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丝丝的凉意,可也怎么都吹不去那份燥热,樱惜雪理了理衣服,搁下了笔。
“这么勤快?”幻朔月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懒懒的,却仿佛凉风,吹散了燥热。
樱惜雪微微抬了抬眼睑:怎么?那块石头调查完了?
“……”幻朔月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面纱在风中飘动,若隐若现。
樱惜雪也走到窗前,靠着幻朔月边上站着,望向窗外,虽然此时的她只比窗台高近一个头。
……距离幻朔月送走花染、花碧已经过了两天了,尹莫为了尽地主之谊,将樱惜雪挽留了几天,幻朔月默许了。不过这几天夜里,樱惜雪都在向他学习符咒的使用,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过,樱惜雪很惭愧,符咒虽然是有点模样了,但是威力和幻朔月的比起来……呃,不提也罢。
“梆梆”清晰的敲门声穿了过来,碎了一室的宁静,扰了一池的清水,破了慢慢酝酿出的微妙气氛。
“小雪,在吗?我们出去玩吧?”尹莫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樱惜雪略为偏了偏头,看向幻朔月,幻朔月没有动,只是手指在窗台上轻弹了几下。
真是美丽的手,细腻如白瓷,修长而匀称,樱惜雪赞叹了一下,忽而脑海里出现了另外一双美丽的手,心中一顿,便疾步出门去了。
“走吧,小雪……”尹莫勾着樱惜雪的臂膀,沿着小路走了去。
“……莫儿要出去吗?”话音未落,小路的另外一边,款款地走来了鸢蓝,看见两人,笑语盈盈地问道。
三娘被关进了地牢,整个家现在是由四娘把持着,樱惜雪看了这个能干的女子几眼,并未露出神色。
“是啊,四娘你呢?”尹莫心情很好地答,这个四娘她还是很看得惯的。
“我去看看奇儿……”四娘顿了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劳烦四娘了……”尹莫礼仪地说道,脚下略为向外移了移,想开溜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哦。”鸢蓝似是看清了她的心思,轻轻捂嘴一笑,便走了。
“呼……”尹莫拉着樱惜雪疾走,“四娘也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真不容易。樱惜雪笑的高深莫测,整个事件结束以后,获得利益最大的,仔细想想,其实是……不是吗?
“说起来,小雪你还真是狡诈,居然叫我去偷三娘的香囊……”尹莫没有回头,口气里有些抱怨,“还死活不告诉我原因,哼……”
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三娘和四娘,不多准备些东西,我怎么折腾得过她们?樱惜雪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好了,得快点了,不然早集就要散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
幻朔月靠在窗台半响,一阵风吹来,才如梦初醒般的直起身子。揉了揉太阳,最近好像有点忙……那块碎片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寞儿给的吧,真是胡闹!
“啪嗒”一声,毛笔被风吹落下桌子,掉在地面,仿佛呼痛一般发出声响。
想了想,幻朔月手在窗台上一撑,非常漂亮地翻进了屋子,捡起了笔。手一顿,眼睛自然而然地瞟到了桌面上的纸。
墨迹未干,一手漂亮的行楷小字,娟秀却不内敛,就如同她人一般,似乎软弱,但并不好欺负。
“红颜笑……”幻朔月轻轻地念出了题首。
“绿树红墙,灰瓦黑帐,难敌当年少儿郎;素眉轻黛,皓腕凝霜,谁记当年红颜笑?
碧韵轻扬,染裙舞殇,谁曾想,雪染眉梢,伊人空想,孤寂伴寒窗。影单,形只,黄泉相隔,终也殊途。
相忘亦难,相守亦苦,难为相思,只得相别。纵使魂魄九泉归,终也不见。若记当年轻戏舟,莫再泛空流。
红颜笑破俗尘世,雪发垂颜心已枯;山盟海誓成空,永生永世不见。碧醉染醺轮回世,迢迢江湖,再不弃。”
幻朔月轻轻笑了,风轻云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
“师叔……”远远地,传来洛桑楠的呼喊声,幻朔月猛然回神,松开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纸竟已化作尘埃,纷纷扬扬飘洒在地面。
幻朔月垂下头,看着灰尘消失在空气中,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永恒,只是有一些傻瓜,总是去追寻罢了……”
“师叔……师叔!”洛桑楠猛地刹住了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掌门,掌门来了紧急联络!”
“东西呢?”幻朔月切中要害地问道。
“纸鸢,纸鸢在玉泠雨那里呢!”洛桑楠急急忙忙说完,幻朔月便刷的一下不见了,“呀,师叔你等等我!”洛桑楠不得已,又像来时一样,急急忙忙地追了回去。
……
集市上,人流如潮,到底是都城,樱惜雪不由赞叹道,心下却也有一丝惆怅,一别已经有三年了吧。
物是人非,樱惜雪看着街边叫卖的摊贩,和匆匆穿越其间兴奋不已的尹莫,忽然有了如此沉重的感慨。
“小雪,看哪,这个好不好看!”尹莫忽的凑近的脸给了樱惜雪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一下子回过神来,反地点头。
“喂……别那么假的表情好不好……”尹莫闷闷不乐地说道,放回了手中的玉佩。
轻轻耸了耸肩:我倒是想问你,就我们两个出来却不带任何护卫,好吗?
尹莫赏了她一个白眼,“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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