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去眼中的泪花,她抽泣着鼻子,指着门外:
“他们刚刚出去了,可是,我不敢一个人出去找他们。”
有些气愤,竟有这样的家人,连孩子丢了都不知。
“那姐姐带你去找,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遥向桑莫挥挥手,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哄着她说话,渐渐地,知道了她叫杏儿,知道了这里是云寐城,处于威澜与乔桑的边境之上。
不知不觉地,已经被杏儿拉着走进了一间屋子,奢华的装饰,糜烂的香气,衣着暴露的男女,惊觉不对想要离开时,才发现,路已经被封死。
看着那四个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彪形男子,心中一怯,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手中杏儿的小手已被抽离,只见她轻车熟路地走进一个房间,不久,一个打扮妖媚的女子紧跟着走了出来,站定在我的面前。
“媚姨,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可以出的话却是如此的老气横秋。
那人轻点下头,取过一个小箱,打开,一阵金光闪耀,是这个世界通用的金币。
看着她抱着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只感心瞬时跌入了万丈深渊,被粉碎的痛迅速漫至全身。
知道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却不知道连如此的小孩子也不能信任。
第8章 第 8 章
那个被唤作媚姨的女子就这样站在我面前,被上了浓妆的脸上看不出本来面目。
她将我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细细地打量着,汇聚着风情的双目慢慢地半弯,一抹妩媚的笑悄然诞生。而我只感觉浑身一阵如坠冰窟的冷。
看这地方的摆设,应该是一个倚门卖笑之所,那自己又该如何离开?
模糊的记忆中似乎学过护身的技能,可细想,却只感一阵钻心的痛自额角缓缓散至全身,驱散了冰寒,却迎来了火热。
就在我身体无力,软倒向地之时,一双手及时接住了我,浓郁呛鼻的气瞬间而至。冰凉舒适的手抚向额间,然后低声吩咐了几句,紧接着,我就控制不住投入了暗黑的深渊。
血色长河中,一株硕大的银色樱素花飘然其上。
随波晃动,却无一丝倾斜的迹象。
巨大的花蕊间,雪衣女子悄然而立,紫色双目中满含凄然地望着我。
相隔不远,却依然看不透那隐藏在凄然背后的究竟是什么。
试着向前移动,却加大了水波的晃动,牵动着那银色花儿飘然远去,可那女子却未动分毫。
不知该如何做,手足无措间,那银色植株已然换了身形:
莹白的玉石,雕刻精致的花瓣一片片繁密地包裹着,花蕊之上,银发银眸之人孑然孤立,怔忪双目间伤痛似是要溢出眼底。
“……”
张口想要呼唤,话到嘴边才发觉竟不知该如何念出。
没有移动分毫,只是任他被水波缓缓送至身畔。
越来越近,近到已能看到那苍白肤色下隐约的血色。
伸出双手,触到他的指尖,冰凉的体温顺着指尖交汇处缓缓地传至体内,烦躁的心没来由地平静了下来。
忽然,一株血红娇艳的花儿破水而出,瞬间膨大,横亘在我们之间,用手去拨,却感双手一阵巨痛,紧接着,额间一热,用力睁大双眼。
眼前已没有了那血色的水流、血色的花儿,也没有了那玉石一般的人,有的只是一副淡粉色的罗帐,随着空气的细微流动,悄悄飘荡着。
摆设奢靡的房间,桌子上却不协调地放着一瓶银色的樱素花,默默地释放着香气,有些激荡的心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盯着这花儿,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缀满明珠的房间,素净的樱素花,以及花瓶旁边毫不起眼的盒子,只是,盒子中的又是什么?
明明打开过,却始终想不起躺在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正出神,门已被推开。
一个身影站在那里,背后射来万道金光,与初入威澜王宫的情景异常相似,只是,记忆中那温暖笑着的金色眸子,已被饱含惊喜的褐色眼睛取代。
平凡无奇的五官在那瞬间,竟有些非比寻常。
细细地询问,方知,这里是那个被唤作媚姨的女子的房间,而我已然昏睡了两日。
只是不知那位艳丽的女子骗自己来此,又让出房间,究竟是什么目的。
为财?低头看着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的人。
为色?那就根本不必让出房间。
问她,战战兢兢的双目乱扫,独独不敢看向我的眼睛。
怒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为财还是为色?”
听了我的话,她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姑娘,我是受人之托。姑娘在此的时日,我定会奉为上宾,精心招待。不敢有什么目的啊!”
看到旁边一直憋着笑、脸色潮红的桑莫,才感自己也许真是想太多了。
只是,受人所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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