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章熙然那点演技他当然看穿了,他知道她没有气得要跟他绝交,但心里有不舒服却是一定的,未必是多大的芥蒂,却始终是一根扎人的刺,于是要顺毛顺得她真正抛开并不容易。好吧,哄人嘛,他擅长这个,呃,虽然附加上‘不欺骗’的条件后难度略大,但他总会有办法的,嗯……应该是吧……
苗可觉得她应该算是已经适应了二十三世纪,虽然还有很多不了解不熟悉的常识,虽然对当前新闻的获取总是严重滞后或者干脆一无所知,虽然好几年了认识的人屈指可数,人际关系苍白贫乏,虽然一天到晚以营养剂度日,对人们餐桌上常见的食物即使不是一无所知但实际见着了也基本不可能在三秒内反应出其名字,虽然会摆弄的仪器除了学习所用外大致就只有最初在家里接触到的那些生活必需品,从来没打算要更新换代去试试号称更好用功能更先进的新产品,虽然……
虽然还是如此地落后于时代,但苗可觉得这些已经不能成为她不适应时代的证据了,因为其实在她土生土长的二十一世纪时她也是这样被流行抛下的,毕竟追逐时代的脚步太累,只要能好好生活,苗可一点也不介意成为外人眼中的跟不上时代的土包子。
苗可反而疑惑,世界是如此之大,变化是如此之快,新鲜的东西是如此之多,如果把时间都花在找寻新鲜适应新鲜上,不是会太匆匆忙忙了吗?那样匆忙的生活真的很有趣?可是她觉得最有趣的是闲闲地窝在熟悉的环境中做着熟悉的事情,然后不经意间偶遇一点惊喜,其实本质上也是新鲜,但不是刻意寻找的新鲜,只是量变后自然产生的质变显得新鲜,不需要重新适应,因为它从未脱离熟悉。
唔,好吧,她就是如此懒惰的一个人,‘一成不变’是她永恒的追求。
当苗可这天散步到苗旭的超市偶遇某人时,更是再次坚定了她‘变化最麻烦’的人生理念。
她偶遇了……苗昱。
不,不能算是偶遇,她只是看到了这位父亲的侧脸并目送了他离开,从他那怒气冲冲的神情来判断,苗可觉得他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的。
“哦,你来得还真是时候。”苗可走进超市时,难得没有坐在收银台后面的苗旭难得主动先开口对她说话,神态懒洋洋的,却又有些烦躁感,垂下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握紧,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他突然又问了苗可一句,“撞上了吗?”
没头没脑的,却不难理解他省略的词语是什么,所以苗可答:“我看到他了,但他应该没看到我。”说实话,视频的还原度再好,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她看惯的还是苗昱的正脸,刚才看侧脸她都一时没认出来,要不是苗昱和苗旭这幅明显对掐过的神情,苗可还真不敢确认那就是她的父亲——其实现在也不太敢,她真想不出这俩有什么好掐的,只能暂时相信传言中这父子俩‘严重不合,见面必吵’的可信度了。
“运气真好,”也不知道苗旭有没有看出苗可的疑惑,他冷笑着说,“他接下来应该是去看望你,你带通讯器了吗?”
实际上,她连芯片读取器都没带,散步而已,离家最多半小时而已,带那么多装备太累了。
苗旭扫了眼苗可的手腕,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了答案,于是他的笑容稍微真诚了点:“真好。”
“我跟苗昱的关系?”面对苗可的询问苗旭哼了声,“父子关系,还能是什么?哦,还算半个合作者。”
苗旭依然对重点避而不谈,苗可也无意追问,抱着对‘合作者’是个什么定义的疑惑,买了些东西后就慢悠悠地散步回家。
“不多待会儿避开吗?”苗旭问。
“无所谓吧。”苗可回答,她个人对苗昱只有感谢,受前任苗可残留的记忆影响,又有那么点埋怨,两相中和,苗可觉得自己挺淡定。所以见面就见面,没什么好回避的,不过,也没必要为了见面就打乱散步的节奏急冲冲地回家,看缘分吧——反正苗昱如果真想找她,哪里是能避得了或者错得过的。
苗可走到自己家楼下时,正遇到了刚下来的苗昱,正面相遇,苗可总算确认了这人的确是她的父亲——接触人太少导致某些机能退化患了三次元人脸识别障碍病症的死宅伤不起。
打招呼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嗨?好傻。
你好?好奇怪。
爸爸/父亲?叫不出口。
你怎么在这儿?明知故问,演技不够。
来找我吗?废话一句,说了好蠢。
苗可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在苗昱一向都会替她省了这种麻烦,这种强势是苗旭最讨厌的控制欲,但对苗可来说却总比相对无言气氛尴尬要好。控制与被控制什么的,如果仅仅体现在谈话主导权上,她还乐得轻松,反正苗昱又没有真的干涉过她的生活——不过苗可猜,他也许干涉过苗旭的,所以苗旭反弹才那么严重?
“正好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苗昱说,“你上去吧,我走了。”
“请问,”苗可突然好奇,“即使是顺便,但总是会花时间的,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多半对你有怨气的人身上,你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苗昱有点诧异:“难道你不觉得你们对我有怨气是我活该吗?我是你们的父亲,养你们花费的精力比很多人养宠物都不如,要不是我正好钱多,那肯定是不会管你们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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