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得不行,我怕打不过,所以悄悄溜了,他们以为我是走了,其实我是躲在草丛里,等他们不注意就翻了进来。”
李天宁道:“算了吧,寺里的师傅都来和我告状了,说碰见个黑衣人和他们打了起来。”
许乘风不高兴了,不知扔下了什么东西,丢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咚”,口中小声嘟囔道:“我真的没打架,娘子,你怎么不信我呀。”
李天宁赶紧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把身上擦擦干,回头受了凉,吃药的时候又得哭。”
许乘风怕喝苦药,一听这话赶紧住嘴,一溜烟儿地猫腰钻到了床边坐下。
被褥厚实,折成了豆腐似的方块,抱在怀里正好遮了李天宁的眼睛。
等她走到床边,放下被褥,正想歇一歇,可抬眼一看,面颊却腾的一下,给蒸得红透。
不远处的地面上丢着揉成一团的湿透衣物,而许乘风只穿了一条亵裤,坐在床边,瞪着眼睛瞧着她,胳膊微微伸开,像是在等着什么。
李天宁偷偷瞧了眼他结实的胳膊,随即便挪开视线,展开被子便大力丢到他脸上。
许乘风被砸得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便向后倒去,两条长腿不由自主地岔开,李天宁的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只能接着把褥子丢到他身上。
“娘子……”许乘风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有些发蒙。
“盖好被子。”李天宁急得直搓脸,“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没羞没躁的?”
许乘风委屈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抱便抱吧,你脱什么衣服?”
许乘风抽着鼻子说:“可我的衣服上全是雨水和泥点子,我怕蹭到你身上,弄脏了你的衣裳。”
☆、此贼非贼(下)
许乘风拿李天宁的话当圣旨,李天宁叫他盖好被子,他就真的把自己整个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来。
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有些散乱,几缕长发落在暗青色的被面上,委屈的眼神瞅瞅李天宁,又望望地上的在那团脏衣服,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可怜。
李天宁看着他,心就软了,哭笑不得地说:“你早和我说呀,我去给你找身干净衣裳来不就行了?好了,你坐在这儿别动,乖乖等我。”
说着,她便转身出了房门。
青雀的手脚快,已经煮好了浓浓的姜汤,正端着一碗碗分给门口的僧人,见李天宁来了,忙端着托盘上前,道:“长公主,您怎么出来了?”
“没什么,”李天宁想外头张望了一下,道,“了清呢?”
“有什么事儿,吩咐奴婢不是一样的么?”青雀道,“来,长公主您也喝一碗吧,驱寒的。”
青雀边说边想往屋里跨,李天宁赶紧拦到她身前,接过碗道:“不忙,青雀你去替我将了清叫上来,再烧个汤婆子来,然后便歇着去吧。”
“汤婆子?”青雀有些惊讶,“现在用汤婆子不会太热了么?长公主,可是您有什么不舒服?”
“不是,”李天宁挥挥手,“屋里不是寒气重么?”
“奴婢明白了,”青雀屈膝行礼,道,“请长公主稍候。”
李天宁见她走了,这才钻进了房门,哄着许乘风把姜汤喝了。
姜汤的气味辛辣,许乘风闻着味儿就不喜欢,李天宁哄了好一阵,他才肯把姜汤喝了。
条件是要抱一抱李天宁。
李天宁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一会儿觉得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屋子里已是不妥,再搂搂抱抱的实在不合规矩;可一会儿又觉得反正也没有别人在,便是和许乘风抱一抱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许乘风见她为难,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便舍不得了。两根食指缩在被子里对了几下,又搓了搓手掌,把手指头焐热了,这才伸出去在李天宁的眉心处揉了揉,轻声轻气地说:“好了,我不要娘子抱了,我喝了它就是了。”
李天宁微微向后躲了躲,拉开了一些距离,低着头道:“怎么突然肯喝了?”
许乘风抬头冲她笑了笑,一双眼睛笑得眯起,里头盛满了眷恋,道:“我舍不得娘子不高兴。”
这个眼神看得李天宁的心跳得厉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把手上的汤碗递了过去。
许乘风接过碗,吹散了汤上浮起来的热气,便小口小口抿起了姜汤,一面抬眼瞧着李天宁。
“你总看我干什么?”李天宁抿嘴笑了起来。
“我喜欢看着你,”许乘风喝下一口汤,道,“总看不够你。”
“油嘴滑舌,”李天宁笑骂了一句,“哪儿学来这些混话的?”
许乘风不服气道:“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怎么就成了混话了?”
李天宁笑着看他,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是了清来了,这次可以压低了声音,道:“殿、殿下,可、可有什么、吩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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