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前徐新汶因为夜里见鬼留下心理y-in影,知道周已然有符后也不管什么用处,死活缠着他给了一枚,每日除了洗澡从不离身。周已然对自己给出去的符箓有所感应,大概知道徐新汶还在鬼屋里,暂时还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我大致能感应到他的方位,”周已然叹气道:“只希望他自己机灵躲好点。”
陶姜一把把假发扒了:“救人如救火,我带你走快速通道,可以直接到各个剧情点。”
鬼屋一般就是利用人潜意识对幽闭环境恐惧的心理,所以大都黑暗封闭,路线设计得曲折使人丢失方向感只能被动的接受鬼屋安排的路线,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会在这里加倍。
“这里百分之七十都是拐角走廊。”陶姜熟门熟路的带着周已然钻进藏在墙角的小门。
“工作时间带我进员工通道,老板会扣你工资吧?”
陶姜不是很在意:“被逮到我就说你被我吓坏了,怕你出意外才把你从快速通道送走。”
周已然:“......”
想的还挺周到。
这个鬼屋剧情点挺多,经典的楼梯间、废弃的教室、体育器材室、厕所、办公室......每次周已然从暗门探出脑袋,里面扮成鬼等待的工作人员还会很友好地和他打招呼,看来这是从快速通道离开的玩家的标配待遇。
陶姜解释道:“一些玩家被吓坏了在离开之前会要求从快速通道这边把剧情走完,毕竟是客人买了票,这样也算是把该遇到的都过了一遍。”
“......”周已然干巴巴的夸赞:“很周到了。”
此刻的徐新汶正缩在摆设像是医务室的门后,一米八几的汉子蜷成了鹌鹑,他把摆放在房间里的东西都搬来堵门了,手机在逃命的时候落到了门外那人手上,现在只能攥着周已然给的符箓听着门外时不时传来的熟悉的手机铃声默默祈祷。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从小玩到大,超越了性别的障碍建立了极其深厚情谊的青梅大兄弟追杀。那狠厉的一拳头直接给他揍懵了。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地锤门,一下一下迟钝又大力,好在这鬼屋的门挺结实,加上挪过去的床和座椅矮柜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徐新汶这人越是紧张恐惧嘴上就越是没个把门的,明明怂成一坨还偏偏色厉内荏地嘴贱:“你别锤了!门都给你锤散了!等会儿老板把你扣在这里,你都不用化妆就能直接上岗吓人!”
嘴贱一时爽,一直嘴贱一直爽。
“你进来又能怎么样?跳起来捶我膝盖吗!?”也许是得到了一些发泄,他心里的恐惧紧张居然神奇的缓解了一点点。于是徐新汶闹得更欢了,企图用嘴炮唤起小伙伴的良知。而回应他的是比刚才更重的锤门声。
在他一折单口相声都要说完了,正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之际,房间里的立柜和大门同时破开。
于是周已然和陶姜从柜子里的暗门钻出来的时候,就被徐新汶沙哑又撕心裂肺的尖叫吼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孜然你终于来了!哥哥我狗命差点不保!”徐新汶看见周已然立马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地扑过来,缩到周已然背后,只敢伸出只手指指向刚刚破门而入的女生,“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啦,我半条命差点没被锤掉!”
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女生站在门口的废墟中,手还捏着拳头高举着,血迹斑斑她却不知痛一样,只死死盯着徐新汶没藏住露出的部位,本应白净的脸上布满青紫的花纹,像是蛇身上的纹路,诡异y-in森,十分骇人。
“我给你的符呢?”周已然一边警惕地看着僵硬不动的女生一边问徐新汶。
“我发现不对后一直握手里呢......!?”徐新汶摊开手一看,手中哪里还有符纸,只剩下一撮灰烬。“怎么回事?”
周已然瞟了一眼符灰,“这个门能坚持这么久还是脱了它的福。”
鬼屋的门能有多结实呢。
那女生的双眼慢慢变得猩红,看着徐新汶,她状似羞涩地咧嘴一笑,声音是令人骨头发软的柔媚入骨缠绵悱恻:“夜深了,郎君还不来就寝么?”
“呜哇哇哇!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孜然你要好好保护我啊!”徐新汶只觉得被什么y-in冷之极的东西盯住了,吓出一身白毛汗。
“不得了,看来你青梅还是被个古代鬼上的身。”周已然上前一步挡住那鬼窥视徐新汶的视线。
徐新汶缩写脖子问:“鬼上身还有古代现代的讲究吗?”
“自然是有的,”周已然从包里掏出他的雷惊木,“留在人世间作恶多年而不被玄门中人处置,其中的道行哪是那些新死的鬼能比的。”
那岂不是更凶险!徐新汶听了周已然的话也回过味来了,在心中哀嚎吾命休矣!
“这位郎君好见识,”那女鬼轻挑眉头,眼波流转间是满脸诡异花纹也掩不住的媚气:“可惜妾身这会儿心里只有那位徐小哥,唉,真是舍不得呢。”她话虽是这般说,那眼神却是贪婪y-in狠,没有半分要放过的意思。
陶姜也感觉到这回恐怕不会像上次那样简单,有些担心,面上便显现出了几分。
让美人蹙眉,真是罪过。
周已然安抚地拍拍陶姜手臂,下一秒便提着雷惊木冲了上去。
一力降十会,只要还是个鬼物就没有不怕雷惊木的。
“哎呀,小郎君怎的如此不知怜香惜玉?这般不解风情怕不是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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