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幽暗的竹林,两人沉默僵持着。
一个卑微俯首跪地祈求宽恕。
一个神情肃杀,眼神y-in冷仇恨,不人不鬼。
空气中静的仿佛时间静止,除了偶尔掉落的竹叶才证明周围的一切仍是鲜活的。
许久。
久到像是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我不杀你。”诸葛帆青说,“杀你便是宽恕,你不值得我宽恕。”
“栾常宗,我要你生不如死,长长久久的活着。”
白归诩尾随白岐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追到酩山。
“茗梧昨日未作停留,当日就下山了。”在白归诩的眼神威胁下詹筲讪讪回答。
白归诩的表情沉下,电闪雷鸣吓的詹筲胆战心惊。
半月前,白岐邀白归诩在生阙楼‘把酒言欢’,白归诩不胜酒力被灌倒,一觉睡到翌日正午。
酒醒后白岐却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上书‘有缘江湖再见’的信。
“他可曾告诉你他要去哪里?”白归诩问。
詹筲认真回想,“他……他当时说,路上赶快一点,兴许可以赶上晚开的桃花。”
晚开的桃花?
白归诩思索良久,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一个地方。
白归诩立即转身快速下山,詹筲疑惑的望向张璠,张璠冲他摇摇头,示意一下后便跟上了白归诩。
望着二人匆匆的背影,詹筲一脸狐疑,‘一个两个全是怪人。’
白归诩日夜兼程的赶路,但当他一身疲惫的赶到蕃州凉陨城时,满城桃花早已凋落。
傍晚。
桃舫月明湖。
白归诩来到湖前眼神复杂,心中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不知该如何言明。
自那日小花为救他‘葬身’水下,桃舫月明湖,连带整个凉陨城都成了他的‘禁地’。
不愿踏足,甚至不愿回想。
月明湖周围中有千株桃花,桃舫以此而得名。
桃舫中有美酒佳人,可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也可供江湖侠士把酒言欢,凡是入凉陨城者都会来桃舫醉生梦死一回。
当夜幕降临,桃舫挂上灯笼点燃蜡烛,整个月明湖灯火通明。
红船在湖面上驶过,船上成双入队,琴瑟和鸣欢声笑语似乎能叫人忘记一切忧愁。
白归诩走上结缘桥,眺望四周眼中带着让人不易察觉急切。
一个小船穿过河灯飘来,夜风掀动红色纱帐,隐隐可见船中人影。
少年醉卧榻上,一袭墨色长袍,上面绣着红色合欢,衣襟大敞,给人一种慵懒颓废的美艳。
少年翘起赤足搭在桌案上,衣袍滑落露出修长如玉的腿,引得周围船上的人频频探头张望。
“人生得意须尽欢。”白岐懒的一杯杯的斟酒,干脆整壶去喝。
黑七无语。
离开野男人的掌控后,白渣渣彻底原形毕露,一路浪来一路.s_ao,喝酒赌.博撩美人,逍遥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
望着‘花天酒地’的上神,黑七冷笑,某渣的快活日子该到头了。
船经过结缘桥下时左右晃了晃,白归诩大力掀开纱帐看见船中‘醉生梦死’的某人,气的脸都青了。
一向温和平淡的黑眸此时仿佛冰封三尺,冻的半醉半醒的白上神都不禁瑟缩一下。
白归诩压抑着怒意上前,扯下一截红纱将‘衣衫不整’的白岐包裹住。
像是看不见对方的怒气一样,白岐伸出双臂圈上他的脖子,“美人,茫茫深夜多么寂寞,不如一起共度春宵?”
“常茗梧!”白归诩气急,一只手掐上他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谁。”
“小黑花。”白上神回答,正确的答案倒让白归诩不禁怔住。
白岐坐起,一只手抚上额头,片刻,他侧目冲白归诩莞尔一笑,烛光下的美色让白归诩顿时看直了眼。
“你再不来,我可就要上街行乞了。”白岐玩笑。
“花光了?”白归诩问。
白岐跑路时从张璠那诓走了足足八千两银子,非但如此,还拿走了自己身上的庄主令牌。
白岐瞥了白归诩一眼,“早跟你说了,我不是普通人可以养的起的。”
“以臧涧山庄的财力,足够你挥霍一辈子。”白归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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