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体温表上的数字,云锦书有些头大,这间公寓是他临时找的,一共还没住了几天,甚至连感冒药都没来得及准备,这时候韩江烧得温度这么高,外面的雪又下的这么大,想出去买药都不现实。
云锦书这边着急,可韩江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没事的,不用担心,咳咳……只是受了点风寒,我……咳咳……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是担心你!”云锦书一把甩开他的手,用倒了一杯滚烫的热水给他,“我是怕韩少爷你死在这里,我跟警察交不了差!”
韩江笑出了声,摆摆手乐得看他这副难得有生气的表情,“好好好,你不担心行了吧,你去睡吧,我在沙发上躺会儿明天一早准没事了……咳咳咳……”
韩江一阵猛烈地咳嗽,烧得一张脸都红了,明明是个很高大的男人,此时却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身上那件薄的像葱皮的风衣早就顶不住寒了,这时候却还要咬着牙死撑,也不知道究竟是想怎么样。
云锦书很想说服自己他在玩苦r_ou_计,千万不能相信,可是想到前世自己生病的时候,韩江总会守在床边,端茶送水,甚至打点滴的时候怕他的手疼,就用凉毛巾一遍一遍的冰敷,帮自己减轻疼痛。
记得有一次,他在拍一场年代剧的时候,导演要求他淋着大雨去追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主角,那时候气温零下好几度,他又扮演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少爷,不得不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和礼服马甲在大雨里奔跑。
本来这样子已经够受罪的了,可导演却总说感觉不对,连续让两个人ng了十几次之后,云锦书光荣的发烧了,体温到了晚上直接飙到了快40度。
韩江当时急的连夜喊来家庭医生,帮他打了退烧针之后,又让张妈熬了一大锅热腾腾的姜糖水,一勺一勺的喂到自己嘴里。
那时候云锦书那么的依赖和相信着韩江,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心里微微的发酸,接着混合着苦涩涌上喉咙,云锦书收回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思,抓着韩江的一根胳膊就往卧室走。
本来打算在客厅里过夜的韩江,这时候也愣住了,不由得开口,“锦书,你做什么?”
云锦书不搭理他,直接把人强硬的按在卧室的床上,又把松软的被子裹在他身上,“这里没有药给你吃,你盖着被子睡觉,自求多福。”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往外走,韩江却在背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里?”
云锦书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他说,“我家只有一张床,让给你当然要去客厅睡。”
韩江微微一僵,卧室这张床虽然没有翡翠山庄那张kingsize宽敞,但也是标准的双人床,云锦书宁愿去外边睡沙发也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
心里有些难受,不过终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锦书,如果你去外边,大家就一起,反正我是不会自己睡床的,咳咳……”
云锦书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个公寓里只有这一床被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怎么可能把唯一的床让给韩江,可是如果让他跟韩江又睡在一起,这算什么?
“韩老板,你自己病成这样还非要赖着我干什么?咱俩的契约已经毁了,我没义务再给你暖床!”
避开韩江灼灼的目光,云锦书逃似的往外走,身体却被韩江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滚烫的胸膛贴上来,韩江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即使烧得有些发昏,他的双臂却还是紧紧地箍在一起,像是要把云锦书嵌在怀中。
“这跟契约无关,我也不是故意要赖着你,我只是想……至少一会儿睡着了再做恶梦,能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你。”
云锦书的鼻腔里有些发酸,站在那里僵硬的一动不动,韩江的碎吻落了下来,顺着他的耳后一直吻到耳垂,双臂也越箍越紧,甚至云锦书使劲都推不开他。
挣扎中,剧烈的咳嗽从身后传来,韩江的双臂再也使不上力气,捂住嘴巴咳得蜷缩在一边,双颊通红,冷汗也淌了下来。
云锦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总有一种已经把韩江这个坚不可摧的男人踩在脚下的错觉,可一晃神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伸出手把韩江扶到床上,他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这样一来倒是韩江先愣住了,一边咳嗽一边问他,“锦书……咳咳……你……这是?”
“少废话,别再折腾了,睡觉。”
云锦书声音硬邦邦的,根本没什么起伏,抬手就关了床边的台灯,站在一边的韩江过半响才从喉咙里滑出一声轻笑,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两人并排着躺在不算宽大的双人床上,彼此的胳膊之间隔了大约有半寸的距离,云锦书本来以为韩江还会跟他说点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只是陪着自己静静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韩江的呼吸声慢慢的沉稳规律起来,云锦书翻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这一天实在是太过疲惫,兴许是生物钟作祟,云锦书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静静地侧躺着在被子里弓着身子,双臂紧紧地搂住自己,像是缺乏安全感。
时钟滴滴答答的往前走,一室宁静之时,韩江却睁开了眼睛,努力压制住喉咙里的不适,低咳了几声,他轻轻的挪动着身体,慢慢的向云锦书靠近,最终在肌肤相贴的一刹那,他伸出手紧紧地从背后搂住了他。
用滚烫发热的嘴唇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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