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晌午了,晴凤见自己的主子还在锦被里赖着,不敢僭越了,无奈在厅里还有东王遣来的公公候着。这才维诺着去唤主子。
倒不是天下想赖床,实在是这山上太冷,火盆中的货不旺,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人气儿,自然又清冷了许多。
“公主,公主,大公公已经候了半个时辰了!”
天下爬了起来,披了外衣,去见了东王那处来的大公公。
“传陛下口谕,十七公主即到梅馆觐见——”
广袖拱起,天下五指不露,行了一揖,“劳烦公公带路了。”
留下晴凤,天下便和大公公去了梅馆的路上。
“小主子进来身子可好?”
“劳公公挂念。”这公公倒也和善,却也是趋炎附势的结果。
谁料天下会一夜成名,在筵席上扬了东国之威。今后还会有什么作为,东王等人自然是期待的很。
“夜儿陛下差人送了的药,可有好好吃?”
“自然有吃。”
虽吃不惯苦口的药,但也知昨夜的药丹甚有奇效,天下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
今早便感觉身子好了许多。
“今儿一早便有妙言打外传来,小主子可知?”
竹苑怎像梅馆那般人来人往,消息自然是封闭了。
“不曾知。”
“夜儿里,礼花一现,如天公播撒金雨,实属壮观。东国百姓传颂了些佳话,都说夜生异象,天佑我王朝呢!”
大公公有些夸张的开心,只让天下联想了那下蛋的老母**!
烟花那玩意儿,在她的世界不是难得之物。况且只要有了材料她也可以做出来,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是在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恐怕比夜明珠还来的珍贵。
“陛下甚是欢喜,只怕小主子要承天恩喽!”
那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啊!东王高兴了就赏,不高兴了的时候呢,是不是有人要遭殃了?
“想当初,柳妃娘娘也是一朝成名呐!一舞倾城,取悦了圣颜,可怜娘娘去的早啊。”
这大公公变脸般的速度,实在让人称奇。
听着听着,便到了梅馆。人说,这梅馆原是皇后梅三娘所居,她被贬后,这里便成了太子的寝。
传言,这梅馆的梅树,心栽育成活,竟可开四季。比那在夜里只绽放一次的烟火,还要来的奇!
“挽柳给父皇和众位皇兄请安。”
双手一揖,广袖垂在宽袍之前,如水如瀑。
“儿臣还不知,竟有这般灵动脱俗的妹子。”太子千凌被天下身上超脱的气质所折服,眼中尽是赞叹。
尽管比不上**佳丽三千,怎奈模样也生的清丽这般,如那深谷中的幽兰,不曾将世俗之气沾染。
“老八昨个儿还来跟我学着,不想竟是个稚气未退的丫头!”
千夜话中似有失望,实则语气中尽是调侃。
“只怕四哥哥是见惯了醉春楼的姑娘们,这一个实在瞧不上眼吧!”
千朔一语道破了千夜的心思,只叹那是欣赏问题。
“好了好了,挽柳入席吧!”
东王无奈,这群小子,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见了空置的席位,天下便知那是为自己留的,就在千夜和千凌之间,盘坐下来。
一杯薄酒下肚,身子暖回了许多,加之这屋子里更暖,竟觉得有了热意。
“皇妹昨日一言,竟将皇兄们比了下去啊!哈哈——”千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样的爽朗,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就连向来少言的千默,也抿唇笑了起来。
“不知皇妹怎识得北国的礼花?”
千夜问的自然,虚敛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瞥向身旁。这平日里无声无息的人,在昨日大显威风,实在不容人不怀疑啊。况且千夜生猜忌多疑,即使这般,也将自个儿的锋芒很好的尽掩,看不出有什么野心。
“道听途说。”
好个笼统的回答,真道是无无缘,无从查证。
“皇妹深居中,怎会听说这些事?”千夜仍没放下疑心。
“四哥哥倒是在怀疑我不成?”
“千夜,无礼了!”东王语气中有着责备,“挽柳既是如眉之女,效果边陲甚是富饶,有礼花一说,不足为奇。”
酒杯微举,千夜笑中带着歉意,“是皇兄无礼了。”
“哎——可是四皇兄无礼,别把我们这几个皇兄一并拖下水!”
千朔的话,又活跃了气氛,惹了东王大笑。
“极是极是。朕此次梅馆小聚,可是要行赏的!挽柳扬我国威,民间处处传颂礼花一事,此事不可小待。挽柳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父皇有的,统统拿去!”
“父皇若真的要赏,就准了儿臣的三个请求。”
“说!”
天下早就琢磨着要如何让正大光明的出了,有了这等机会,怎会放过!
“听说极为皇兄在外都有自己的宅子,儿臣也想讨一座来,学着独立。”
没料到,第一个请求便这么古怪,不知剩下两个又是怎般!东王思忖着,这丫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还太小,想你那几位皇兄,都满了十八之后,朕才准许他们出,这要求,过几年在说吧!”
东王不答应,早在天下预料之内。
“那就恳请父皇赐儿臣一道自由出入城的令牌。这便是第二个请求了。”
这第一个拒绝,第二个也不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犹豫一番,东王还是答应了,当即让大公公去取了。
“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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