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岚显然没有料到青樾会用控制这枚生命结晶的能力, 脸上是哪怕竭力克制也收不住的惊愕表情。
将茶盏轻放回桌上, 青樾终于正眼看向衣岚,用平淡的语气问出自三人进屋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遇到他的?”
许是刚刚的情景对衣岚的冲击太大,她下意识地选择服从,回答道:“八年前。”
“八年前……”这大大超出青樾猜测的答案让他不由瞪大眼睛。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宛如一道晴空旱雷在青樾脑中轰然炸响,刺眼的闪电白光将某些曾经难以理解的暗淡线索照亮, 显现出上面的每一丝纹路,零碎片段被飞快的串联起来。
青樾陷入思索,任逍遥埋头吃零食。
被/干/晾了差不多一刻钟的衣岚有些不耐烦了, 胸中疑问不被解答的憋闷感逼得本就不算柔和的性子爆发。
耐心耗尽的衣岚斜睨任逍遥一眼,语气更冲道:“我将第一拱手相让可不是来陪你们两个发呆的。”
“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
吊儿郎当地在椅子上瘫成一滩的任逍遥闻言坐直身子, 用更加不客气的语气打断道:“不然怎么样?”
随手将啃了三分之二的糕点扔回盘子,向来软硬不吃的任逍遥来回搓弄几下手掌,将黏在指尖的食物残渣拍到地上。
半眯起眼睛的任逍遥,嘴角露出玩味儿的笑容:“你说说看?”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
任逍遥咧嘴露出八颗牙的闪亮笑容,锋利如钢针的视线却入骨三分地刷过衣岚:“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衣岚歪歪头,何尝不是霸道惯了的她哪受得了这般威胁,挑起柳叶似的弯眉毛:“看来有小男孩儿皮子紧,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子~”
两人互不相让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劈里啪啦激起一阵火星子。双方的气势你来我往的攀升,原本平静的空气微风渐气,桌面平静的茶水被吹荡出层层波纹。
任逍遥和衣岚之间的火/药味儿渐浓,已经经历过‘一言不合’阶段的两人,随时都有直接‘大打出手’的可能。
不知是成功捋顺完思绪后回神儿,还是被越来越不对劲的氛围惊醒,青樾原本放空的视线再次聚焦。
一句平淡话语出口,青樾便成功驱散了任逍遥和衣岚周遭的无声硝烟:“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算是……”
青樾向来无波的脸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养父子的关系吧?”
这话对衣岚来说确实太过刺激了,着实让她有些遭不住,甚至连经脉中无时无刻不在运行的真气都凝滞了半秒。
头脑风暴了几个呼吸的功夫,联想到某些事情的衣岚吞了口唾沫,神色怪异道:“你千万别告诉我说,洛克就是你们两个丢的那个儿子。”
同样收敛了气势的任逍遥食指挠了两下鬓角:‘洛克?’
哪怕任逍遥对两人的谈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都猜到两人所说的十有八/九就是locker了。
深吸一口气,青樾抿唇点头:“没错,是他。”
尽管之前猜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但真听到青樾的肯定回答,衣岚的心情还是复杂得很。
扯过张椅子坐下,衣岚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干巴巴地开口:“洛克他……”
“他确实和我说过,他和父亲们走散了。”
“而且也说过,他父亲身上有他留下的生命结晶,让我帮忙留意。”
完全确定衣岚口中的‘洛克’就是‘locker’的任逍遥摊手,一副‘你看~我们没骗你吧?’的表情。
瞥了得意的任逍遥一眼,衣岚扯出个宛如干瘪瓜子壳的笑容:“十二年。”
“八年前我遇到洛克的时候,他和他的父亲们已经失散了四年。”
“所以,总共是十二年。”
“并非是我不想相信你们,毕竟生命结晶上洛克的气息无法作假,更何况你们的说法和洛克所说基本相吻合。”
“可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确实太玄幻了!”衣岚叹了口气,视线扫过任逍遥,落在青樾脸上:“按照你们早前说的‘来葬剑崖路上弄丢洛克’的说法——”
‘一言难尽’四个字几乎写满了衣岚的脸:“你们居然花了十二年才找到葬剑崖?”
任逍遥:“……”等会儿?十二年?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满打满算才来四维世界因一年啊!
对于衣岚诛心的疑问,青樾淡定自若地回答:“我们住的地方离葬剑崖比较远。”
任逍遥立刻赞同地点头:‘那是相当远了!要突破次元壁那么远!’
然后,青樾继续道:“再加上我和逍遥的方向感不太好,走了一些弯路。”
任逍遥继续用力点头:‘可不!在一片鸟不拉屎的林子降落,离走丢就差那么一点点!’
最后,青樾毫不心虚地总结:“况且相对于我们的寿命而言,十二年也并不算长。”
被青樾‘合情合理’的解释震撼得瞠目结舌的衣岚表示:‘您都这么有道理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原来天底下当真有心比水缸还大的父亲,儿子丢了不仅不着急找,反而等儿子长大来找他们……’
不管衣岚接不接受自己的说法,已经费尽脑细胞的青樾都懒得再编下去了,于是直接问道:“你遇到洛克的时候,还有别人和他一起么?”
在青樾看来,既然他和任逍遥没有被分开,说不定lo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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