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受不了他不专心,忍不住有些焦躁地说道:“没事,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我就说是我叫的,总行了吧?”
方淮瞪他一眼,“别人不傻好吧?”
男人撇撇嘴,“我不说你不说,会有谁知道浴室里其实有两个人?”
说的倒是挺有道理,方淮放心了一些,男人看他放心了便准备继续来,结果还没进去,方淮忽然像触电了一样站直了。
“怎么了?”阮晟吓了一跳,掰过方淮僵硬的身体,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的膝盖和脚踝,“又扭到伤处了?疼了?”
方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缓缓抬起头来,微微带着金色的眼睛中掺杂着一丝迷茫和一丝顿悟,若无意识般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阮晟一懵,“什么说什么?我有说什么吓到你的话吗?”
方淮缓缓摇头,一字一字重复道:“你刚才说的是,我不说你不说,会有谁知道浴室里其实有两个人。”
“对……啊。”阮晟迟疑了下,“怎么了?”
方淮摆摆手,垂下头开始思考。
阮晟的话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x_i,ng,那天他路过厕所,听见被水流压抑的干呕声,过了一会平姐从里面走出来,他便默认厕所里的人是平姐,因此干呕的人就是平姐。之后他对平姐所有的猜测和观察,都是建立在这个认知基础上的。哪怕到现在为止,他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和线索,他也依旧坚定地相信平姐就是那个虚假直播的人。
但是如果当时浴室里不止一个人呢?
方淮在努力回忆着那天的场景。平姐从厕所里走出来,和他寒暄了几句就回房间了,而他紧接着就和阮晟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刚好碰见铃兰去上厕所,那时候铃兰刚刚录完一期吃播,说自己正在赶着剪视频更新。
如果那天在厕所里的其实是平姐和铃兰两个人,再如果催吐的人其实是铃兰,那么她很可能是刚刚好录完吃播视频之后来吐的,时间点完全说得通。
可是方淮记得很清楚,那天平姐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眼眶发红发肿,声音也有些哑,完全符合催吐后的生理现象。对比于铃兰和平姐都在厕所的毫无依据的猜想,似乎还是平姐催吐的可能x_i,ng更大。
但是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推着方淮忍不住去想另一种可能。
若靠理x_i,ng,答案一定是平姐。但若是靠直觉,方淮却莫名觉得铃兰有很大的问题。
如果那天浴室里有两个人,一定会有痕迹的,会是什么呢……
“阿淮?”
“阿淮?!”
方淮猛地回过神,大脑转不过轴,呆呆地看着阮晟,“啊?”
阮晟的目光有些担心,“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这样,好端端的突然就神游,怎么叫也回不过神来。”
方淮哦了一声,深呼吸,捋了一把自己的s-hi发,低声道:“没事,最近睡眠不太好。”
“睡眠不太好?”阮晟皱眉,“你小子该不是在开玩笑吧。每天做完之后你都睡的像死猪一样香,白天也是,午觉打呼噜常常把我震醒,我都没说自己睡眠不好。”
方淮,“……我打呼噜?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阮晟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每天十二点做完,我上播你睡觉,大概到凌晨一两点,你就会集中爆发x_i,ng地猛打呼噜,我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快受不了了。”
方淮,“……”
阮晟叹了口气,抬手揉揉方淮s-hi漉漉的脑瓜,“没事,我最近下单了一个新的麦克,收音很好,而且自动降噪,你不用感觉到压力。”
方淮,“……”
怪不得最近收到的好多站内信里都叫他呼噜宝贝,他还以为是粉丝们随口给他起的什么爱称,原来竟然是因为他当着两百万人面彻夜打呼噜。
人生,果然不能想太多。
方淮郁闷地叹了口气,激情的心情全没了,他默默给自己身上抹着沐浴液,匆匆洗澡。
阮晟也感受到了他情绪的起伏,本想问一下,但是看某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只是攥着方淮的手,默默地陪着他洗了个澡,然后两人一起裹上浴袍准备回屋。
十一点四十,回去吹一下头发换个衣服,刚好赶上重新上播。
“你别乱想,等会吹干头发好好睡觉。”
方淮嗯了一声,感觉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又闷又烦。
阮晟用一条大毛巾替他简单擦了擦头发,然后把毛巾搭回架子上,搂着方淮往出走。两人走出厕所后,男人忽然诶了一声,“等下,灯忘了关。”
他说着伸直胳膊,站在厕所门外反手关上了顶灯和灯暖。
咔哒咔哒两声清脆的开关声,就像是点燃一条引线的火星,瞬间在方淮脑子里燃爆了。
方淮猛地抓着阮晟的浴袍,问道:“你下午是不是和我说平姐是个非常非常节俭的人?”
“对啊。”阮成皱眉,“你到底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方淮没回答。
他终于知道最近自己一看到厕所就觉得莫名违和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平姐确实是个非常节俭的人,节俭是一种贯通x_i,ng的品质,会体现在一个人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上。比如,买打折货,省着用生活快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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