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互发了几条微信,在等到沈钰竹的晚安之后,江羽手机都没收,眼一闭,睡了。
天上月儿正圆,撒下月华如水,照耀凡间。
安平市市局,灯光亮了整晚。
遥远的郊外别墅,江琴崩溃地缩在墙角,一头长发不复,面目扭曲。
秋棠压着身下的男人,神色迷离,轻轻唤着哥哥。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因为翻身不慎,江羽一声闷哼,把自己活活疼醒了。
“天——”这种状态,今天还怎么拍戏啊!
江羽扶着腰,在去往化妆间的路上慢腾腾地挪动着,他看着身旁一个个健步如飞的工作人员,几乎要把那悔恨的眼泪流干。
叫你瞎懂事!江羽心里的黑翅膀娃娃指着白翅膀娃娃的脑门,明明都有金主了,还这么勤快干嘛?让沈先生给导演吱会一声请个假怎么了!
途中上遇到被两个助理扶着的于丹,二人看着对方的此刻的这幅模样,相视苦笑。
“你助理呢?怎么三天两头的不在?”于丹看着江羽煞白的脸,推了推自己的一个助理,“让安音先扶你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江羽连忙摇手,“没事,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人扶着腰呢……”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啊,哎哟我的腰!”于丹笑到一半一声惊呼,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好笑。
江羽看着它那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没忍住,跟着笑,于是两人一起哎哟。
基于两人今天的状态着实不方便再拍其他的大动作,于是汪拙大手一挥,“文戏走着!”
“这是要榨干咱这穷苦大众的最后一滴血啊,”于丹摸着胸前的流苏,感慨万端,“好一个汪扒皮!”
江羽“……淡定!”
吃过让人倍感深邃沧桑却又绝望快乐的盒饭后,江羽今天的戏份就全部拍完了。
他揉着腰慢吞吞地往电扇那儿移,却看到那儿已经有人了。谢澜穿着一身青色儒生服,戴著书生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脸色惨白,嘴唇都有些微微裂开。
人都看到了,也不可能不打招呼,江羽慢慢移过去,面带微笑,“谢哥。”
“你拍完了?”
“……嗯,对,谢哥在这儿吹风啊,”江羽扯了扯领口,实在太热了,连呼出的气都是烫人的。
“吹风……”谢澜嗤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是啊,我吹风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江羽笑眯眯地同意了。
接触到风的那一刻,江羽就如同接触到水的鱼一般,哪怕这风也是热的,但那股酥爽,让他几乎感叹出声。
“你说,人到底是为什么要活着?”就在江羽为两人间尴尬的气氛找缓和方法的时候,谢澜开口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纹,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疑惑,“人活着,注定是要走向死亡的。既然这样……那么一开始,为什么就不选择死亡?而要选择活着,一点一点去煎熬,去承受。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谢澜抬头,看着江羽的眸子里一片沉寂。他这段时间瘦得厉害,虽然看着更贴合人物了,但浑身上下那股死气,也越来越浓。
江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甚至,就他自己而言,他是隐隐赞同这个观点的。但不能这么对谢澜说,他想了想“因为活着,才能见到心里惦念的人惦记的事啊,离开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可是……”谢澜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可是,如果那个让你惦念的人,已经没有了呢?”
“谢哥,江羽——”萧勾月连蹦带跳地冲过来,“好热啊,快给我一点儿位置!!”
“快到我的戏了,我先过去了,”谢澜站起来,所有外泄的情绪瞬间消失,他微微仰着下巴,冲萧勾月点了点头,又是从前骄傲讨人厌的谢孔雀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一来谢哥就走了?”萧勾月把袖子lu 到肩膀上,冲着风扇搔了搔头。
“没什么……”江羽低眉一笑,心头沉闷。
因为晚上有饭局,所以六点不到剧组就收工了,江羽揉着腰换回自己的衣服,趁化妆师给他卸妆的时候告诉萧勾月,他不去了。
萧勾月乍闻此消息,差点没蹦起来。
“……汪导,真是非常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儿,嘿嘿,”汪拙揉着脑门,笑得一脸褶子,“不就是个饭局嘛,哪里比得上沈先生重要?没事儿没事儿。”
“所以你就真的不去了吗?”临走前,萧勾月拉着江羽再次确定,他瘪着嘴,一脸郁闷,如果江羽都不去了,那他还去干嘛,他又不缺资源。
“不好意思啊,我食言了;要不,等你杀青那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江羽摸着下巴,眯眯眼。
“那个什么沈先生真的很重要吗?”萧勾月心里的醋坛子都翻了好几个了,偏偏在江羽面前还得保持微笑。
“唔,很重要!”江羽点头。
“有多重要?”萧勾月要哭了。
“很重要很重要!”江羽煞有介事深以为然,可不是么,金主啊,多重要啊!
“你那么喜欢他啊,我,我……你就没——”后面的话随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戛然而止。
“这是恢宏萧家的小少爷?”声音由远及近,江羽猛然回头,
“沈先生,”他嘴角轻轻勾起,非常矜持且快速地移了过来。
“你这……”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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