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官盐产出有所波动,那么私盐产出也应该有所波动才是。但是绝对不会是官盐产出少了私盐价格反而下降的道理。绝对是官盐产出越少,私盐价格越高。
听阿锦说什么正比反比的,有些乱,反正就这个意思。
而且,赵世全手下怎么连账都不会做,哪有连续几年都是整数的道理?她就不信一定是多少万担整,看去年的五百万担整,呵呵,当阿祯是傻的么!
听赵霜妍一说,包拯瞬间明白了。
包拯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批注,却是佩服起了这位长公主。懂民生,心细入微,另辟蹊径。
包拯回道:“臣明白了,私盐价格变化应该和官盐产出相关联,但如今它们之间的相关性却反了,故此,殿下是怀疑……有人用官盐和私盐的差价从中牟利?”
赵霜妍点点头,想着这包拯果然是聪明人。这点子知识还是阿锦教她的,如果阿锦还在就好了,他对民生数术这方面的事更加明白,虽说驸马做不得官,但好歹能当个幕僚。
赵霜妍道:“这些年本宫常年在外走动,私盐这种东西暂时是禁不了的,有需求便会有买卖。但是若是官商勾结从中谋取不义之财导致民心不稳,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本宫滚去地狱尝尝那里的滋味儿。”
地狱……那个地方,也应该算是地狱了吧?
赵霜妍的机械右手又“哒哒哒”的敲着桌案,看向包拯,说道:“包卿,你明白该如何做了吧?”
包拯点头,说道:“臣明白。”
“很好。”赵霜妍抬起手,看向赵祯,“阿祯,旨意还是要你给的。”
赵祯却笑道:“皇姐给也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赵霜妍微微笑道,“你才是皇帝。再说,计相这个位置,姐姐我也不感兴趣。”
加重了“也”一字。
赵祯听闻便哭丧了个脸,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甩担子,朕就这个命了。”
包拯见皇帝和长公主居然如此说话,也就垂手等在一旁。
赵祯却是早就料到赵霜妍有这么一说,将早就写好的旨意按上大印,交给了包拯。
包拯领旨,正要退下,却听到赵祯说道:“包卿,必须一击必中。”
赵霜妍也说道:“本宫亦会派人与开封府一同行动。”
待包拯离开,赵祯才问赵霜妍:“皇姐,打算派谁去?”
赵霜妍却点了人:“秦护卫。”
秦远没想到赵霜妍会直接点自己。虽然没有连名带姓的指出来,但现在这个地方,也就只有他一个姓秦的护卫。
“臣在。”
赵祯也没想到皇姐会直接点自己身边的护卫,问道:“这……秦护卫一直是贴身保护朕的安全的。”
赵霜妍却说:“如果本宫记得没错的话,秦护卫也有将近十年没有回过家了吧?”
苏家有女初长成
陷空岛这边,韩彰见白玉堂情绪不对,怕少年意气冲动,忙决定要看住这个五弟。胡烈没了,韩彰自然知道这对白玉堂的打击。
当年胡烈进岛之后就和白玉堂走的近,这一下子,在自己的地盘上,人说没就没了,还没的那么憋屈,别说是关系好的白玉堂,就连他也有些冲动想去要个说法。
但是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韩彰拦住气头上的白玉堂,说道:“五弟!这事不对,你先听二哥说,齐鲁盐行大本营在永兴军路河中府那边,再怎么借道也借不到咱们陷空岛,这隔了大半个大宋,他借的是什么道!”
白玉堂被韩彰那么一说,也恢复了些许理智,问道:“还能怎么说,不是冒名顶替便是故意找茬。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去讨个说法!若真是他们,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韩彰见白玉堂情绪还是不稳,双手扶住白玉堂的双臂,劝到:“血债血偿?你要怎么个血债血偿?是灭了他们满门还是怎的?五弟,你可别忘了,两年前你血洗黑风寨之后,自己也差点连命都没了。听二哥的话,从长计议,不要冲动。”
白玉堂也想起了当年黑风寨的事,官匪勾结的事总是让人感到憋屈,便深呼吸了几下,将气息平复下来,说道:“好,听二哥的。”
第二日,卢方等人回了陷空岛,还未曾将货物入库,便听得这水域争斗的事。
到底是卢方稳重,和官府打交道比较多,一听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他们平民百姓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但是看着自家五弟的样子,怕是不掺和也不行了。不过有韩彰看着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卢方便修书一封,道明此事,还提出派韩彰与白玉堂前去谈判。又拉着蒋平去书房嘀咕分析了老半天,最后又写了一封密信给东京的人。这才送韩彰白玉堂二人出岛。
蒋平在船上叮嘱白玉堂:“五弟,这次出去多听二哥的话,莫要冲动,遇到事情多动动你那聪明脑子,就算要报仇也不要被抓到把柄……”
白玉堂听的略无语,罢了罢手,说道:“是是是,四哥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多听二哥的话多动脑子,您就安心吧!”
韩彰看着自家两个弟弟相处和谐,立在船头微微笑着。
韩彰不喜多言,很多事只要默默的坐着就行。老四鬼点子多,有他和大哥出主意自然稳妥。
这一路,便行了大半个月,等几人入了河中府,已是酷暑,饶是两人功夫高,也不敢在午后赶路就怕中了暑气。
“明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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