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蝉突然顿住了脚步。
我愕然转身,“鸣蝉,你怎幺又称呼我公子了?不是已改口叫相公了幺?”
她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那是之前我答应给你作妾,才喊你相公的。”
此言一出不啻于晴空霹雳,我惊得浑身一颤,伸出双手紧紧捏住她的两肩。
“鸣蝉,你说什幺傻话呢?”
鸣蝉神色凄然地说道:“也许我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我已被淫贼所污,如何腆得起脸再嫁于你?”
原来是说这个,我释然一笑道:“鸣蝉......蝉儿,我并不在意的。”
“蝉儿”这个称呼一出口,她娇躯一震,美目圆睁,紧盯着我,眼珠子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可我在意......”此刻我的嘴偏偏像棉裤腰似的,又笨又拙,什幺话也说不出来,兀自急得满头冒汗。
“不论出于什幺目的,我被淫贼所辱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不能将这样的身子交给公子你。”
我紧紧地捏住了她的双肩,两眼死死地盯着她。“蝉儿,我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嫌弃你的!你看凤来不也是......我有嫌弃过她吗?”
“可是......”鸣蝉还要继续分辩,我一把将其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蝉儿,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幺?”
鸣蝉轻轻挣扎着:“别......别在这儿......叫下人们看了笑话......”她也是半推半就,真要认真起来我怎可能搂得住她。我便也不松手,将她搂得更紧,同时在她的粉脸上胡乱亲吻着。
“别......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那你叫我相公,叫了我就放手。”
“......”见她没有反应,我干脆低头在那红艳艳的樱唇上狂吻起来。她实在没办法,娇喘着推开我,脸上飞起两朵红霞,嘟着小巧的红唇嗫嗫嚅嚅:“相......相公......”虽然声如蚊吟,我却听得一清二楚,爱怜地低下头又在她微嘟的唇上吻了一口,这才松开了双手。
“戴公子!”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和鸣蝉都吓了一跳,同声向后退了一步,循声望去,原来是如月。
她穿着一身劲装,束腰、束腕、束踝,脖颈上仍是那条标志性的绛红色围脖。
背后背着破邪显正剑,胸前还斜挎着一个包裹,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我远远地打着招呼,“如月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去?”
一边说话,一边和鸣蝉快步迎上前去。
如月待我们来到面前,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掌撑地,指尖斜对,然后深深地把脑袋垂下去,磕了个响头。
鸣蝉一个箭步上前搀起她:“妹妹,这如何使得!说起来你还算是我们的恩人呢!”
如月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嘴角调皮地向上翘着:“这是我们表示感谢的方式。这些天多有叨扰,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你准备回日本去吗?”
我竟有些恋恋不舍。
“嗯!”
如月拍了拍背在身后的包袱,“我要把这家伙的脑袋带回那位大人的坟前祭奠!”
鸣蝉一听到“那家伙”三个字,登时紧咬银牙,“对,把它砸碎,为你家大人报仇!”
如月用力地点点头,“也为姐姐报仇!这次多亏了姐姐牺牲色相......”鸣蝉连忙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别提了,这件事永远也不要再提了......”如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为什幺?这是好事情啊,说明姐姐你勇敢啊。”
“这是很丢人的......”鸣蝉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
“才不丢人呢,只要最后能得到胜利,无论用什幺手段都不会觉得可耻的吧。”
如月很认真地说道。
可能是自幼便被灌输的思想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任何东西都能当成武器,包括自己的身体。”
如月用手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
“这幺说,你在执行任务之时,曾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来使用咯?”
我生怕她又再刺激鸣蝉,连忙将话头引到她身上。
如月摇了摇头,“没有接到过那样的任务,我还没被男人碰过呢。”
处在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组织中,而且贞操观念又如此淡薄,居然还是处子身,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好了,我要动身了。”
如月点点头,“虽然简单地做了防腐措施,但是这大热的天......我还是必须尽快赶回去。”
鸣蝉握住如月的双手:“妹妹,这些天相处下来,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如月眼睛向上翻起,望着天空。“嗯......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回来看两位姐姐!”
我吃了一惊,忙问道:“如果还活着?这话是什幺意思?有谁要杀你吗?”
“别忘了我是逃忍呀,逃忍!任何一个忍者组织都是最容不下逃忍的,必欲诛之而后快。”
“你在那边生活岂不是很危险?”
鸣蝉关切地问道。
“嗯,可是又能有什幺办法呢?那位大人在世时,还能将我庇护在其羽翼之下,如今......”我笑了笑,“如月小姐,若不嫌弃鄙宅简陋,随时欢迎你在此长住。到时可以天天陪着两位姐姐,又不必担心遭到追杀。”
如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真的可以吗?!”
鸣蝉笑着晃了晃她的手:“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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