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过谁的坏话。”财婶心虚,跟赵世宇冷得可以使人结冰的目光相撞后,打个激凌,一再否认曾说过赵家人的坏话。殊不知,这样反复强调,越发显出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一老一少两个嫂子听到火药味浓,溜得飞快,转眼没了影子。
“从来是做贼的说没偷过别人东西,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说没有说过别人坏话。”月娘对财婶的话是嗤之以鼻。
财婶嘴硬:“别人的事,我管不着,反正我没有说过谁的坏话。”
听财婶信誓旦旦地说没有说过别人的坏话,李画敏生气,昨天傍晚卢二娘离开赵家后,李画敏曾寻机会问过小鬼什刹,财婶是否真的说过自己的坏话。小鬼说,昨天上午财婶看到李画敏和方鸿远不久,在去稻田的路上,就煞有介事地把李画敏和私塾先生在一起说话的事,告诉过两个路人,在稻田里翻地时,又添油加醋地把这事和附近稻田的人说。
这个财婶,在抓紧每一个时机,把自己跟方鸿远见面的事,修改成fēng_liú逸事大力宣扬。这个搬弄是非成性的泼妇,得给她个教训,让她以后注意修口德。李画敏看到后面又有几个收工的人走来,就笑眯眯地走近财婶,显出一副天真样:“财婶,我相信你没有说过我的坏话。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身为一个长辈,怎么会无缘无故编排我呢。不过,你要是肯发个誓,我更加相信你没有败坏我的清誉。”
罗水秀悄悄拉了拉母亲的衣角,罗水秀整天跟随母亲干活,母亲做过的事,她是清楚的。罗婶甩掉女儿的手,张口便说:“我要是说过敏敏的坏话。走路被绊倒摔死,干活被累死,吃东西被呛死,上山摔下悬崖不得好死,下水被淹死......”财婶发誓,是一套一套的,丰富多彩。
李画敏听得有趣,乐得咯咯地笑:“财婶,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月娘拉李画敏走。愤愤地说:“敏敏,这种人发誓已成习惯。信她胡说八道。敏敏,要是誓言都灵验。有人早就被雷击死几次了。这发誓的话,不过是情急之时信口胡说,哪里有灵验的。”
李画敏坏坏地笑:“说不定这次,便灵验了呢。我听说,这种毒誓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一旦犯着,便会灵验。财婶,你信不信?”李画敏认真地看财婶。
财婶暗笑李画敏嫩,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种话,自己说过的次数多得数不清,要是灵验。便没有罗家的财婶站在这里了。
后面走来的几个人听到财婶发誓,都停步观看。陆续有人从地里收工回家,看到僵持的赵家和罗家。多数人都停下看热闹。
“够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费话。都回家去,吃过饭,还得继续去翻地。”财叔摆出一家之长的架势,喝止财婶继续发誓。
“等等。我好心告诉你们一件事,就是有关阿荣几天前被打的事。”李画敏笑看停步回身的罗家人。望定缩在财婶身后的罗振荣,“其实那天阿荣被人打的事,我曾亲眼看到。阿荣喝得醉熏熏地被个彪形大汉捉到你家的晒场上,说是阿荣偷了他的五十两银子,逼阿荣还给银子,我看到他恶狠狠地打阿荣,心中害怕就悄悄跑了。我记得那个人曾说过一句话,要是十天内还不清银两,就要了阿荣的小命。我被你们冤屈是小事,要是你家阿荣真被人要了小命,可就糟糕了。”
财叔、财婶都慌了,追问三儿子:“阿荣,那人真的说过这话么?”
罗振荣战战兢兢地看李画敏,在他眼中这个年轻娇俏的女子比夜叉更恐怖,哆嗦着:“是,是的。”
月娘气愤地望围观的人:“你们听听,他家儿子偷东西,被人修整,却赖在我家敏敏身上。还污蔑我家敏敏是鬼呢,岂有此理!”
财叔、财婶没有心思跟赵家人计较,匆匆忙忙赶回家,追问罗振荣有关偷银子被打的事。
回到家后,李画敏把半竹篓的泥鳅放到油锅里爆炒,香喷叶的满满一盘子美味,一家三口吃得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赵世宇问李画敏是否真看到罗振荣被打。
李画敏想了想,说:“那天我走过西边木薯地,确实看到有个彪形大汉揪住阿荣,恶狠狠的逼归还银两,我吓得跑回家。至于其他的话,是我编来吓罗家人的。”
“你呀,就是淘气。你们留意到没有,罗家人听到敏敏的话后,脸都变了,慌慌张张地回家,定是商量对策。”赵世宇的薄责中,带着浓浓的宠爱。
月娘解气地笑起来:“吓死他们,活该。”
午餐后不久,月娘、赵世宇又去田地里忙碌,为明天插秧作准备工作。李画敏独自留在家中,跟小鬼什刹商议教训财婶的事。
小鬼向李画敏报告一新消息:“阿荣已经向父母亲坦白,交待了偷你银子,被你修理的事。”
李画敏柳眉一挑,饶有兴趣地问:“财叔、财婶怎样说?没有设法替儿子还债?”
“没有。那财叔、财婶千叮嘱万嘱咐阿荣,这事以后不能再跟人提起,害怕被坤伯知道后替你家讨回银子。”
汗!天下竟有这种父母亲,难怪生下的儿子绝大多数是好人捡剩下的。
李画敏把回家路上财婶发誓的事,详细告诉了什刹,咬牙说:“现在太阳猛烈,你不方便行动。今天太阳下山后,你替我把这些誓言一一应验到财婶身上。这些应验的事,最好挑人多的时候下手。”
小鬼一口答应。李画敏给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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