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司徒娇对老夫人不计前嫌的举止。司徒空就觉得司徒娇要他与韩氏和离并非出自她的真心。
试想哪个当儿女的会愿意有一对和离的父母?
一定是因他没能好小林氏的事情,连累了韩氏母女,才会让司徒娇赌了口气,与他置气罢了。
在司徒空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徒娇已经替老夫人细细诊了脉。
放开老夫人的手腕,司徒娇从床边起身,接过墨菊递过来的温热的湿帕子洁了手。笑看着李妈妈赞道:“如今妈妈的针法越发精进娴熟了。让妈妈给祖母施针可真是找对人了,有李妈妈在祖母身边看着,可真是省了许多事了。”
“这还不是得亏小姐提点。否则老奴还真不敢如此施针呢!”李妈妈可不敢将这么大个功劳完全揽在自个的身上。
“如此说来你祖母的中风症可治愈?”司徒空听了司徒娇主仆二人的对话,心里不由大喜。
“治愈,怎么可能?!爹爹为何有如此的想法?”司徒娇大瞪着眼睛看着司徒空惊讶地反问。
“啊……那方才?”司徒空扫了眼李妈妈,然后木呆呆地看着司徒娇。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没啥啊,不过就是赞一句李妈妈的施针手法越发精进罢了。”司徒娇睁着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司徒空。
司徒空的心里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却又着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中风之症,的确是无法治愈的病症。
别说是老夫人这般大的年龄,就算是年轻力壮的人,得了中风之症。经过治疗最大也只得设法减轻一些症状,要根治至少目前是达不到的。
老夫人刚刚中风之时的状况,司徒空正值昏迷。他并没能亲眼目睹。
可是通过林管家的叙述,他自是知道老夫人当初发病时的凶险。
想到他苏醒以后。第一次见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连话都说不清。
那一说话就口水长流的状况,司徒空也是亲眼目睹。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经过李妈妈和司徒娇的精心医治,老夫人如今的恢复情况,连祝太医都叹为观止。
能让老夫人不再大小便shī_jìn,能让老夫人偶尔能像现在这样在床上坐坐,能让老夫人清楚表达心里的意愿,司徒娇主仆的确尽了极大的努力。
妄想让老夫人完全康复,的确等同于痴人说梦。
司徒空心里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也显得有些郁郁。
司徒空脸上的郁色,倒让司徒娇打消了再撩拨司徒空几句的念头,看了眼依旧闭着眼睛却支楞着耳朵的老夫人,正色道:“中风之症本就是顽症,加之祖母年龄大了,要康复可以说完全没有可能。
若祖母能够平心静气的修养,再加上对症的汤药配合李妈妈的针灸并长期的按摩理疗,不但能够稳住病情,且还能让病症有所好转。”
虽然听到不能康复,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司徒空脸上都显得有些黯然,不过听到只要坚持针灸和按摩,就可以改善病情,两人的心里还是升起了希望。
既然已经来了慈安苑,司徒空索性也就不着急离开了,在老夫人的屋里坐下,静静地观摩起司徒娇给老夫人的治疗全过程。
这是司徒空第一次直面司徒娇作为一个医者面对病患的全过程。
看着司徒娇手法娴熟地替老夫人按摩头部,看着老夫人的脸上缓缓放松下来,慢慢有了些血色,司徒空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司徒娇替老夫人按摩完头部以后,又让安嬷嬷和葵花扶着老夫人在床上重新躺下,她这是要给老夫人麻木的右边身子进行按摩,促进血液的循环。
司徒娇按摩时的认真劲,仿佛老夫人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病人。
司徒空想得没错,此刻的老夫人在司徒娇的眼里的确只是个病人。
她甚至一边按摩一边与李妈妈进行指法的交流,并轻声询问老夫人的感受。
那张小小的俏脸上,只有对病人的关切和对病情的认真,全然没有对老夫人的怨怼和愤懑。
“今日府里来了那么多客,爹爹不用去陪客人吗?”等到一圈按摩下来,司徒娇已经累得出了一身汗,直起腰来才发现司徒空一直没有离开,不由好奇地问道。
司徒娇认真的模样让司徒空看直了眼,被司徒娇逮了个正着,不由有些小小的尴尬,虚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假咳两声,掩饰去些许的不自在,方道:“咳……为父有些事要与你祖母商量。”
第二百八十一章 身累心也累
司徒娇了然地点了点头,安宁侯府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客,不说他们各怀鬼胎吧,至少都有各自的算计,司徒空可不有许多的事需要与老夫人商量?!
司徒娇脸上那带着些讥俏的笑容,让司徒空心里不由一窒。
心情复杂的司徒空,既希望司徒娇问上一嘴,他能稍稍透露一点对应之策,却又生怕司徒娇又如那日在书房时直言不讳,会引起老夫人更多的不满。
不过司徒娇却什么都没问,只是在墨菊的伺候下,一边重新净手洁面,一边细细叮嘱安嬷嬷伺候的注意事项,尔后又与李妈妈就老夫人的病情讨论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
等到与李妈妈沟通好对老夫人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司徒娇这才向司徒空福了福身道:“既然爹爹与祖母有事商量,那女儿就先告退。只是有一点爹爹千万记在心上,切不可令祖母生气动怒。”
说罢不等司徒空和老夫人有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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