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的到来,无疑在西国和海家的战事上来了个大反转。原本悬殊的力量,在卫修的助援下,几乎成了持平的局势。柳如绘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他也觉得卫修此行的目的恐怕是没那么单纯的。说他小人也好,为了西国,他宁愿小人一世。
卫修下令,让自己所在的大船靠近天下的花船,大船还没停稳,他便迫不及待的跳到花船的船头,大步向天下走去。
“你不是说,这半年来不会有动静么?”天下还没忘记他们在南国之约,半年无作为,可是卫修亲口向她保证过的。
看她皱眉头的样子,卫修就觉得自己是不被她欢迎的。可他向来是厚脸皮,即时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似乎在怪她的狠心。“孤回去想了想,半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且这场战争,孤突然不想缺席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的离开。”说这话的可不是柳如绘,而是天下本人,她可没忘记船上的客房里还有一个因为卫修而神志不清的病人,就是千默。只见天下单手揪着卫修的前襟,便将他往船舱里拖,一路来到千默所在的客房,看到了对千默寸步不离的琳琅。
“你带我来看美女嘛?啧啧,这种欢迎方式还在很是热情,但是如果那个美女是你的话,我想更难以让孤招架。”卫修开始打马虎眼,故意不将注意力放在床上的千默身上。
“少来,”将卫修丢到床边,天下双臂环而立,斜睨着他,“我一直想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让人听命于你……”
“那你想到了没?”卫修似乎很自信,就算别人说他控千默暗杀西王,他们也没证据。因为暗杀的过程中,他身在北国。
“想到了,是催眠术,很高深的催眠术。”天下敛眸深思,严肃的模样还真让卫修也敬畏几分。“我想问你,我在你皇期间,你有没有对我使用过催眠术?”
在这个问题上,天下的态度很认真,卫修也不敢怠慢,于是浅笑着说,“没有,你让侍婢把寝的熏香都撤了,孤没办法在没有把你迷晕的情况下对你施展催眠术,而且,孤也没打算对你施展。”
“你这个混蛋。”天下咬牙切齿,不是因为不相信卫修没有对她施展催眠术,而是卫修方才的话就是他承认自己会催眠术的证据。那就是说,海九溟的妹妹惨死,全是这家伙一手造成的。绛紫……他对绛紫还有其他人施展了催眠术,让他们相信海九溟的妹妹是个人鱼,然后,她就这么被分食了。想象那样惨不忍睹的景象,天下都觉得寒心。
“过奖,过奖。”卫修不以为杵,只是说笑着,便过去了。“你让孤给他解术也可以,不过总得在你这儿讨点东西。”
天下是商人,其中利害还是清楚,就算千默失常是卫修一手所为,要他解开,也不是件轻易的事。“你要什么?”
“孤还没想好。”说着,卫修已经着手解术了,只见他在千默的身上的几个大点了一通,也不见千默醒转,他便说,“好了。”随即,擦了擦手,像是之前碰到了什么秽物似的。没想到他还有洁癖,天下如是想。卫修走到她身边,脸上还是挂着孩子气的笑,“孤想,你也不会那么吝啬吧。金银珠宝之类,摆在你面前,不过被你挥之如粪土,我在其中挑选一两件,你也不心疼吧?”
那时的确,那些身外之物跟千默的命比起来,的确不值一提。“只要他没事,我花船上,从四国搜集来的宝物,任君挑选。”
“爽快,爽快!”卫修自来熟的亲昵的搂着天下的肩膀,却是沉声说道,“你说,你要是在南国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么一样爽快,孤也不会穷到向你伸手要钱的地步。”
天下会意,原来他是在怪她在南国戳穿了他偷运金刚砂的计划。还有他暗藏金刚砂的金子也打水漂了。不过那些金子大部分却是归到东方氏的旗下。
“你说,你要是时时像现在一样仁慈,我也不会到了处处和你作对的地步,是吧。”天下还以颜色,却被他严肃的弹回。
“君王是不能仁慈的。”
都说君王如虎狼,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天下不否认他的话,却也没有赞同。若是世道无仁义,却也是和地狱无异。活只为屠戮,那实在太无意义。
“无缘故的或是只为满足自己yù_wàng的屠杀,只会激起民愤。”天下好心劝解。
卫修果然没有听进去,“谁敢愤孤,孤就让他永无宁日!”
天下摇头叹息,剩下的话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你太孩子气了。”
“孤是男人,你怎会说孤是孩子气?”他宁可她说他是怀大志,图谋霸业,也不愿自己被她当做孩子。
“没事,”天下指了指脑袋,一脸揶揄,“智商问题。”
“智商是个什么东西?”卫修被说蒙了,但是隐隐约约觉得天下话中的意思不是在夸他。
天下也没给他解释,只是又指了指心脏的位置,继续说,“还有,情商问题。”
“情商又是个什么东西?”
天下怕吵着千默,便出去了,卫修跟在她后面。留了那堆情人在里面,旖旎满室,只是十指交握,便是春光无限。
天下到甲板的时候,大雾已经弥漫开来,三米内不见人影,更别说要望见海里外的海家船了。她只好又退到舱内,才发现柳如绘还没有离去。
“北王陛下,光临西国,实属幸焉。”柳如绘客套了几句,也没忘了拱起双手行礼。
“噢,西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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