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白着脸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你日后若再闹,我便百倍报应在柳芫身上!’
许是白岐的威胁奏效,一直在闹腾的‘闻人阡’顿时静了下来,只是那种不甘的情绪仍让白岐很不舒服。
白岐啐了口血水,抬头看见站在数丈外冷漠盯着他的霍渊,不禁骂了声‘不知感恩的小崽子’。
“来扶本王一下。”白岐冲霍渊招招手命令。
霍渊上前伸出一只手,白岐搭着他的手站起不客气的将半个身体都倚在他的身上。
‘手很凉。’这是霍渊第一个感觉,继而第二个感觉则是,‘现在的他很弱。’
“回芙雅园。”白岐命令。
霍渊垂眸敛起眼中的情绪,语气平淡的应了一声,“是。”
霍渊半扶半托的把白岐带回芙雅园,回到卧室后白岐立即脱下外袍只着一件素色单衣歪在床上,倾世容颜上带着点倦色。
“既不舍,为何放手?”霍渊盯着他眼下的疲态突然出声问。
不舍的是闻人阡而非他,若无原身的一缕意识在作怪,莫说柳芫嫁人,即使她死掉也和他毫无干系。
“你不懂。”找不到借口的白岐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以一句搪塞。
“王爷。”管家端着一碗药进屋。
盯着木盘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白岐本能的蹙眉,那玩意的味道真是苦的让他这个堂堂上神都想退避三舍。
白岐端着盛着药的玉碗迟迟不往嘴边送,拧着眉似在思考着重要的事。
见白岐在‘沉思’,于是管家借机开口提起一件事,“今早宁王府下人来话,宁王昨日和人赛马从马上摔下伤了腿。”
白岐回神掀起眼睑看向管家,管家躬了躬身继续说,“宫中御医也已去看过,伤的虽不重却也小半月下不了床,岷城一行宁王怕是去不了了。”
“故意的?”白岐问。
“陛下寿辰渐近,诸国使臣已在来京途中,再有八.九日便可入京。”管家并未直面回答白岐的问题,但所答的话却也坐实了宁王故意自.残的信息。
白岐指腹摩擦着碗沿不语,片刻后他开口叫了声,“荀良。”
“王爷,荀良让燕王带出府了。”管家提醒。
是了,白岐想起来了,是他答应闻人余栢可随时‘借走’荀良并不用和他讲,“现在谁在?”
一个黑影从窗外迅速闪入屋中单膝跪地,“王爷。”
“既然闻人忡因伤怠工那定是因伤的不轻,你去帮帮他。”白岐命令。
“是。”不问原因,不见迟疑,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这便是影子暗卫。
待暗卫走后,管家又道,“宁王遇险,怕是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王爷您。”
“本王欺负的就是他,他又奈本王如何?”白岐语气凉凉的问。
白岐的‘任性’让管家但笑不语,这时一直充当背景板的霍渊开口了,“王爷,药凉了。”
“……”白岐的手一僵,眼神幽怨的扫向一脸冷漠的霍渊,心中暗骂声‘小兔崽子’。
薛太尉府薛杨在自己府上让人打了,外人都说他是因作孽多了而遭的报应,可最近宁王闻人忡也让人打了,腿都断了一条,地点也是在自己的宁王府上。
寻仇?同一个案件?凶手是同一个人?各种版本的谣言在京中漫天飞,而且越传越离奇,后来冤魂寻仇的传言都出来了。
和管家所猜的一样,闻人忡在‘遇刺’后想到的第一个凶手就是‘闻人阡’,只是很快这个猜测又被他自己驳回了。
‘闻人阡’强势自大,若他怨恨什么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出手教训,偷摸在背后伤人的下.流手段他一向不屑使用。
非常信任‘闻人阡’人品的闻人忡不知,占用闻人阡r_ou_身的白岐活了上万年,人品二字早被他揉碎吞下腐烂成垃圾了。
十七日是丰德皇帝闻人牧吉的生辰,古昇国使臣于宫宴两日前才珊珊来迟,是对南丘国的挑衅也是试探。
南丘国本为诸国最强,年年享用着诸国进贡,只是康元先皇昏庸无道致使朝中j,i,an佞当道,军队削弱,南丘国一年不如一年。
国与国间,当你强大时被人敬畏,但当你弱小却又拥有别人不曾拥有的东西时,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战争和毁灭。
各国对南丘国的进贡在新皇闻人牧吉登基后便停了,此次前来眀则祝贺新皇生辰,暗则是来打探,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诸国间早晚有一战,凡是君王都想一统天下青史留名,只是以前各国互相制衡,如今平衡被打破战争避无可避。
古昇国使臣入京,一路上浩浩荡荡威风八面,京城的街巷上因古昇国的入城而人山人海鼓乐喧天,当真风光无限的很。
“区区几个古昇国使臣而已,好大的威风。”街边一间茶楼二层窗前,白岐身侧的管家望着楼下的阵仗冷笑。
“狮子一旦露出病痛任什么蛇鼠虫蚁都想上来咬一口。”白岐说。
“狮子到底是狮子,即使病痛但王者威仪仍不可侵犯”管家道。
白岐品着杯中温茶,眼睛盯着人群中得意的使臣有些不喜,他不讨厌嚣张的人,但却讨厌本身愚昧却又自作聪明的蠢人。
“王爷曾说诸国间必有一战,如今这把火怕是要在南丘国烧起了。”管家喟叹。
白岐闻言眉角微挑,他该说‘闻人阡’不愧为人中翘楚吗?除去在情感上偏执固执外,在凡人世界中他几乎算得上完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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