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众人没有在宿殃二十岁生辰当天驱蛊,而是往后延了几天,略作休憩,调整状态。
罗余已经将驱动白焰火蛊的方法译成中原文字,仔仔细细教给顾非敌,又确认宿殃与顾非敌两人的经过数月修炼,内力已然y-in阳相融,足以携手驱策火蛊。
驱蛊当天,谛聆带来师尊的信笺,引宿、顾父子四人与罗余一同来到玉鉴潭边的一处闭关j-i,ng舍。这处j-i,ng舍中有一池引自玉鉴潭的寒潭水,多少可以帮助宿怀竹压制毒蛊。
宿怀竹脱掉衣衫浸入池中,顾非敌站在他面前,一手抵在他膻中,一手抵在他气海。
宿殃从顾非敌身后将他抱在怀里,将掌心按在顾非敌手背,与他一起运转内力,驱使白焰火蛊借内力化出触手,缓缓探入宿怀竹的经脉。
宿怀竹闷哼一声,眉眼微阖,咬紧了牙关。在夏日依旧冰凉的寒潭水中,他倏然出了一头汗珠,却没让半点痛呼溢出齿间。
驱蛊的过程并不算短,而为了确保成功,宿怀竹不能陷入昏迷,必须一直保持清醒。见宿怀竹闭目隐忍许久,顾若海终于看不下去,也下到池水里,轻轻将人揽进怀中。
所幸,除了耗时之久超出了罗余的预期,这次除蛊竟进行得异常顺利。情蛊刚被逼出宿怀竹体外,就立刻被白焰火蛊的触手绞杀。
宿怀竹面色苍白,缓缓睁眼,虚弱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向宿殃与顾非敌道了声“多谢”,立刻晕了过去。
顾若海立刻把人抱上岸,回头叮嘱宿殃与顾非敌好生休息,便焦急地带着宿怀竹离开。罗余一边叨叨着要给宿怀竹诊脉,一边跟着两人跑远了。
顾非敌和宿殃也累得几乎站不稳,互相搀扶着走到池边。
宿殃被寒潭水冻得直打哆嗦,顾非敌叹息一声,帮他弄干衣衫头发,又学着方才顾若海的样子,把宿殃打横抱起,带回了知春苑。
j-i,ng舍屋顶上,静静立了许久的小绿鸟儿抖了抖翅膀,倏然起飞,蹿入山林。它飞过一片山峰,飞入藏珠阁半敞的窗户,落在绿衣女子肩头。
青波抬手逗了逗鸟,笑道:“……走吧。”
……
第二天一早,秦见越与罗余便离开了小玉楼,返回玉琼峰。蒲灵韵与范奚也告辞,打算在成婚之前携手游历一番,再回腾云阁。
原本宿怀竹与顾若海也是要走的,却被祁老要求多留几日,为宿怀竹用药施针,调理身体——这些年来,宿怀竹用偏门方法强行压制厄罗鬼帐的情蛊,又多次动武,引发蛊毒,已经对他的经脉造成了损伤。不过,调理也只可缓解伤势,他的武功却是再难寸进了。
宿怀竹留在祁老的院子调理经脉的这段时间,顾若海则每日与顾非敌和宿殃相约演武场,指点两人剑法招式。
“你们二人在内功心法上已然圆融,有相辅相成的三阶功法在,只要勤练不缀,假以时日,你们的内力将无比浑厚,无人能挡。”顾若海道,“只是,你们毕竟行走江湖日短,战斗的经验尚不足,剑法招式变换还有些生涩。”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虽然你们今后会留在小玉楼中,远离武林纷争,但……你们必须居安思危,不出手便罢,一旦需要你们出手,也得有出手的本事。”
顾非敌与宿殃虚心受教。
过了几天,眼看着临近武林大会的期限,祁老才终于肯放人。至此,顾若海与宿怀竹也离开小玉楼,回到了纷争渐起的武林。
又过了些时日,蒲灵韵着人送来请柬,邀请顾非敌与宿殃参加她的婚礼。
随请柬附上的一封信中提到,徐云展与霍英的长子已然降生,满月宴就在蒲灵韵的婚宴之后不过半月。
而在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中,千枫山庄果然不负众望替代了腾云阁,问鼎中原武林。徐家家主接任武林盟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无疆门与魔教和厄罗鬼帐串通消息的证据摆在众人眼前,并拔除了无疆门安c-h-a在各大门派中的无数暗桩。
“另外,朝廷将与厄罗联姻的消息已经确定,丹阳公主被许给如今的厄罗新王厄罗楹为正妻,明年春天行典礼。”
顾非敌读完信笺,笑着看向宿殃:“你我功法和内力都已稳定,也是时候出门走走了。待参加完灵韵的婚礼与蔚起兄长子的满月礼,我们可以同游一番……待到冬日,还可以再上玉连雪山。你不是喜欢堆雪人吗?如今,你可以畅快玩雪了。”
宿殃哈哈大笑道:“你还记得堆雪人的事呢?那时候我其实是因为不能碰冰雪,才格外想玩雪,现在嘛……也行,和你一起出去旅游,就当是度蜜月了。”
顾非敌不解:“度蜜月?什么意思?”
宿殃神秘地笑笑,没回答。
顾非敌正想再问,却忽然被一道极为轻微的噼啪声吸引了注意,视线倏然看向宿殃的胸口,眉头微微一沉。
宿殃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问:“怎么了?”
顾非敌伸手把宿殃脖颈上挂的红丝绳勾出来,将那颗珍珠粒大小的小鸟蛋托在掌心。宿殃仔细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那鸟蛋上竟破开了一道小口。
“它要破壳了!”宿殃惊得差点跳起来,随即又担忧道,“之前我不小心压到它竟然没有压碎,那时候还庆幸这鸟蛋够硬呢,现在看……这小东西该不会出不来吧?”
“别急。”顾非敌一边安慰宿殃,一边小心翼翼将鸟蛋周围网着的绳子剪断,道,“蛋壳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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