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志沉浸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游林无比好奇。
只见他他抱着头,双目涣散,嘴唇微张。
游林心里有个声音道:这个神情好像个孩子!
不,绝不可能,监控视频里的罪犯一看就不是什么小孩子。
过了许久,秦培志的眼角怔怔地落下两行眼泪,然后开口痴痴地喊了一声:“妈妈。”
游林感觉心里猛震了一下,因为秦培志这一声“妈妈”叫得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你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子能这么痴迷到变态地去叫自己的妈妈,更像是……更像是内心还停留在小孩子时期的成年人。
秦培志一边落泪,一边在画纸上快速地描绘着。游林觉得他连纸都没有看一眼,仅靠手感就能画?
她这个老朋友这几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铅笔在纸上用力一顿,力度大得戳出了一个洞。
秦培志停了下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像是虚脱了一样,往后一倒:“靠,后悔收这么便宜的价格了,游警官再给我加点辛苦费吧。”
游林瞥他一眼:“你小子,别跟我讨价还价。”
说着,把秦培志手上的画接过来,见了图上的画像,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还真是见鬼了。
秦培志画的人正是齐蜃,虽然细节上有一些出入,但游林对这张脸很熟悉,绝不会认错。
游林推了他一把:“等等,你说你是不是失灵了?”
秦培志一拍大腿,把画纸夺回来:“你怀疑我吸/粉可以,不能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游林眼神一凝:“你果然是吸/粉了。”
秦培志哎哟叫苦:“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跟你说,这画像没问题,只不过我有个疑点没解决。”
“我也有个疑点。”
“咱俩估计想一块去了,最后一次的作案手法。”
游林点头:“是,高尔夫球杆有问题。”
秦培志说道:“我的判断是,这个人有恋母情结,且母亲早亡,而且母亲很有可能是溺水而亡,他才会选择让受害人也以溺水的方式死亡。而且,这个人的母亲极可能也是同性恋,他是在用某种特殊的方式祭奠母亲。”
游林认同他的说法,皱着眉头道:“但岑谬是被球杆偷袭,这不符合凶手的一贯手法……”
秦培志笑了笑,说道:“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要岑谬的命,只是在模仿,模仿真凶的手法和经历,能模仿得这么像,说明他是所有事件的知情人。”秦培志顿了顿,得出结论,“杀害刘静和夏施然的人和袭击岑谬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游林问:“那你能画出模仿者的脸吗?”
秦培志摇头:“信息太少,他模仿得又像,难画……或许我可以见见岑谬,有些信息从当事人口中听到,会知道得更清楚。”
游林说:“那我想办法联系岑谬过来,你再画一张。”
秦培志伸出了五根手指:“加五万。”
游林忍住把这人扔出去的冲动:“你特么的真的钻进钱眼里了。”
秦培志咧嘴笑了起来:“最近想换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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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接到游林电话的时候,她和岑谬正陪着老妈一块在看电影。
岑谬瞥到手机上的备注,弯酸道:“江医生接游警官的电话还挺勤快的。”
江莱捏了岑谬的脸一把:“别闹。”然后才接通了电话,对游林说:“游警官,有什么事吗?”
游林直说:“我想请岑小姐来我家一趟,有些关于案件的细节我想问问岑小姐,我猜她和你应该在一块的。”
岑谬见江莱久久没说话,喝了口醋似的说:“游警官找你做啥?”
江莱淡淡看了岑谬一眼:“她不是找我的,是找你。让你去她家里。”
岑谬求生欲强烈地举起双手说道:“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江莱面无表情道:“哦,我陪你一起去见她。”
虽然江莱并没什么表示,但岑谬却觉得,江莱似乎可能还是有点醋的。这个警官有问题吧,哪有在家查案的?
江莱偏过头,对程庆红说:“妈,查袭击案的警官找我和岑谬问点话,您先自己看会儿电影,在附近逛逛,我给您转几千块钱。晚上我来接您。”
程庆红答道:“没事儿,你不用转钱给我,你们俩去吧,注意安全。”
江莱点点头,牵着岑谬的手走了。
保镖留给了程庆红,江莱开车来到游林发给她的住址。
进了门,便看见一个痞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游林抱着臂给她们介绍:“这就是秦培志,业内传说人物。”
岑谬和江莱都没听说过秦培志的名字,江莱一脸茫然,岑谬愣了愣道:“秦老师,久仰大名。”管它听没听说过,总不能让气氛尴尬。
秦培志见了美女,心里美滋滋的:“岑总监客气客气,两位坐吧,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岑谬奇道:“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岑谬?”
秦培志得意道:“专业的。”
游林踹了他一脚:“明明是给你看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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