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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将床上躺着的人唤醒。可能是因为昨晚做了场噩梦的缘故,整个房间的气息让优一郎感到熟悉也有些陌生。
优一郎泛了泛眼睛,睡眼惺忪地望着屋子,阳光被窗帘遮盖,四周泛着稀薄的金光,扬尘透着那一道光亮的缝隙,漂浮飞舞。转头看着自己旁边空着的床位,他的手不禁攒紧了身下的床单,身子也仿佛越来越经不起折腾了般,抗议似地开始酸痛。
“米迦……”优一郎越发的开始消极,得不到米迦尔的拥抱,得不到米迦尔的安慰,身体越发的空虚着。他只留下他对自己身体的印记,还有那已经渐渐消退,付之东流的快感。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那一道光亮下的浮尘,伴随着阳光飞舞飘浮,思绪也随着那浮尘开始游离。这公寓里,应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吧,他思索着。米迦尔都已经离他而去了,还有谁愿意和自己这个即将病变的怪物共处一室。
……罢了。优一郎摇摇头,决定不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撑起酸软的身躯,看着满床的凌乱,优一郎只是选择不去想他。他扶着床头柜,决定站起来活动活动,艰难地走下楼梯,果然如料想的一样,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可餐桌上却莫名地多了一份草莓蛋糕和牛奶。
优一郎垂下头,没有再多想什么,看着桌子上秀色可餐的食物,却本能地没有胃口。吞下食物时每一次产生的撕裂般疼痛,都很清晰地告诉着他自己,他离变成怪物已经不远。
他无奈地挂了一个苦笑,和平常一样拿起牛奶,喂到嘴边。
可手,为什么在微微地颤抖。
“啊……”优一郎抬起手,揉乱自己的头,满脑子都是和米迦尔一起并肩作战的记忆。一起飙车,一起喝酒,一起逃亡,如今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优一郎满眼悲愤,万念俱焚地灌下自己杯中的牛奶,仿佛将他许久前埋藏的愤怒一并发泄出来。
他看着手里的杯子,愣了愣神,抬起头再次看向自己曾经爱吃的食物,眼神变得越发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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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电闪雷鸣,黑暗里,心和夜一样潮s-hi泥泞。下雨天的夜,就连呼吸都是满满的落寞与无奈。
优一郎抱臂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昏暗的夜空,声音满是沙哑。“米迦,你个笨蛋……”
可事情究竟为什么成了这布田地?谁错了?柊家?一濑家?还是造反者?
越想这些,优一郎的脑子越乱,身体的不适让他更想念依赖着米迦尔的日子,他想他,他想要他,就算不是z_u_o爱,只是一个抱,一个温暖的抱……
孤独的时候想要哭,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放声大哭的怀抱。所以,只好把眼泪逼回去。寂寞的时候想要笑,可是没有一个可以牵手陪他的身影。所以,只能对着镜子扬起可笑的嘴角。生病的时候想要有人疼,可是没有一个在身边的陪伴,所以,让疼痛都闷在心底才不会发出呻吟。
优一郎望着床边的镜子,硬生生地扯起可笑的嘴角。
这副嘴脸……真是可恨极了。
干净的两行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划过脸颊。眼泪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可优一郎却忍不住酸楚的眼眶,米迦尔的那句话一遍遍回荡在他的脑海。他忘不掉,他忘不掉……
当米迦尔再次出现在优一郎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以后。他浑身s-hi透出现在公馆门口,优一郎开门的时候,他穿着白色高领毛衣,不冷不热,不愠不火。
他浑身被大雨淋了个透,就像刚被一大盆水从头上泼下来,s-hi透了的衣裤以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米迦尔站在雨中,瑟瑟发抖,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微微合拢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雨珠也完美的与大地交融。他的鼻子因为冷而一嗅一嗅的,惨白的俊脸染上深深的潮红,很是狼狈,没有平常他不屑的样子。
“笨蛋!会感冒的,快进来!”优一郎不禁朝他叫骂道。
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米迦尔再也忍受不住,他踩着像s-hi透的海绵般的鞋子一步一步把自己往家门口拖去,优一郎的双眼不得不停在了他的唇上,那双嘴,不厚也不薄,原本很有气色,却因为这场雨让那气色完全消失。
米迦尔已经在这场雨中站了几个小时,他浑身冰冷,s-hi黏沉重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可他却用力的抱紧优一郎的脖子,亲吻着他。
金发少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目光紧盯着近在咫尺的恋人,目光灼灼的犹如失控的野兽,沉默不语。
优一郎被吻得无法呼吸,米迦尔突然捧着他的脑后加深这个吻,霸道的吸住他想溜走的舌。吸吮到对方口腔中浓厚的酒香,优一郎进退两难,只觉得莫名心疼。
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喉中堆积着难以下咽的液体,优一郎暗道不妙,用力挣扎着他的怀抱,执意要推开。米迦尔以为他在怄气,搂住对方的手臂固然收紧,优一郎很想臭骂他一顿,但却只是咬伤了他的嘴角,挣脱他的束缚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他抬手就准备朝米迦尔来一拳,可拳头却直直地停留在对方的侧脸,胸前起伏的厉害,就连身心都在颤抖。米迦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来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是他的病症加重了。
拳头忽然轻碰在对方的脸上,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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