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个是想做什么?”
男人冷冷地笑了:“你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第27章
从易玲的学校回来后, 江莱一直怏怏的, 话比平时更少了。岑谬得回趟公司总部开会,她其实更想留在a市陪江莱,但总部催得紧,她也只有回去。
是江莱亲自给她收拾的行李, 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化妆品小件也分门别类给装好了。岑谬长这么大,头一次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有女朋友的好处, 或者换个说法,有江莱的好处。
岑谬回f市总部的路上突然意识到,她和江莱原本就是异地, a市只是她暂时的居所。她明明是在回家路上才对,现在竟然有了离家的错觉。
好在一旦工作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负面情绪能够得以遏制。不然岑谬难免想东想西, 担心江莱一个人在a市过不好, 都忘了人家江医生已经一个人在a市生活了快九年。
以往岑谬自个儿找乐习惯了, 下班后推车去超市买点菜做饭, 或者在本地出名的酒吧点杯喝的,静静看着周围的五光十色。有人找她搭讪聊天, 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她便客气地回复那么一两句, 大多数时间她都只是高冷地拒绝,把杯中的液体喝尽了就独自离开。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在酒吧里得到过她的联系方式。
久而久之,酒吧的老板都认识她了, 知道她是块硬钉子,杵在那里谁都拔不动。只有岑谬自己知道原因,她心里始终空空荡荡的,是专门留下的属地。既然是属地,就没有谁都能随意进来的道理。
按理来说,岑谬是没资格矜贵的,可她就是掬着一口傲气。她高中没毕业就开始闯社会,却难得没被市井气带偏,哪怕十年前,傅国盛在不了解岑谬家庭情况的时候,也曾误以为她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孩子,只因她的神色跟他那女儿一样隐隐透着股骄傲劲儿。
归根究底,岑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经没有可以再失去的东西,一步步向上爬的时候也就没有顾虑。她从来不是个束手束脚的人,敢做敢为,是傅国盛提拔的她没错,但也全靠她的打拼,鼎元才能从几千万的小公司做到上十亿。
然而坐上总监的位置,拥有的东西多了,她终于有了害怕的感觉。某次路演结束后,她一个人开车回家,路上堵车,车子停在路边,她从后视镜上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后来成了她摆脱不了的噩梦。
岑谬最恐惧的却不是那个人本身,在某些时候,某个瞬间,她竟然能理解对方的许多行为,能理解那种病态的偏执,甚至能感觉到那种由残缺的童年所带来的无法磨灭的y-in冷潮s-hi。这实在不是件好事,也是岑谬唯恐避之不及的事,她不想变成那种人的同类。
那是她拼了命也要摆脱的命运。
回f市后,偶尔岑谬会收到江莱给她发的短信,语气不冷不热的,习惯了江医生的风格就没觉得有什么,能主动发短信已经是江莱的极限,她这人总是做得多说得少。
异地了一整周,岑谬才稍微能从繁忙的工作里喘口气。
她拨通江莱的手机,听见江莱那声轻轻的喂,嘴角上扬道:“在干嘛?”
“在写论文。”
岑谬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江医生果然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学习,“有没有打扰到你?”
江莱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疲倦,有些心疼道:“没有打扰,你今天很累吗?”
“是呀,应付这些老油条真不容易,不过……”岑谬笑了起来,“听见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江莱怔了怔,脸在发烫,想必也红得不像样,好在隔着手机看不出来,她心想,把这祸害放回f市确实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事情,不知要招惹多少狂蜂浪蝶。
那头沉默起来,岑谬问她:“怎么了?”
江莱的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许是挺长时间没有岑谬在身边,难以控制地情绪低落。烟瘾快犯了,但江莱不想抽烟,只想见岑谬。
“岑谬……”
“嗯?”
江莱眨了眨眼睛,虽然害羞,但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我想你了。”
这下换岑谬发愣了,她打开了电脑的网页,问道:“你论文什么时候写得完?”
江莱说:“得挺久,一两个月吧,我每天就写一点。”
岑谬在航空公司网站上找了一圈,订了最近的航班,关上电脑,匆匆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就飞快地往车库走去。
“你写你的,我有事先挂了,晚点见。”
手机里只剩下忙音,江莱没琢磨出岑谬那句晚点见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说晚点再聊视频。她没想太多,把手机收起来,努力集中j-i,ng力在论文上。这篇论文打算发表到期刊上,要全英文写,有多难就不需要细说,但江莱也没叫过苦,在学术上她是拔尖的优秀。
或者说江莱很吃得苦,生活过得云淡风轻,别人觉得苦的她也不当回事,别人觉得累的她都习惯了。什么苦和累都熬过来了,偏偏觉得跟岑总监分别的苦有点吃不消。
江莱暗自摇头,自嘲地想到,她是吃了没谈过恋爱的亏,半点经验也没有。和岑谬谈恋爱,倒像个小女生一样爱胡思乱想。
殊不知岑谬比她还像个莽撞地小年轻,只江莱一句“我想你了”,便什么都不顾地往a市赶。以前是拼命赚钱,恨不得让工作填满生活,金钱大于一切。这会儿有了女朋友,态度又逆转了一百八十度,什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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