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交到那宫女手里,道:“用这牌子出宫去找一只差不多的猫顶上,能暂时保你们一命。”那两名宫女自是千恩万谢,行了礼后匆匆离开了。
苑涧昀将手帕展开,捻起其中的断甲仔细看了看,眼中立时一道精光闪过。是时候查一下这个温月公主了……
秋日的微雨带着丝丝寒意,打在未关严的窗子上。屋内并未点灯,冷清中带着些许孤寂。似是凉意侵肌,桌旁的白衣女子微感不适,她皱了皱眉,拿起手边一壶酒一仰头直接灌了下去。酒虽凉,但流入喉中却带来一股子热辣,将寒冷驱走了几分。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白衣女子并不理会那巨大的声响,只是将头枕着手臂,借着酒意微眠。这时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将白衣女子从头淋到脚,白衣女子这才略微清醒,眯着眼看向来人,不悦道:“做什么啊?”
南宫夜紫看着南宫悠蓝恨恨道:“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以为很高雅么?学什么古人借酒浇愁,还不是逃避现实的借口!有什么事情就说清楚啊,你躲在这里算什么?南宫悠蓝,为了个男人就变成这样,你的骄傲哪里去了!”
听了这话,南宫悠蓝笑了,道:“骄傲算什么?它能为我带来的只有痛苦,不要也罢。”说着便拿起桌上的酒壶,摇一摇才发现已经空了。“拿酒来!”南宫悠蓝大声吩咐道。门外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看向南宫夜紫,脚下踟蹰。
“我看谁敢去!”南宫夜紫怒道。看南宫悠蓝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她一时气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了,“啪啪”两个巴掌打在南宫悠蓝脸上。
“别来烦我!”南宫悠蓝的火气也上来了,冲南宫夜紫怒吼道。
“好,好,好!南宫悠蓝,你既然只有这点出息,我们便都不管你了,让你自己醉死在这里好了!”南宫夜紫一跺脚,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南宫悠蓝突然大笑起来,可她的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只有眼泪不断地涌出。勉强的笑容最终难以维持,南宫悠蓝伏下头,失声痛哭。
此后,南宫悠蓝虽依旧整日闷在房里,却不再酗酒。南宫夜紫心中宽慰许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自从南宫悠蓝称病不上朝,苑沧竹手中的事务便多了起来,少了右丞相的协助,凡事都得靠他亲力亲为。左丞相虽也帮了不少忙,苑沧竹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日,苑沧竹正在寝宫内忙于朝政,温月公主来了,并带了一些莲子羹。因温月公主一再邀请,并主动帮他试毒,苑沧竹不太好拒绝,便随便用了一些。谁知那莲子羹刚一下肚,苑沧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温月脸上一瞬间得逞的表情,苑沧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那羹里有东西!可明明温月也用了,为什么她就没事?
似是解答苑沧竹的疑惑,温月似笑非笑,扬了扬手中的匙子道:“药下在匙子里,你那只有,而我这只没有。”
“你……”药劲渐渐上来,苑沧竹只觉浑身无力,内心却有着燥热的悸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慢慢汇聚到一点。苑沧竹艰难地开口问道,“是……什么?”嗓音的沙哑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月的笑容逐渐放大,她缓缓走到苑沧竹身边,贴着他的耳畔轻笑道:“□□。”只听“啪”的一声,苑沧竹手中的匙子跌落在地上……
此时,南宫悠蓝正在皇宫内。今晨,右丞相府管事捎来话,说苑沧竹派人请南宫悠蓝宫内一叙。南宫悠蓝本不想去,可南宫夜紫说无论事情最终如何发展,都要及时说清楚,不然一直拖着,误人又误己。于是南宫悠蓝才不再逃避,按指定时辰来到苑沧竹的寝宫外。
寝宫内,苑沧竹坐在那里,浑身泛红,难以隐忍。而温月却离他远远的,也不看他,仿佛在等什么,这令苑沧竹不明白温月到底想做什么。
温月看天色差不多了,突然转向苑沧竹,面带笑容慢慢走了过去。苑沧竹大惊道:“你要做什么?”之前的药性一直被他压制着没有爆发出来,但他的心志稍一动摇,那药性便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招架不住,唇边不禁逸出一丝□□。
寝宫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温月的笑容更盛,回答道:“不做什么,我只是很喜欢你,仅此而已。”不知是不是苑沧竹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温月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右丞相大人,皇上正与温月公主在一起,不方便见大人。”只听寝宫外的侍卫说道。苑沧竹的心瞬间沉入海底。悠蓝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沧竹——”温月突然用十分娇媚的声音唤了他一声,苑沧竹一阵诧异。待温月放轻了步子走过来,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不断挑逗,迫使他不自觉地□□出声时,他才明白温月的用意。看来温月是知道悠蓝的身份了。苑沧竹一阵气结,冲温月怒吼道:“滚!”
南宫悠蓝站在门外,自然听到了那暧昧不明的声音,此时苑沧竹的一声“滚”,令她目光渐冷。苑沧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么?你这样对我,迟早是会后悔的。
南宫悠蓝紧握双手,连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半晌她松开手,低头看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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