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谁游北啊!你为什么突然会说到这个?!你以为我昨晚对他干什么了?!游北今年一米八以后一米八六,你让我怎么睡?!
还是不对。
总之我没有睡他!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啊!
陈其年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呐喊了一遍,然后说:“你想多了,我只想让他写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那是白雪公主的形容。北哥从小学渣,看个故事颠三倒四,阅读理解一塌糊涂(来自亲妈的嫌弃)
陈其年也有话说:那一天好像是y-in天。
游北:我说阳光明媚,就是阳光明媚,下冰雹也阳光明媚,我心里阳光明媚,有你在的地方都阳光明媚!
脸上仍然冷漠冷酷冷血无情。
第十二章
江一六不相信:“那北哥怕成这样?!”
陈其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北哥能怕成这样。
哦,大概猜得出来,游北或许只是想把自己推远一点,远到重生前那个距离。
如果可以保持着那个距离,陈其年也不折腾了。
可他知道,游北只是单方面把自己推得远远的,而游北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像一个在混战中断后的战士,独自拦住所有的追兵。
陈其年沉默了一会儿,说:“江一六,你有他的消息就告诉我。”
江一六也沉默了一会儿,说:“陈其年,你别折腾了,北哥他的态度很明显了,你这非逼着人跟你搞同——非逼着人和你搞对象,算个什么事儿啊。”
陈其年没有办法和他解释,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北哥能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江一六也许只会觉得自己有癔症。
“你帮不帮我?”陈其年只问这句话。
江一六想了想:“不说了。”
也不答应,也没有拒绝,直接挂了。
挂完之后,江一六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窗外,最终骂了句:“c,ao,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其年一整天都没有得到江一六传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得到游北的下落,还是对方不愿意告诉自己。
他自己也无处可寻,总不能真的把学校附近的所有娱乐场合都找一遍。那种场合鱼龙混杂,本不能让学生去的场合偏偏去的大多都是学生,因此开得很隐秘,没有人带着,很多地方陈其年甚至根本都找不到。
倒也不急这一天的工夫,陈其年便收起心思,认真上课。
听课对他而言是一种本能,而且无论其他的事情怎么发展,他已经重生成为了高二学生,就得面对一年之后的高考。他也有很多高中时候的知识不记得了,不学不行。
上完一天的课,陈其年回了家。
今天他爷爷没有来开门,他自己摸出钥匙扭开锁,看到玄关多了几双鞋,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小年回来了。”他奶奶招呼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晚自习从高三才强制全体学生都参加,但高二的时候陈其年放学后会在学校里面留一会儿写写作业才回来。今天他没什么心情,明明知道游北不会在家,也忍不住还是提早回来去隔壁敲了敲门。当然,隔壁没有人应他。
陈其年应了奶奶一声,目光落在客厅里面他爸爸妈妈的身上。
那鞋是他们的。
可陈其年不记得这个时候他们回来过。
在上一世,这个时间,他俩在国外参加一个项目,直到他高考完才回来。
难道是蝴蝶效应?
陈其年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很寻常地叫了声:“爸,妈。”
可他的心情却很复杂。
出了崔烈那件事情后,他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所以为的父母之间完美的伴侣模式相敬如宾其实是相敬如冰。
他们在其他人面前扮演了一对非常完美的夫妻,连自己的父母和儿子都骗过去了。
陈其年的父母朝他笑了笑,可陈其年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俩向来完美的面具下有那么一丝裂痕。
他的心中有些不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们的项目不是说要做到明年吗?”
陈母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陈其年的爷爷和奶奶,低头端起茶杯喝。
陈父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地笑着说:“有一点事情,就请了假。”
他的目光很快从陈其年脸上移开,像在心虚,落在了沙发上一直背对着陈其年而坐的那人身上。
陈其年看着那人削瘦的背影,心脏漏跳了一拍。
——千万不要是我猜的那样。他在内心祈祷。
“爸爸和妈妈以前的朋友的儿子,家里出了些事情,他一个人没地方去。”陈父咳嗽了一声,说,“他和你一样读高二,再这样下去怕耽误他高考,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不如让他转学过来,和你一起读书。”
他的话音落下去,坐在那里的人就站了起来,缓慢地转过身来。
像是被按了慢进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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