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兽类修成人形着实不易,人犯了罪和兽犯了罪可不是同等之刑。女儿你既然放下,还是早日投胎去吧,也许地府念你可怜,下辈子能投个人胎。”
“母亲,孩儿不孝,实在是让您担心了。我死的时候执念太深,忘了太多事,只记得要等严福,做了个井下怨鬼。”狐狸新娘叹了一声。“那严福他既然多年只想着金银而从未想过我一分,如此无情,我也没必要等了。”
“鬼门刚刚关闭,要是想投胎可得等明年了。连图那里开了一家收容所可以容纳鬼类生活,你想不想去?”卫澜说。
连图听那些过往听得入迷,一时都忘了自己的职责,好在卫澜没把这事忘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还是想在此地陪我母亲。”狐狸新娘说。
这也是人之常情,连图也没再劝了。倒是卫澜还记得正事,又问了一句。
“你们看起来有些道行,想必在这个地方修炼了许多年吧。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这个地方许多年前还住过一户姓牛的?他们好像和鬼魅或者是妖怪有些纠葛。”
“姓牛?”
狐狸新娘和老狐狸都惊叫了一声。
连图一听有戏,赶紧也追问道。
“那姓牛的说是认识一个女子帮过他读书,但是记不清模样了,你们有线索吗?”
“当然认识。”老狐狸又叹了一声。“那个女子是我的大女儿。她虽然也担心妹妹,但是不喜欢骗人,所以我都是瞒着她过来找合适的对象救我二女儿的。所以这次你们没看见她。”
“什么?”连图震惊了。
这狐狸一家人怎么回事,怎么都和人牵扯不清呢。
不过参考严福的事情,难道说牛禾他也做了这种始乱终弃的事?
看不出来牛禾是这种人啊,而且牛禾当年好像还挺小的?十六……倒也通人事了。
就在连图胡乱猜想的时候,老狐狸继续说下去了。
“倒也不是那个姓牛的小子坏,他挺傻的,只是知道读书。我女儿当初看他一边放牛一边在河边泥地里写字入迷,总是跑丢了牛,觉得他傻的可爱,便帮他找过几回牛。后来两人熟悉了,那傻小子也教了我大姑娘读书写字,两个人倒是越说越一块去了。”
“后来那傻小子家里穷,不给他再买书了,我女儿拿了金银去给他,结果那傻子没见过世面,看见那么多钱就是不肯收。后来我女儿没办法,帮他在山上采药之类的给他去卖钱,他才收了。”
“两个人两小无猜过了挺多年,我以为只是做个玩伴也随他们去了,哪知道我女儿早已芳心暗许,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和我们说罢了。”老狐狸陷入到当年的回忆,眼神变得有些迷惘。“后来那小子听说恢复什么高考了,在县里报了个什么学校考了一次,成绩很不错,他父母也才觉得自己儿子可能是个读书的料,便打算好好供他上学了。我女儿不方便去城里,又舍不得人,就在家里哭,我才知道女儿的心思。后来我当晚去了他家提亲,可他父母百般不同意,我也只能算了。毕竟两个人清清白白的,也是我女儿一厢情愿。那些草药也不值几个钱,要回来我也拉不下脸,就当资助朋友了。”
说着老狐狸又叹了口气。“那小子是人品不错的,要是能做我女婿,我也就不用c,ao那么多心了。”
“后来呢?”连图问。
“后来,听说对方父母不同意,我女儿便去他家和那小子告别,那小子好像也觉出味了,说不去城里上学了。他父母觉得自己一家终于要出个光耀门楣的读书种子,怎么能困在这个山沟沟里,说什么也不同意,便找了神婆,让他把我女儿忘了。”
“我女儿听我们说他两人有缘无分,也没再说什么。可是她终究是个痴情种子,心里念想着那小子说自己一定会回来的诺言,白白傻等着罢了。”
……
连图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了。
因为他记得牛禾好像早就结婚了呢,孩子都在读大学了。
但是这件事,好像也不能怪牛禾。
……
“能带我们去见见你大女儿吗。”
连图想着,这种事,还是看看当事人的j-i,ng神状态再说好了。
“当然可以。”
老狐狸去井边抱了自己二女儿的头骨,又对两人招了招手。
连图刚走了一步,突然想起这地上还躺了个人呢,再这样躺下去,说不定就失血过多死了。
“这个人怎么办?”
“随你们处置。”
老狐狸这也才注意到万利,好像那里原来只不过是一堆垃圾。
“对了,这金银我们也用不上了,就送给你们吧。不能便宜别人。”
连图本想客气两句,可话还没出口,卫澜就一只手把那沉重无比的箱子提上了。
万利的腿没了压制,赶紧缩到一边躲着去了,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
“我给他打个报警电话吧。”连图说着,想打电话。却被卫澜按住了手。
“别看这个人现在一脸老实,你信不信你打完电话,他肯定和警察说是你们两个一起发现了财宝,你见财起意打伤他,拿走了金条。”
……连图扫了一眼万利,发现对方眼底还真的挺怨毒的。
是哦,毕竟这么大一箱金子呢。
“那怎么办。”
“我给他留个印记,假如他说我们坏话,我就把他吃掉。”卫澜轻松的说。
万利听到这句话,不仅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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