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思绪又逐渐飘远,南小朵又想起了自己大婚时,又想起了尧战,想起了广小白,想起了南宫昱,想起了那个整天带着面具的司空傲。哎……话说这些人怎么都没来寻她呢?若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会认得自己吗?南小朵边想,边打了个哈欠。
暮云平回来的时候,南小朵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微微勾唇,从心底升起一抹笑容,将手中还热腾腾冒着气的芝麻烧放在一旁,然后轻柔的把南小朵抱入怀中。
南小朵动了下眼睑,却没有实质上的睁开眼,嘟囔道:“回来了?我的芝麻烧呢?”
暮云平将热腾腾的芝麻烧从一层又一层的油纸里拿了出来,南小朵眯着眼睛将吃食拿在手中,继而又闭着眼睛捧着芝麻烧,小口小口的吃着。然后吃着吃着,又睡着了。但是小手却仍然不舍的抓着手中的芝麻烧,那样子像极了一只还未足月的幼犬,连腮帮子都是鼓鼓的。
暮云平心里一片暖阳,取出还被南小朵捏在手中的芝麻烧,擦了擦她嘴上的沾着的几颗小芝麻,修长的手落在南小朵的小腹处。便是现在,暮云平仍然很激动,这里竟然会有了他的孩子,他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呵呵……他的孩子,他和南小朵的孩子。
暮云平不是生来便住在凌霞峰谷底,暮云平不算是个隐士,但是他却是真的为了南小朵重现江湖。暮云平不知道此番出来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自己这番的决定到底有没有错,但是当此刻拥有了一个崭新的生命,暮云平觉得,一切都会是值得的。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为他的妻,为他的儿,开一片天地,斩一路荆棘。
几日后,暮云平应了南小朵的要求,带着她出了门。现在已经是初秋,天气渐凉,微风徐徐时,还真有着那些凉薄的寒意。
暮云平将随身带着的斗篷披在南小朵的肩上,面色从容,疼爱有加。
南小朵其实一点都不冷,但是还是任由他给自己系着带子,“师父!这斗篷好重,我挂在脖子上好累啊!”
“累吗?那为夫抱着你吧?”
“哎……算了算了!也还没有重到走不动的地步。”南小朵连忙摆摆手。话说她都憋在房子里好些日子了吧,难得出来走走,还让人抱着,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是会觉得臊得慌的。
南小朵的手很软,很小,抓在暮云平的大手中,仿佛捏了块上乘的棉花一般。牵着南小朵手的暮云平,总是会不经意露出为人父的喜悦,原本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这番更多的是有种让世间女子不惜飞蛾扑火的感觉。
南小朵想,孩子还是应该长得像暮云平比较好,这样比较容易吸引才子佳人,唔……性格得像她,若是像暮云平,以后自己铁定要为找媳妇发愁了。(某陌喷屏了:我擦……像你?那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啊?你能不能教点好的啊?)
南小朵和暮云平来到良平城西的一方湖泊处,初秋的阳光打在身上,让人感觉无比惬意,暮云平就像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摸出一块大方巾,然后铺在了草地上,“小朵,不许玩水。”
前方正雀跃的蹲下身子的某人,顿时沮丧的低下了头,哀怨的看了眼男人,道:“哪有人到了湖边不让玩水的嘛!”
“秋寒水冻,不许摸。”暮云平将湖水旁的南小朵拉至方巾上坐下。自己则直接坐在草地上。
“才刚过了夏天,哪里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南小朵深深的抗议。
暮云平刚想说什么,忽闻身后有动静,连忙警觉的将南小朵圈在怀中,漆黑的眸子扫视着后方的所有遮蔽处。
猛的,从一处灌木中跳出一个衣着华丽,却有些狼狈的人。
来着何人?暮云平双指夹了一片叶子,微微翻转。
见此,南小朵也挣扎的转头看去:“咦!这不是那个王爷的小情人吗?你……是被你家王爷赶出来了吗?怎么这般狼狈?”
小雅面容有些抽搐,随即还是作了个揖:“在下凌赢雅,并不是阳王爷的情人,姑娘还是叫我小雅好了!”
“你究竟要作何?”暮云平见是南小朵认识的人,紧绷的身子稍稍松了些,但手中的树叶却依旧保持着随时待命的姿势。
“姑娘,不知这位是姑娘何人?”凌赢雅今日刚接到自家主子的飞鸽传书,好不容易甩开元天阳那该死的混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帮自己主子探明真相。
“哦!他是我相公!你没瞧见我们这么恩爱吗”?南小朵对着暮云平呲牙一笑,表示要找好男人,就得捡这个样子挑。
“是你相公?”凌赢雅顿时心里打起了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自己看错人了?不对啊!这女子的容貌,几乎和主子日夜所画之人无异啊,那般清澈透明,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眸子,这么些年,他除此之外从未遇见过,不可能有错的!
闻言暮云平眉峰微挑,手里的树叶顿时溢出了些气流,微眯的眸子,似乎非常不满意面前这个看着比女人更娇媚的男人。
虽然南小朵在暮云平身边没学什么动刀动枪的本事,但是好歹还是学了些,这几日虽然她因为怀孕的缘故总是昏昏欲睡,但是天生敏锐的感觉,也是让她发现了自己身旁的那些端倪。特别是当暮云平需要亲自出去给自己找那些稀奇古怪的吃食时,她总会感觉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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