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华跟着她的步伐,苦笑道:“哪里解决了?我们就是他们养在笼子里的羊,都虎视眈眈等着过年杀呢。”
宋半烟听她说笑,顿时乐了,凑上去亲了一下:“不会啊,至少我们能过完这个年。”
坐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宋半烟抱起热乎乎的杯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古人诚不欺我。”
白薰华在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想给小五打个电话。划开手机屏幕,一条未读短信让她一愣。
长泽医生:注意保重身体,旧病复发很危险。
白薰华眉头一皱,当即反应过来。她连忙站起,对宋半烟说道:“小潘出事了。”
宋半烟随手抓起餐盘里的食物,急匆匆跟着女朋友往外走:“你知道在哪?”
“知道。”白薰华一边将号码拨出,一边解释道,“上次小潘的犯病的急诊医生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她说旧病复发,肯定是小潘出事了。”
宋半烟点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那家医院。”
“真的不去医院?”长泽医生打了个哈欠,眼底的黑圆圈好像又比上次大了一圈。她把沾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微眯的杏眼瞟向小五,手中的银针甚是吓人。
小五看她一阵忙活潘小宏似乎好了些,连忙说:“不用不用。大夫缝伤口的技术真好。”
长泽医生叹了口气,谁让上次白薰华请客吃饭的时候她没拒绝,还跟这个小鬼加了好友。接电话的时候又稀里糊涂报了家庭住址,引来这群蛇鬼牛神。
银针划过潘小宏的足底,他膝盖微微一动。
“瞳孔反应,吞咽反应,防御反屈曲...嗯,暂时应该没问题。”长泽皱眉想了一会,拿了笔纸,“你们去药店买点东西,我怕他醒过来疼死。”
忙活了许久,几个人都有些吃不消,窝在长泽大夫的出租屋里,睡的七歪八倒。
温萝萝占据了长沙发,睡的正香,突然手背一紧,人立即清醒过来,闭目侧耳聆听。
长泽摸过电话,压低声音:“喂,是...不,不在医院。是,地址是...锦...小区56栋...”
小五一直陪在潘小宏身边,听见电话顿时眼睛一亮:“是不是我姐?”
白薰华和宋半烟急匆匆赶到长泽所在的小区,还没等摸索到56栋楼下,楼道里突然冲出一个身影。小五一把抱住白薰华,哽咽的喊了一声:“姐,你终于来了。”
宋半烟在一旁撇撇嘴:“多大人了,真是的...”
小五今年虽然已经16,却比同龄的男孩子矮不少,白薰华摸摸他的头顶,笑着安抚道:“嗯,来接你们回家。”
再没什么比“回家”两个字,更让人眼眶一热。
中国人对“家”的眷恋,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里。无关那个地方在哪里,无关那个人是谁。“家”存在的意义,也绝非疲惫后栖息的港湾。它不但给你安全感、归属感,更能你心甘情愿放下警戒,身心放松。你被它所包容,被它所眷爱,同样爱着它,爱着和你一起构建“家”的人。
“潘哥你干什么!”小五硬生生压下怒吼,咬着牙关从上去。
潘小宏见他满脸涨红,连忙求饶:“给你给你,还给你。我只是到来找个胶带纸,哪知道你把东西藏这儿啊。”
小五气呼呼的夺过纸袋:“那你也不能乱翻我东西!我姐说不能侵犯别人隐私。”
潘小宏乐不可支:“是是是,都是潘哥不好。回头红包再给你多塞十块钱。”
小五鄙夷的看着他,正要说话,外面宋半烟喊道:“潘小宏,让你找个胶带纸,你墨迹什么,我手都酸了。”
白薰华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只见宋半烟站在椅子上,手里举着大大的福字,像只小壁虎一样爬在墙上。白薰华搽了搽手,笑道:“你这是干什么?用得着贴那么高吗?快够着天花板了。”
宋半烟理直气壮的说:“这叫福从天降。”
白薰华忍俊不禁,只好由着她胡扯。她又回到厨房,将宋半烟调的稀稀疏疏的面糊倒掉。之前就说让她们直接用胶带纸,宋半烟非要“尊重传统”,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接过熬了一盆失败品。
潘小宏从书房翻出胶带纸,见宋半烟还趴在,立刻嘴贱怪腔怪调的嘲笑:“宋老板,你似不似傻呀。”
宋半烟抬脚揣着他肩上:“我是在凹造型。”
好在家就这么大,三个人一起忙活,不过用十分钟,七八个福字、大门对联都已经贴好。小五搬着椅子,潘小宏拿着胶带纸和美工刀,宋半烟双手空空排队进门。
忽然身后楼梯道响起脚步声,长泽医生提着年货应约而来。
宋半烟惯来随x_i,ng,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礼盒:“来的挺早,正好下厨帮忙。”
“我可是来做客的。”长泽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擅长泡烂泡面,听小五说你手艺不错。”
宋半烟把东西往墙角一放,走进厨房。她站到白薰华身后,一手拦住女朋友的要,探头看了看说:“亲爱的,下面就交给我吧。”
白薰华拍开她的手:“我给你打下手,长泽晚上还要值夜班,我们早点吃。”
因为家里人天南海北,当初宋半烟定菜单的时候也费了一番心思。
特意买的大圆桌,中间一口鸳鸯锅。左边牛油红汤,飘着花椒尖椒灯笼椒,右边菌菇清汤锅,香菇蘑菇金针菇,下面还要几根筒子骨浮浮沉沉。
凉菜白薰华已经摆盘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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