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作者:德久
赌球第18章
同期一块干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他人不是倾家荡产,就是欠一屁股债东奔西逃去了。如今能混到汇港几十个赌点的监管实属不易,除了表哥帮助外,关键是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澳门做人质,如果没这个前提,哪有晋升一级代理的机会从sān_jí代理捱到了一级代理,再从一级代理到监管,跟从战场上爬出来的差不多。
柳广和他的表哥甫贵一样,骨子里都有弄险的遗传基因,据说他们的祖上曾在南亚做过江洋大盗,后来回到了广东南海,为儿孙们购置了不少的房产,不想让他的儿孙再过飘无定所杀人越货的勾当。但到了甫贵、柳广父亲这一辈,虽然没去当海盗,却迷上了赌博,自打迷上赌博后,不到半年就把家里的积蓄输个净光。到了甫贵、柳广这一辈,他俩依然视赌博为致富的手段,发誓要赌赢这一生。
但在大陆,尤其在六十年代初,赌博是绝对禁止的。不知深浅的甫贵刚学会赌就被镇派出所逮了个正着,被拘留了15天。一个同被抓进去的康顺子对他说,我们被拘留过的人,一辈子都抹不掉这个污点了,咱们出去后,在大陆也难有出头之日了,干脆跑到澳门闯一把算了,总比在这儿等死强甫贵深思熟虑后,决定跟康顺子偷渡澳门。他俩从拘留所出来后,相约跑到了与澳门隔水相望的湾仔村躲了起来,躲到了后半夜,见没什么动静,就悄悄摸进界河一口气游了过去。偷渡到澳门后,没有澳门公民身份担心被抓的甫贵和康顺子,白天打点零工,晚上租住在一条小破木船上过夜。
一天傍晚,突然一个人来到船上,说要乘他们的船偷渡到拱北对岸,事成之后给他们500元葡币。那时的500元不算小数目,甫贵和康顺子一合计,乘船主上岸喝酒还没回来,就帮这个人跑了一趟。一来二去熟了,这个人隔三差五的就找他俩偷跑一趟,后来他俩知道这个人叫蒋三,是跑走私的。一天,蒋三趁天刚擦黑又来到船上,他刚钻进船仓,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就跳到了船上,还没等他们仨反应过来,三把匕首已逼到他们的胸前。
站在船头的老大说:“你们仨给我听着,干什么有什么规矩,这条水道可不是谁都能跑的,按一趟1000块收,一共是五趟5000块,你们看看是谁掏啊”
他们仨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老大说:“即然不讲话那就是还识相。”
老大的话刚落,蒋三手里的大包就被一把抢了过去,甫贵和康顺子藏在腰袋里的2000块钱也被洗劫一空。
老大翻了一下大包见里面全是手表没有钱,就笑着对蒋三说:“玩这点小把戏有什么意思还不够交买路钱的。我看这样吧,明天跟我们干一把大的,干成了,不但把钱和东西还给你们,还有额外奖赏”
他们仨知道,不答应跟他们干是没有好下场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仨如约被带到另一处私家码头,刚上了一条快艇就出发了,到了对岸,他们把苫布一掀,罩在下面的是一台轿车,他们仨的任务就是把车推到岸上,交给接车的人,然后立即返回。后来他们才知道,运过去的车都是偷来的。除了偷运车外,就是帮蛇头偷运人。两年后,甫贵和蒋三得到了纪三同的赏识,先后调到“安同”赌场当上了保安。进了赌场的甫贵,开始了从旁观者的角度钻研起了赌博并渐渐地熟谙了此道,从此业务日精,不久又做了大堂助理。
到了90年代,纪三同需要在内地铺设赌球网点时,安排甫贵到了大鸟,这时甫贵才想到起用柳广,于是,志同道合的甫贵和柳广终于殊途同归走到了一块。
但是真要在大陆办地下赌场并非易事,柳广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都是惶惶不可终日,深怕出事。但是慢慢后来发现,赌球在内地虽然违法,但并没有引起警方的重视,警方的注意力都放在打击其它赌博活动上了,所以赌球网点得以很快发展,几乎每个月都能新增加两三个点,两年下来柳广在汇港就开设了三十余个赌点。
生意上的顺风顺水,助长了他的弄险心态,赌点的规模越搞越大。
柳广每每想到今非昔比金银满盆的赌网,禁不住眉飞色舞地哼上几句:“俏妹妹,泪涟涟,欲言又止难难难帅哥哥,急上前,甜言蜜语劝劝劝”
文静每当听到柳广哼唱这个小曲时,也总要附和着柳广调情地接唱下一句:“好帅男,莫多言,你知我知钱钱钱”
文静唱完,柳广便哈哈大笑地唱道:“哥哥穷,只有钱,你爱我爱来来来”
文静浪荡地扑向了柳广,把柳广扑倒在床上后,两人又搂抱着滚到了地上。文静更放荡地唱道:“爱情鸟,落床边,不知伴君多少钱”
柳广亲着她的脖子笑不成声地说:“茶水费,一点点,免费服务不付钱”
“啊你真坏不行,不”,文静嘴里说不,手上却已宽衣解带,半依半就地和柳广粘稠到了一块。一阵畅快淋漓地翻江倒海之后,喘着粗气的柳广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文静笑着问:“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柳广冲着天花板摇了两下头说:“真他妈的有意思,摊子大了赚钱多了反而他妈的省事了。”
“你在说什么呀”文静娇滴滴地问,顺手把她刚吸了一口的雪茄递给了柳广。柳广深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说:“以前赚点辛苦钱多不容易,我得自己出钱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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