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被自个的主子弄得疑惑不解,直到某世子快离开他的视线,这才一拍脑袋打马跟了上去。
“刚才那琴声如何?”当侍卫与某世子几乎并肩而行的时候,某世子的一句话,又差点惊得侍卫落下马去。
“琴声,何处有琴声?属下并未听到什么琴声?”片刻过后,侍卫才找回了自个的声音,侧耳凝视努力想从风声马蹄声中听到所谓的琴声,却一无所获。
“罢了罢了,与你这粗人说什么琴声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某世子用极度鄙视的目光看了身侧的侍卫一眼,用力一甩鞭子,又跑开了几丈远……
这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建国公府的杨世子吗?怎地看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公子哥儿了?
没错,这个在安宁侯府静立听了一曲的某世子,正是建国公府的世子爷杨凌霄。
也许连杨凌霄自己都不明白,今天为何会心血来潮地跑这一趟。
第一百零二章 告状
随着一阵或轻或重的颤音,司徒娇的琴声消失在晚风中。
司徒空觉得今天没在外面流连到三更才回府真是值了。
这是司徒空第二次听司徒娇弹琴,第一次就是在司徒娇回侯府那一天。
当时他将绿绮交给司徒娇,司徒娇随兴弹了曲《平沙落雁》,之后他就再也没能听过司徒娇的琴声。
不是司徒娇没弹琴,而是司徒空受不了老夫人的胡搅蛮缠,每日以差事忙碌为由避了出去,他回府时辰都是在三更以后,那个时辰司徒娇自是不会再弹琴了,他听不到司徒娇的琴声,也是必然。
今日若不是他与惠妃绝好,由三公主去侯府,顺势解了司徒锦禁闭,司徒空也不会如此早就回府。
想起明日就是中秋骑射盛会,再想到刚刚解了禁闭的司徒锦,司徒空就不由地一阵头疼。
不过有些事再头疼还是得去做,若他再与以前一般不作为,以司徒锦那个娇纵的性子,还不知在心里怎么盘算着给司徒娇使绊子呢。
在府里斗斗也就罢了,就算传到外面去,别人又不是亲眼所见,只要咬死不承认即可。
可若是司徒锦在明日的骑射盛会时给司徒娇下绊子,到时丢脸的可不仅仅是司徒娇,而是整个侯府。
明日圣上、皇后、皇太后等后宫的嫔妃几乎都会到场观看骑射比赛,在那样的场合失仪,就是对圣上的不敬了。
想起回府前圣上让太监大总管陈德亲传的口旨,司徒空既自豪又担忧,自豪的是司徒娇不知为何入了三公主的眼。三公主已经奏请圣上同意,明日的盛会结束以后,就接司徒娇进宫三公主。
担忧的是司徒娇的礼仪,毕竟司徒娇打从出生就被送出了府,从来没有人替她教导过宫中礼仪。
可是圣命难为,更说能得了三公主的亲眼,对司徒娇而言利远大于弊。
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司徒锦。以她那要强的性子。若听说三公主接司徒娇进宫陪伴却不接她,势必又是一场闹腾。
要压制住司徒锦,只有将利害关系与老夫人说个清楚明白。
“走。去慈安苑。”如此一想,司徒空再也坐不住了,正好司徒娇的琴声再也没有响起,想来今日听也听不到了。于是对着伺候在旁的林海道。
主仆二人来慈安苑的时辰已经快接近老夫人平日休息的时辰了,可是今日的慈安苑却依然灯火通明。里面还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听到从慈安苑内传来的女子嘤嘤哭声,司徒空不由脚下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和焦虑。
侧耳静听司徒空很快就听清了女子的哭声来自于司徒锦,且这哭声就算看不到司徒锦的人。也能听出带着明显撒娇成分。
不用想司徒空也知道司徒锦必定又是为了达到自个的某个目的,用假哭糊弄老夫人。
每次都是如此,偏偏老夫人就是吃她这一套。
司徒空脸上闪过极度无奈的神色。整了整脸色,抬步跨入慈安苑。摇手阻止候在屋外的秀儿,轻步来到老夫人的屋前。
“……祖母,锦儿就是喜欢那匹马,可是那个鬼仔摸都不让锦儿摸一下,还让那马将锦儿踢倒在地……呜呜呜……”站在屋门前,屋里司徒锦告状的声音就显得十分清晰了。
“快让祖母看看,可伤到了哪里?”老夫人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疼惜。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我的腰……哎哟,我的腰都要断了。”若司徒娇此时在这里,听了司徒锦娇柔的声音一定会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那鬼仔真是个搅家精,回来不过半个月,就让侯府不得安生,让我的锦儿吃了禁闭不算,如今居然让个畜生欺负我的锦儿。看看这手臂上都红了,她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可能老夫人手上正拿着拐棍,因为伴随着老夫人的怒骂声,还有拐杖捣地的嘣嘣声,若司徒娇在她面前,指不定一拐杖就打过去了吧。
司徒空好不容易肃正的脸色再次破了功,他相信司徒锦的话里有水分,可是这水分到底有多大他还真的心里没底。
他与司徒娇接触的时间太短,短得加在一起不过两个时辰,可是就算再短,司徒空的心里也有一种笃定,那就是司徒娇绝对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
虽然不过只比司徒锦大上十个月,可是比起司徒锦来可就有分寸多了,她怎么可能会让马伤到司徒锦。
只是老夫人那疼惜的口气却又不似作假,到底这一天府里都发生了什么?
司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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