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看看。哎?门是锁的。我看看怎么办。”说话间暖暖姐抬起了左腿。
“等等!”里昂快速道:“那几个教授的门都是指纹门,质量很好的,随便乱动会触动警报。不过当然,他们要是知道可以从墙那边过来,也许当初就用铁锁了。”
“谢谢夸奖。”暖暖姐放下了腿,道:“那怎么办?我再去开一个房间?”
开房间还是开洞啊?这老板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
“现在航空管制这么严,你和华子来旅游已经挺奇怪了。今天晚上不行动,明天和那个医生见面看看情况再说。”
“那我回去睡觉了。”她听起来很失望。
“回来吧,我陪你打拳。”一直没说话的华哥立刻道。
“噢耶~”画面在华子哥把画挂回去结束了。
“这回知道她为什么当后勤了吧?”远神问。
我和里昂狂点头。太知道了,这要是让她上前线,根本只有“勇往直前”这一个选项。
“还有点时间,你们睡一下吧。”远神说完这句话,也闭上了眼睛。
黑哥和科里斯早就睡了。我和里昂互相看了看,瘫在后座,也闭上了眼睛。
睡不着。从盖亚学院里逃出来,我就睡不着,有时候看看陈琦的身影,还能勉强眯上一段时间,但这次走的时候我没有带机械眼,把它留给了明月,看他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什么线索。其实也没必要睡觉,天已经擦亮,再有个六七个小时那位医生就可以接受采访了。
我伪装着平稳的呼吸,试着不去打扰他们。挺了一会儿,我眯着眼偷看了下里昂,却发现他根本没睡,而是在用pad看顾清教授,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在屏幕上虚画着。不莱梅那边也是黑夜,能看见的也就是一些仪器的亮光,还有明月立的【~】的夜光牌子,我都替他眼睛疼。我睁开了眼,想把他从那种有点丧的氛围中抓回来,却听到了远神的问话:
“你们想过找不到针剂怎么办吗?”
搞了半天,他也没睡。远神挺直着背脊看向我们俩,偏蓝的晨光划过他半个身体,一面y-in一面明。
想过啊,睡不着觉的两个多月里,我经常想。于我,方法无外有三种:不管我父母的死活,不顾陈予白绑架的不知多少人,找到陈琦,把他抓出来完成queer,造福剩下的人;我把自己能记得的那点算法写出来,然后捅自己一刀,和陈琦一起死了一了百了,管是谁来完成人造人实验,管人类灭亡不灭亡;或者,我向陈予白投降,甘心当一个棋子,甘心让他摆弄陈琦,摆弄人类接下来的命运。
哪条路对我来说,都是人间惨剧,踏过去,全是鲜血。生和自由,似乎永远不能同时拥有,我不想做行尸走r_ou_,却不知道我试图代表的那些人是不是这么想。是不是在一般人的眼里,被陈予白算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世界是个零和游戏,被掠夺才是常态。可是,那不是我想生活的世界,我这么努力的活下去,也不是为了重复以前那种成王败寇的历史。这个世界,从来不需要王,更何况是那种卑鄙的魔王。
“如果找不到针剂,就只能和陈予白拼个鱼死网破了,”我艰难的说,“不惜任何代价,把陈琦抢回来。”
“不需要陆潜这么大的牺牲。我可能会找药唤醒顾清,如果不行,我可以尝试用别的方法来翻阅他的记忆,总能找到算法的。”里昂攥紧了拳头,郑重地说:“我不妥协,死都不会看着陈予白登顶全世界。”
“再或者,我可以先找到陈琦,从他那里将算法偷着运出来,陆潜再来复制,然后再将陆潜的父母救出来,这条路可能会很漫长,成功率也没有那么高,但是我想这几年人类还是等得起的。”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我还有很多和我志同道合、能力非凡的朋友!就算地上没有路,我们一起踩踩,时间长点,也能踩出来的。谢谢各位好友救我狗命,救我父母,真的有同伴的感觉太好啦!
“我见过太多为了活着,不惜尊严的人了。”远神吐了一口气,悠悠地说:“恭喜你们通过测试。”
“那个……通不过测试会怎么办?”
“我们要自己去找陈琦了,谁管你们这几个包袱死活。”
这尼玛,伴神如伴虎,之前还说什么让我打败陈予白,这就要自己上场了,我要收回刚才的感叹,我这颗纯纯的少男心不能这么被糟蹋。
九点钟的时候,远神给那个大夫打了电话,响了几声,一个强压怒火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说:“d.tao心理诊所,请问有什么事?”
“您好,请问可以预约心理治疗吗?”
“我就知道是这种电话!说一百遍了!早上十点门口排队!”电话挂断了。
“一会儿你扮成蓝暖的样子过去。”远神拿着电话琢磨了一下。
“啊?”为什么是我?
“你俩个子最接近。”远神从备箱里掏出一套和暖暖姐一模一样的衣服递给我。
我在车里看了一圈,妥协了。好在暖暖姐没有穿高跟鞋,还算给我保留了最后一丝作为钢铁基佬的尊严。我磨磨蹭蹭地穿完,车里几个人都一脸的一言难尽。
“潜潜,你真是长大了,要是现在,我绝对不会将你认成一个女孩。”科里斯轻叹。
“你自己眼睛瞎,你还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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