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没问这个女生的名字,只是抓住机会重申了一下课堂参与的重要,然后让这个女生下课过来找她加分。
快到下课她宣布需要助教,自愿报名,“全无回报的辛苦工作哟。”又是那个女生第一个举手。教授见了,投来赞许的目光。下课那个姑娘过来了,李姿明拿着花名册翻:“你叫什么呀?”
“谢玮玮,老师。”
咋一下被人叫老师,还有点儿不习惯。李姿明抬头看了谢玮玮一眼,比平常看人多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好看的姑娘,眼睛大得叫人羡慕,肤质很好但并不白皙,平时可能热爱运动。笑起来喜欢把眼睛眯成一条线。
“当我的助教,现在看起来事情不会很多,但以后也说不好,重点是没有任何回报,你能接受吗?”“能!”谢玮玮斩钉截铁地说,倒把李姿明逗笑了,“好。你以前干过这个吗?”“干过,经常都是我。”“经常?你上得每节课你都去报名助教吗?”李姿明收拾了包,和谢玮玮一块儿往外走,两侧有三五男生站着,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也不是,教得好的我才去。”“嘴巴这么甜的吗?”“我这是说实话。”“才听了一节课你就能下判断了?我又不是经常上课还有风评的那种。”“能看得出来,又不照本宣科,又幽默,又浅显易懂。”
李姿明笑了。
从此,万物从夏末悠然入秋,李姿明和谢玮玮俨然因为不多的“公事”熟悉起来。这就不妨说是朋友圈的功劳。加了好友,又没有太多交集,无需屏蔽,大部分的生活也就大喇喇地给对方看。两个人都不是不爱发或者特别爱发朋友圈的人,信奉发就发点有价值的,既不是为了虚荣地点赞也不是为了宣泄没人会搭理的情绪,只是展示生活之美。于是李姿明发现谢玮玮很聪明对很多世事有超乎同龄人的见解,并不是常见的看剧刷手机最后期末考试刷夜的大学生,似乎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对此她很欣赏;而谢玮玮发现李姿明的工作很忙人很牛同时也很爱美,几近疯狂地买美妆,对此她很羡慕——因为她自诩什么都会,天文地理,下海捉鱼,诗词歌赋,修发动机,就是不会化妆。与此类似的是在所有的游戏中,她最不擅长牌类游戏;除了打德州还算可以,从麻将骨牌到炉石昆特甚至三国杀,一个都不会。
所以这天下课,眼看过两天就是国庆。下课了,她如常走上讲台去问李姿明国庆回来那周的是不是还是她先做草稿李姿明再改——因为李姿明太忙,她已经代劳到这一步,为此李姿明答应给她买一学期的星巴克——“对,说到这个,这个假期你有安排吗?”李姿明今天穿了墨绿色的工装,的确是从公司开完会直接过来的,“没有,就打算在学校看书。”“啊?都不出去玩玩吗?”“大三了,要努力了。平时都没时间好好看书,假期想在寝室里多看看书,看看积攒了一阵子的电影。”“所以你是想宅。”李姿明把手机放进手袋,见谢玮玮今天穿了条破洞牛仔裤和绿色格子衬衣,两人莫名显得般配,她准备和谢玮玮进一步废话:“看什么电影啊?”
“《战场上的圣诞快乐》。”谢玮玮说的时候,有那么点不自信,好像无比想要对方也知道,却又害怕对方不知道,竟忐忑起来。
“大岛渚,坂本龙一,大卫·鲍伊,教授年轻的时候真帅。”李姿明一边说一边对谢玮玮露出以示默契的微笑,谢玮玮面上波澜不惊——至少相比内心蹦出的粉红泡泡来说,她只是又笑得眯起眼睛。
“既然你国庆这么忙,我就不把事儿派给你了,本来也是我的事,老让你来不合适。你就好好休息,看书,看电影。走,感谢你这一个多月的辛苦工作,并激励你接下来三个多月继续的辛苦,我请你喝咖啡。今天不喝星巴克,我知道更好的去处。”
李姿明一下抛出两个谢玮玮不能拒绝的诱惑:和她出去约会,坐她的银灰色保时捷。
管他的,谢玮玮应了好之后的略显冲昏的脑子里残余的一丝理性被粉红泡泡吃掉了:管他的,这就是约会,这就是!
在这一个多月里,毫无疑问,全学院的男生和部分外院的男生都为李姿明的美丽和魅力所倾倒了。他们称呼她是女神,如果是歌谣尚且流行的岁月或地方,他们一定为她写歌;女生也或多或少为她折服,纵使是那些男友被女神吸引去了目光的女生,怨恨男友之余都不曾怪罪李姿明——她太美了,这是必然,她甚至成为众女生向成shú_nǚ性转变的路上的学习偶像、指导恩师。
谢玮玮当然不例外。唯一例外——正如在众多牌类中德州例外一样——她身为女性,对李姿明的情感是男性化的,她喜欢她。
她从小就明白自己的取向,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异性,甚至确切地说,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年龄至少与自己同龄的人。她心智早熟,喜欢那些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她在同龄人身上找不到吸引,缺乏话题,她总觉得她们有些愚蠢,有时也怀疑是自己所处的环境还不够好。
于是努力向上,希望能突破现在所处的层次。
然后李姿明出现了,她本来如同慢跑者的规律呼吸开始紊乱。
保时捷发出绅士般的轰鸣——如果相比法拉利的嚣张来说——谢玮玮在众人羡慕和自己内心奋力掩饰的狂喜中和李姿明一起驶向李姿明朋友开的低调咖啡馆。她不知道如何接近李姿明,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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