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陵,……
夜千陵的心,一时间混乱至极。脑海中,全都是一些不该有的画面。那些画面,全部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不应该的,绝对不应该的,于是,为了才蝴什么,冷漠的话语,脱口而出,“宫玥戈,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么,愚蠢的男人?”
那一日的那一句话,她改了两个字,再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
“……”
后退、脚步踏空的宫玥戈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夜千陵,任由自己的身体如一只折了翼的蝴蝶往后倒去!
“宫玥戈,对你,我从始至终都只有厌恶。你可知,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有多难受?”不仅话语声音中将这一股厌恶毫不掩饰的展现出来,就连神色上也是毫不掩饰!
“……”
宫玥戈倾倒的身体不断地向下坠去。从下往上望着湖畔边的那一个人。天际的刺眼的光线将她的脸打得模糊。她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恍若一把锋利至极的剑,狠狠地、毫不留情的刺向他的心口。明知道不该信她的话,明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的信了那么一分。
是的,并没有全信,只是微微的信了!
可,即便如此,这一刻,也伤的宫玥戈遍体鳞伤!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何为‘心痛’!
夜千陵站在湖畔,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的神色,看上去是说不出的冷酷无情与残忍狠绝。从唇角吐出来的声音,更像是经过了严冬冰雪的冷冻,“宫玥戈,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杀了风攸。如今,风攸已死,那你已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也是该算一算你我之间这一笔帐的时候了。”
“自始至终,你当真未曾有对我动半分情?”宫玥戈一字一顿问道。
“没有!”
夜千陵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
宫玥戈黑眸倏然一眯,手一吸,便将湖畔的夜千陵给吸了下来。
夜千陵不防,猛然坠落。炙热的高温便刹那间扑面而来,低头望去,那越来越近的岩浆,致使心跳一瞬间的停止。下一刻,身体落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被一双手紧紧地抱住,几乎是伏在了那一个怀抱之上。
宫玥戈面部线条紧绷,丝毫不顾身下临近的危险,近距离的望着自己身上的夜千陵,再望着夜千陵的那一双眼睛。两个人的长睫与长睫,一时间几乎都触碰在了一起。似乎是想要看进夜千陵的眼底深处去,毫无起伏的音调再问,“刚才的话,当真?”
夜千陵神色愤恨,出口的声音,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自然是真,宫玥戈,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愚蠢的时候。”
宫玥戈没有理会夜千陵的嘲讽,又一次问,“真的半分情也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
夜千陵望着面前的这一双眼睛,恼恨的神色也不知道究竟是针对宫玥戈,还是针对自己。恨自己意……竟会……
宫玥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眸底深处的那一丝黯然,被眼帘遮盖。
而所有发生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可,就是这一眨眼的时间,两个人坠落,宫玥戈垂落下去的衣摆,边缘已触上了底下的岩浆,与底下的岩浆已不超过半人的距离。炽热的高温如火在下方炼烤,浑身的疼痛,却不知究竟痛在身,还是痛在心,“好好好,算你狠!”
一句话,脱口吐出,其中蕴含的那一丝感情,难知难知!
夜千陵再次临近这样的高温,浑身磨破的水泡泛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听着宫玥戈的话,再侧目望去,恰见他猛然睁开了那一双紧闭的眼睛,浓长的睫毛一瞬间几乎从她的脸庞划过……
身体,微微一僵!呼吸,蓦然一窒!
风云乱世·入局第六七章
简陋的梳妆台前!
夜千陵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绕开脸上的白纱。那一日,她出了‘兵源城’后,便陷入了城外官道上巧心布置的那一个迷阵之中。继而,陷入了官道旁边的这一座小山上。
也不知道究是谁,又意欲何为,竟在官道上摆了这样一个迷阵。
但,这一个迷阵,却也只是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勉强困住了夜千陵而已。
夜千陵若真的想要离去,并非什么难事。只是,事后仔细的想了一想,并不能断定这一个迷阵就是冲着她而来的。于是,就并不急着离去。再说,她身上的伤,都需要时间好好地修养。
如今,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另一边,相信慕容函郁定然已经收到了她故意发布出去的假消息,知晓她已‘死’。这样一来,慕容函郁自然不会再对慕容尘怎么样。
白纱,缓缓地落下!
模糊的镜面,照映出那一张白璧无瑕的脸庞!
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一个月前,这一张脸面无全非,简直形同鬼魅。
夜千陵的手,指腹不由自主的轻轻触了上去。虽说,自己并不太在意容颜,但却也是欣喜容颜的恢复。现在,该是她离去的时候了。
起身,步出了此刻所在的这一间茅革屋!
屋外,是鸟语花香、是茂密丛林,清新的空气令人呼吸间心旷神怡。
夜千陵缓步向着山下行去,偶尔有一只两只的蝴蝶,萦绕上周身,久久不肯离去,倒是令夜千陵难得的心情愉悦。放眼望去,只觉前路是美好的。风攸已死,宫玥戈也已……死。所有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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