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坊中,莳萝和螭曈正眼神对峙。螭曈决心不把自己的泥身吐出来,除了呆在莳萝身边,再好的姻缘他也不要。
“罢了罢了——”月老终于站出来和解,神情语气中尽是深深的无奈,世上难解之事,最属情事了。螭曈对莳萝的执念,只怕再过千年,也难消除,“莳萝,你跟天机想想办法将这雪退去,我的情花田可禁不住冰寒。”
既然月老师父都这么说了,莳萝也不好再坚持。这是螭曈的选择,没必要由她的决定来改变。“我知道了……”
天机愁眉不展,现在他也想不出可行的方法追回金乌。就在灵感要呼之欲出的时候,月老阁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百草还没从云上落下,脚步就显得慌张。“陛下——”
一见到夜罗王,她又加快了节奏,当她又看到白发苍苍的莳萝时,嘴角抹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知道莳萝此时便是垂暮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莳萝,”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多么悲悯,语气轻缓中带着不舍,“你的草阁回来了。”
草阁消失又出现,这意味着什么?除了莳萝,众仙惊讶。
“去看看!”月老催促着,他知道草阁中安放的一些东西,远比玉皇的玉玺好重要。
莳萝转身,不着痕迹挥开衣袖,拒绝了螭曈的陪伴。
莳萝一行到达草阁时,才发现草阁里里外外聚集了大大小小数十众仙。一向狗腿的奉旨官也在其中,一见到夜罗王到来,慌忙起头跪下迎驾,“小仙恭迎陛下。”
眼前跪了一片,莳萝最先下雾,不知道的还以为迎的是她。不管是不是,莳萝都没做留恋,若是平常她肯定要调侃一两句的。
“陛下,草阁都回来了,您说南天门也会回归么?”奉旨官谄媚的笑着,生怕旁的没想到这一点上似的。“南天门再次出现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追上西去的金乌了。陛下,小仙已经派天兵到南天门查看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事实证明,并非奉旨官想象的那样,南天门依旧没重现。
“莳萝,你在看什么?”天机一进草阁,便看到莳萝站在一张架子前,抬头望着一个上锁的金阁子。“那里面有什么?”
“一本书卷。”莳萝仔细看了草阁,万卷书册安然无恙,唯有这个金阁子有被撬动的痕迹,上面的封印也不知去向。但是她有自信,对法国绝对没有将金阁子成功的打开。
“如何?”夜罗王踱到莳萝身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躲到莳萝另一边的天机。
“既然草阁出现了,我就把话说明白,草阁消失跟南天门的消失扯不上边。”
“你的意思是,草阁消失,是蓄意而为造成的?”夜罗王隐隐觉得事情不妙,这件事一定是夜罗族人干的。他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夜薰。
“莳萝没记错的话,夜罗族内饲养了一只饕餮吧。”
没错,饕餮不仅有吞掉整个草阁的胃口,就连日月也能轻易食之。夜罗族内负责饲养这只猛兽的便是夜薰。
“本王会将这件事查清楚。”夜罗王挥袖而去,围绕他的气压有些不平常。想来也是,夜薰毕竟是他同胞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但相处不错。然而他竟然慢着兄长做了这么大的事!夜罗王最讨厌的事便是背叛和欺骗!
夜罗王正要去找夜薰,不料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夜薰得到夜罗王来草阁的消息便赶来了。
二话不说,夜罗王狠狠地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熏!你瞒着本王做了什么!?”
冲击之后,夜薰稳住身子,嘴角挂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草阁消失是熏做的。我只是想知道王做到今天的位置,为何九天外的大罗神仙没有手。王,天劫是谁造成的,还未可知——”夜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着莳萝,随即转向夜罗王,“王,一切秘密都在那个金阁子中。”
此时非同小可,夜罗王察觉到今日的错误不是自己造成的,竟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莳萝应该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至少不会在将他当成这场劫难的罪魁祸首。“那里面有什么?”
同样的问题,现在是从夜罗王得嘴里问出来,可莳萝却没心情回答。莳萝上前轻轻一挥,金阁子的锁斌应声而落,抽开阁子。夜罗王才发现,在金阁子中保存的不过是一本竹简。
“莳萝,这是关于谁的史册?”天机忍不住问,尽管夜罗王在身边,他还是壮起胆子。
“这是我和佛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莳萝将竹简交给夜罗王,“上面也记载了你的原身。”
原身?夜罗王惶惑,他本以为自己就是无名小仙诞下的的童子。
“当时我刚刚修炼成形,便得佛祖召见。佛祖未至,无知如我,揪下了莲座上的一片九品叶,九品叶为九天之水养育而成,自然灵不亚于莳萝草。佛祖将莲叶送与我,我却在回来的途中,让莲叶被风卷走了。天地华让莲叶成形,成了今日的夜罗王。佛不拿你,是希望你能自觉。与佛常年相伴的九品莲,不该这么肤浅,权利,yù_wàng,不该是你追逐的东西。”
夜罗王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不是他的错便是莳萝的错,却也是莳萝的无心过失。不不不,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从莲座上释放了他,却没叫他攻上天来!到头来,还是他的错。强烈的负罪感袭上他的心头,此时,他觉得手中的竹简就像个烫手的山芋,想要丢掉,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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