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传来一声低笑:“你穿。”
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跳:“闭上眼睛。”
“没关系,我记忆差,看过就忘。”
深呼吸一次,深呼吸两次,不应该跟他好好说话的,讲不通。
手臂一扬,花瓣带着水珠袭向屋子的一角,顾惜晚迅速从浴桶里跃出披上搭在屏风上的外套。
整理好衣物使自己不至于春光外泄,顾惜晚脸色铁青。这个男人,那样都不能让他闭上眼睛,她快被气得吐血了。
匕首早在脱衣沐浴的时候就拿下放在一边,顾惜晚空手就冲向角落打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解气。
隐于黑暗之中的萧容空现身,脸上身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和嫣红的花瓣,他身形东躲西闪,每次都正好避过顾惜晚的攻击。
“恩,身材很好,前凸后翘。”
又是一阵气闷,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气死她了!攻势更加凌厉,打定主意要好好揍他一顿,看了她的身体,只是揍一顿很便宜他了。
“放心,我会负责的。”萧容空又道,反正她的身份已经证实,早晚都会是他的王妃,现在看一下有什么关系。
“谁稀罕你负责!”顾惜晚怒道,“站住!不许动!”
萧容空居然真的停下躲闪的动作不动了,顾惜晚的拳头狠狠的砸上他的肩,萧容空闷哼一声,脚步未动。
顾惜晚一愣,皱眉望向萧容空。
“解气了?”萧容空握住她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拉她到床边坐下,“我听说你了,受伤了吗?”
“没受伤。”顾惜晚抽出被握住的手,扭头:“刺客又不是来行刺我的,瞎担心什么。”
“是,我瞎担心了。”见她没事,萧容空放下悬了半天的心,又拉过她的手捏了捏,低笑,“你没事就好。”
顾惜晚皱皱鼻子,这情况太容易让人脸红了,他们很熟吗?抽了两下手,抽不出来,顾惜晚索放弃了,她并不反感萧容空。
“有什么好笑的,笑来笑去笑个不停。”顾惜晚小声嘀咕,这人长成这样,不笑时就已经够好看了,对着她的时候却总是笑个不停,是有什么谋吧。这人对青丝那么严厉,还经常绷着一张脸,明明应该是面瘫才对吧?
萧容空又温柔的笑起来:“看到你就心情很好,所以笑不是很正常的吗?”
“哼,我看到你就心情很不好。”
扳正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萧容空眉眼温和:“下个月我大概就能到以古国了,到时候我想办法带你回去,你愿意回上仓吗?”
“你不是已经在以古国了?”
萧容空顿了一顿,解释道:“我是带了黄泉先来的以古,队伍行的比较慢。”
顾惜晚皱起眉,说起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萧容空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上仓国的人。那个黄泉叫他主子,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黄泉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呢。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对自己的身世这么了解,应该是皇族中人吧?下个月上仓有谁需要大张旗鼓的来以古吗?啊,信息匮乏真是不方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容空心情很好。
这么神秘?什么身份都不愿意告知,回上仓个毛啊回,再说她的亲爹娘不是都不在了么?去那里有什么意义,人家愿意承认你你就是战王之女,人家不愿意承认你你就是意图不轨冒充贪图荣华富贵的。她才懒得凑这份热闹。
“不说就算了,谁稀罕。”
“你还没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上仓?”
顾惜晚状似无力的靠到床边:“哎呀,好长时间没喝水,口渴。”
萧容空一愣,这话的语气怎么有些熟悉?貌似前不久自己也这样整过她,这丫头报复来了。
有些失笑,萧容空无奈的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水送来,顾惜晚喝了一口,放到床边的小几上,又道:“今天跟刺客过了几招,肩有些酸了。”
萧容空又伸手替她捏肩,顾惜晚一想不对,这不是把便宜送上门去给他占么,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顾惜晚拍开他的手,气哼哼的道:“算了算了不用捏了,技术这么差怎么伺候人。”
无语,他堂堂上仓晋王,什么时候需要伺候人了?也只有这丫头才敢让他伺候还嫌他技术不好不满意。
“跟我去上仓吗?”
“不去。”顾惜晚起身拉过屏风,隔开萧容空的视线,警告道,“不许偷看!”她还是刚刚出浴只套了个外套的样子,一个男人在房子她这样子浑身不自在,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为什么?”萧容空相当不解,“那里才是你的家。”也会是我们以后的家,萧容空心中悄悄补了一句。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顾惜晚嘀咕一句,衣服已然穿整完毕,“什么时辰了,肚子饿,我要去帝都最大的酒楼吃最好的饭菜。”顿了一顿,接着道,“你请客。”
“好。”萧容空笑笑,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回到上仓的,她愿意自然更好,不愿意也没什么,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愿意,再不行,他也可以舍了那名利,天涯海角的陪她。
“真请客?”顾惜晚一喜,又想到似乎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么晚了,酒楼还开张吗?”
萧容空黑眸眯起,这以古国帝都的夜市虽比不上上仓繁华,也算昌盛,这个时候正是华灯初上,人流不比白天少多少。这个丫头似乎什么都不懂?
也对,她十六年来连这个院子都很少出去,怎么会了解这以古的繁华夜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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