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贵献媚道:“老板真是胆识过人啊”
“要做大事就不能不想一些过人的招数。因为我们的目标是要把中国整个的足球职业联赛颠覆掉,令大陆的公安顾此失彼,防不胜防,最终使赌球走上合法化,走上与我们合作的轨道上来那个时候,啊我们哈哈哈”
纪三同很少这样笑过,甫贵也陪着笑了起来,但是笑着笑着又禁不住紧张起来,因为他突然间想起了电影林海雪原里的座山雕,座山雕笑的时候是最恐怖的,因为他笑完之后就要杀人了。眼前的纪三同,不就是活着的座山雕吗甫贵的思路赶紧从纪三同的豪言壮语中跳出来,认为该是他讲几句话的时候了,甫贵不自然地笑着说:“那是那是老板的魄力真大实在大嘿嘿我连想都不敢想,嘿嘿想也想不到,嘿嘿嘿”
甫贵看到纪三同得意忘形的样子,继续奉承道:“老板,您看要不要喝点什么”
纪三同说:“噢好那就喝点。你把欧阳茹美也叫来,一边喝,一边把赌球的事谈一谈。”
然而,正在“煮酒论英雄”的纪三同、甫贵和欧阳茹美,此时此刻怎么也不会想到被余本生枪杀的草儿并没有死,是蒋三看走了眼。当时,蒋三确实看到余本生在距离草儿不足两米之内开的枪,而且两枪全打在草儿的左胸上,按说这两枪无论打在谁的身上都会必死无疑的。但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蒋三虽然看得真切,却无时间查验真伪。余本生打的第一枪确实不偏不依打在草儿的左心位置上,但这致命的第一枪却被穿在草儿外衣里面的防弹背心挡住了。第二枪偏高了一点,子弹从肩胛骨穿了过去,这一枪使草儿倒在了血泪之中。事后,草儿由衷地感激小常送给她的防弹衣使她大难不死,更庆幸自己在匆忙中没有忘记小常的嘱托:“出门时一定要穿上防弹衣。”
草儿大难不死,百感交集,复仇的烈火在她的心中燃烧起来,经过这次血的教训,她彻底醒悟了。她不再胆怯,决心协助公安机关铲除这股邪恶势力。
枪杀草儿给韩亮出了一个难题,面对媒体的追问和赌球集团的窥探,是顺水推舟地让媒体如实报道,还是隐情不报秘而不宣呢究竟用哪一种方式更能够迷惑对手呢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又接着出现了第二个难题,草儿的“家属”,也就是草儿的干姐文静要来处理善后。以家属身份前来的文静,肯定是探听虚实的。如果不让她见面,必然引起赌球集团的怀疑。如果让见,一旦看到草儿没死,侦破工作就会半途而废。韩亮在拿不准的情况下,向程书记请示。
程百川听完汇报后说:“你的意见呢”
“我我还一时拿不准。”
程百川沉静地说:“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咱们干脆晚八点见,你看怎么样”
“好,那就八点见。”
韩亮知道急事缓办是程书记决策前的一种习惯。
程百川草草吃过饭就来到办公室,他拉上窗帘,扭亮灯,然后闭目靠在沙发上,仔细分析着赌球集团得知草儿被枪击后可能做出的几种选择:如果放出草儿已死的信息,他们必然会毫无顾忌地赌下去,或者在换届前继续发难;如果草儿未死,可能会潜伏下来,伺机反扑;也可能举棋不定,欲罢不能。这几种情况出现后,哪一种情况对下一步的侦破工作更有利呢显然是最后一种。因为只有让他们举棋不定,欲罢不能,草儿才能继续作为一张双方都可以打的牌,发挥她别人替代不了的作用,更大限度地铲除赌球网络但前提是赌球集团必须想夺回草儿
程百川点燃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后,闭目静想起来,一个大胆的方案渐渐明晰起来
韩亮准时来到,看到程书记表情平静,知道程书记已经有了成熟意见。
“你考虑怎么样了”程书记问。
“我倾向于草儿生命垂危,处在抢救之中。”
“为什么”
“这样既可以消减他们的顾虑,又使他们心存幻想,蠢蠢欲动,我们便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程百川为韩亮的成熟感到欣慰。他磕了一下烟灰说:“到一定时候再把草儿未死,正在恢复,但极度恐惧守口如瓶的信息传递出去。”
“对在继续麻痹他们的同时,把线索扩大”
韩亮讲这句话的时候,程书记捕捉到韩亮的眼神里有一种迟疑的感觉。程百川问韩亮:“你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啊我我猛然间想到两个人。”
“哪两个人”
“余本生和章秉志。”
“为什么会想到他俩”
“您不知道章秉志和余本生是表兄弟吗”
“啊他们是表兄弟”
“是的。在市局研究余本生调任鱼盘街副所长的时候,我曾听说章秉志替余本生讲过话。记得讨论时,陈局长先表态同意,我也投了赞同票。我当时觉得余本生也是一个从警多年的老同志了,既然组织部门考核过了,我又不了解,没理由反对。但到大北分局后,我听到一些反映,说余本生经常出入歌厅。这一次我的最大失误,就是没想到他在红海棠歌厅接听小常的电话时,跟草儿在一起。因此我做出以下推断:如果最想扳倒史市长的人是章秉志,那么雇用草儿诬陷史市长和指使余本生杀人灭口,章秉志的嫌疑最大。”
程书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仰面望着天花板,慢慢说道:“如此这般,性质就变了。看来这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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