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三字俨然成为朔北的专用代名词,充电宝里的分魂对此表示了认同,江沅每说一句,他附和一句:
“是的。”
“没有错。”
“朔北心理扭曲。”
“他就是个六星傻逼。”
“……”
江沅吹着空调,在这样的吐槽背景音中安详睡去。
大概一个小时后,贴着“死变态”标签的朔北本人出现在阳台上。
充电宝里的神魂碎片换成了完整分魂,发生在这边的事,朔北知晓得一清二楚,但他从来都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地穿越客厅、走进卧室,把人捞进怀里,细致温柔地替江沅舒筋活骨、按摩放松。
白鸾也被一并带来,它自觉地窝进江沅怀中,渡去治愈之力。
夜色安静,远处灯光斑斓多彩,在飘窗上淌成粼粼波纹。
朔北将按捏的节奏放得很缓,力度不轻不重,循着既定路线,从肩颈到脊背,再搓揉腿部紧绷的线条。江沅垂眼沉睡,侧颜乖巧生动,偶尔会舒服地哼唧几声,往朔北怀里蹭两下,总体而言安分至极。
“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在研究和神魂相关的术法,可能是想把你从充电宝里弄出去。”停下动作之后,朔北敛眸凝视江沅,突然开口。
他的说话对象是阿充,后者毫不意外:“还没来g市的时候,江沅就提过一次。”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就算他强行将你和充电宝分离,你也要待在他身边。”朔北沉声道,窗外稀疏灯影落进眸底,分明是暖色调,却偏生透着冰冷。
“我当然知道。”阿充觉得朔北在说废话,他拖长语调,显出几分不怀好意:“喂,你今天是不是抱得过于久了。”
朔北垂下眸光,透过充电宝厚实的金属外壳和自己的分魂对视:“他每天都睡在你身边,我有说过什么吗?”
阿充怒了:“可我抱不到摸不着!”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朔北眉梢一挑,抬手将江沅额前微乱的发拨正。
“你是要气死你自己吗?”阿充道。
朔北不再搭理自己的分魂,他看着江沅,指尖一寸寸描摹江沅的眉骨,勾勒天生上翘的眼尾,许久之后,才恋恋不舍收手,把江沅放回充电宝上。
几天之后,是江沅难得的“月假”。
特别事务局副楼有一层是图书馆,江沅在里面泡了大半个上午,研究各种典籍,然后去花鸟市场兜转一圈,带回家一只花里胡哨的鹦鹉。
“阿充。”江沅拎着鸟笼快步走到充电宝前。
“我的沅,你买了一只鹦鹉,是为了给我解闷吗?”阿充见江沅为家里添了新成员,语气很是惊喜。
江沅的回答有些迟疑:“……你可以这么理解。”
阿充心底顿时浮现一丝不妙之感。
江沅绕着充电宝走了几步,决定循序渐进地向阿充表达自己的意图:“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回家,你对我说‘你回来了’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阿充答得迅速利落。
江沅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活似一位空巢老人。”
阿充:?
阿充立刻警觉,更换语气,夸张地转移话题:“你是在用年龄伤害我吗?我知道你很年轻,今年才24,还是个新鲜毕业的硕士生,但,你不能这样!你要关怀我这样的大龄伤残人士!”
江沅无语片刻,坐到他搬来后新添置的懒人沙发上,“我这段时间抽空研究了一下,凭我现在的能力,是能帮你离开这狭窄冰冷漆黑的充电宝的。”
阿充震惊里带着些许慌张:“你的意思是,要把我转移到这只鸟身上吗?”
“我感觉得出,其实你很向往自由。”江沅把鸟笼放到地上,认真对阿充道。
后者矢口否认:“不,我不喜欢鸟类。”
江沅疑惑地“嗯”了声:“可我看你很喜欢和那只白鸾玩。”
“我没有。”阿充语气干巴巴的。
“那你喜欢什么?猫?狗?兔子?——啊,如果想要人身,是不可能的。”江沅缓慢躺下,放任自己陷进沙发里。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和阿充混得很熟了,这里又是自己卧室,所以非常放得开。
阿充回答得一本正经:“我喜欢充电宝。”
江沅面无表情:“你前几天才嫌弃地方不够大。”
充电宝里的神魂陷入沉默,半分钟后,他毅然决然大声道:“我喜欢待在你身边!我特别喜欢你!这总可以了吧!”
江沅:“……”
江沅挣扎着起身,对充电宝翻了个白眼。
阿充吸了吸鼻子,放低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神魂碎片,感觉不到本体存在,离开你和这件法器,会见光死的……”
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6月10号,江沅领到了工资,远不止朔北所说的试用期8000,而是将近5万。江沅坐在训练室内的长椅上,盯着短信通知里的金额神情恍惚。
怎么会那么多?财务的人手抖多打了个零?要不要退回去?啊,但不是特别想退回去……
朔北走过来,将饮料瓶贴上江沅脸颊,“你一直在训练室,工资条我帮你确认的。这4万多,其中一部分是c市那个任务的奖金,以及,你每天5点后的训练,我都帮你算做了加班。”
“加……班?”江沅抬头,眼神很是迷茫,显然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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