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学生、老师、所有人都傻了,似乎没有人能明白薛木究竟在说什么。
“我提出的质疑就是这些,我希望学校能够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让我们看到校园各层管理机构的透明。我们虽然年轻,但是我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我们可以不爱这个具体的校园,但我们必须热爱由我们自己构成的这个抽象的集体!我们必须努力去改变!去挑战!才能真正实现那句──今天我因二中骄傲,明天二中为我自豪!!!升旗仪式到此结束!!!”
雷鸣般的掌声疯狂响起,万朝阳也无可避免地跟着鼓起了掌,随后又怕自己这样的表现太不冷酷,刻意地上下将手拍了拍,假装像是在拍掉手上的什么脏东西,而后便双手c-h-a兜,拽里拽气地回头朝教学楼走去。
而薛木则一把将话筒塞进主持人的手里,“嗖”地窜进人群,迅速与千百同款校服融为一体。
“装了逼就跑,太刺激了!”
“木头!你太猛了!!!”郑大钱激动地抡圆了胳膊打在了薛木的手臂上,“你说你怎么想的呢!你说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薛木揉着胳膊嘿嘿笑了两声,“你听懂了吗?”
“听不懂啊!”郑大钱满脸的兴奋,“但是觉得特别燥热啊我这内心!”
能不燥热吗,一帮中二少年,说啥你们能不被煽动?──薛木心中暗自吐槽,脸上却仍只带着得意的笑容。
“木头你太厉害了!”
“木头你受什么刺激了!”
“木头这回你出名儿了!”
薛木几乎是被簇拥着一路回了教室,坐到座位上仍被人群环绕着。
高中三年,他眼里除了题还是题,跟同学们聊天也都是在讨论做不明白的题,压根没有这样众星拱月过。
他一边礼貌敷衍地微笑回应,一边忍不住留心看了看四周同学们年轻的脸。
毕业后上大学的四年,他们每年暑假还会聚一聚,四年后留学的留学、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这五六年,再见面时就只剩彼此的婚礼了。
忽然,他察觉四周环绕的人里没有万朝阳,忙站起身子朝他的座位一望,正看到万朝阳匆忙移开看向自己这边的视线,心中忍不住暗笑一声:小样儿吧,明明已经折服在爸爸的个人魅力中了,还那儿装酷呢。
他瞄了瞄万朝阳边上的座位,随口问道:“谁坐朝阳边儿上啊?”
“我啊。”身旁的一个男生应道。
“咱俩换换。”
“嘛呀?”
“啧!换换怎么了!他是你老婆啊不让用?”
万朝阳手托着腮,假装若无其事地再看桌上摊开的书,余光却看到薛木笑盈盈地捧着英语书一路走了过来,然后大大方方地挨着他坐在了旁边。
“干嘛?”万朝阳板着脸把身子往旁边闪了闪。
“不干嘛呀,”薛木呵呵笑着,“我跟大钊换换,我那儿忒靠前,看黑板毁眼睛。”
“……”万朝阳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矫情。”然后又开始假装看书。
“哎,”薛木故意凑近万朝阳身边,问道,“我刚才帅不帅?”
万朝阳侧着眼瞅了瞅薛木,清了清嗓,说:“还行吧。”
薛木吃吃笑了笑,说:“哎,我都听见你带头呼应我了,矜持啥呢?你干嘛老装酷啊?”
万朝阳皱了皱眉:“谁装酷了?什么老土的词。”
“老土?”薛木愣了愣,忽然意识到“酷”这个词最开始流行似乎是两千年左右,可是明明自己挂掉之前也有经常在用啊,莫非是传说中流行的轮回?
想到这里薛木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会不会二零一八年板寸再次流行起来呢?
万朝阳看了看薛木,见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犯什么病了?有病吃药别扛着。”
薛木回过神来,不由得笑了笑,说:“感冒。”
“感冒?”
“对啊,生了一场重感冒,看破世事了。”
“……神经病。”
“哎,朝阳,你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啊?”薛木又问。
“啊?”万朝阳没想到薛木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我觉得人生啊,就是要过得爽,才有意义。”薛木也没打算听万朝阳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万朝阳看着薛木,不知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觉得玩儿dota爽吗?”薛木又问道。
万朝阳转了转眼珠,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带我一块儿玩儿吧!”薛木忽闪忽闪地眨了眨眼。
“啊?”万朝阳又愣了。
“你带我玩儿吧,我想跟你一块儿玩儿,我想跟你当哥们儿。”薛木一脸的诚恳。
“当……哥们儿?”万朝阳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
薛木又把身子往万朝阳方向凑了凑,伸出右手悬在空中,“从今天起,咱俩当哥们儿,有福你享,有难我当,干不干?”
万朝阳呆呆地看着眼前目光真挚的薛木,正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不该去握他的右手,忽然听到一声“木头——!”
两人一同转过头去看向门口,“晓梅叫你去校长室!”
我勒个去……
第七道题 i h
薛木敲了敲校长室的门,里头回应了一声“请进”,他推门进去,校长坐在办公桌后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德育处长、年级组长、李晓梅、还有一个他认不出的脸上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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