。可好?”司徒娇突然出声问话,仿佛让司徒空受了一惊,收回定在司徒娇身上的目光,司徒空的目光闪了又闪,最后才轻声哀求道。
司徒娇的眉头皱了皱,尔后微微挑起,心道:难道真的因为自个与娘亲所说的那句“做姑子”话吓到他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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