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身子,他笑着的问他,“老板只是说了个‘三斤’你怎么就知道价钱了?”
旁边的老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带着口音拍着退说,“哎呦,同志我可不是故意笑话你,实在是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没怎么买过菜。”
韩江不明所以,云锦书倒是先笑了笑,把塑料袋递给老板称重的时候,偏过头来说,“所谓三斤就是十块钱三斤的意思,韩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当然不明白这些。”
韩江笑着挑了挑眉毛,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凑到他的耳边说,“你可别污蔑我,这世界上谁都能说我没做过饭,就你不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云锦书懒得搭理,回头甩给了一个白眼,旁边的老板又乐了,“你俩怎么和两口子似的,俺跟俺家媳妇平时也这么逗着玩。”
顿时云锦书脸色一僵,韩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连声谢了老板好几句才拎着西葫芦往停车场走。
开车回家的路上,韩江像是生怕云锦书耳根太清净一般,极力的跟他聊天,甚至还讲一些自己小时候的糗事逗他开心,仿佛一旦停下来云锦书就会想起刚才那些不好的回忆一般。
最后云锦书轻轻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他说,“韩江,够了,我没有事情,你真的不用这样。”
韩江脸色一僵,神色有些黯淡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几分。
其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刻不停地说着话到底是为了让云锦书别胡思乱想,还是在自欺欺人。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不在乎?
可是云锦书偏偏非常的淡然,好像刚才看到的那些裸照全都是别人的,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他看了那些照片之后还能淡定自若的在菜市场里跟小菜贩讨价还价,仿佛耳边风一样吹过去就算了。
但他越是这样,韩江越觉得难受,他知道云锦书向来能忍,两年前他腿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有吭一声就走了,但是能够忍受和不痛不痒是两码事。
俗话总是在说,能够流下眼泪说明还不够痛,真正的痛只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韩江心里有些害怕了,他怕云锦书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实际上心里已经痛的被撕开了口子。
想了很久,他还是垂下手握住了云锦书的掌心,笑了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所以就忍不住话多了起来,你别瞎想。”
到底是谁在瞎想啊?
云锦书无奈的笑了笑,对于韩江的自以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为什么两辈子了还是这样子,永远不温不火,对待任何人都可以温情款款。
不愿意跟他再计较这个问题,云锦书聪明的转换了话题,“你告诉我最近要小心一点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你说电话里说不清楚,那现在总能说了吧?”
韩江想起之前韩仲天犹记在耳的那一番冷言冷语,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眸子闪烁了几分说,“没什么,只是听说最近你拍的电影要上映了,观众的期待值很高,我怕有别的娱乐公司拿你和芸豆来找茬,叫你小心一点罢了。”
云锦书皱了皱眉毛,总觉得韩江原本说的应该不是这些,但是要猜还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等着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韩江说要打个电话,让他先上去,云锦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拎着东西上了楼梯。
韩江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之后,才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电话。
其实关于那些两年前的裸照为什么会现在被爆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打算的,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拔通了韩仲天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韩仲天听到他的质问先是一愣,接着近乎快意的笑了起来,“韩江,你真觉得我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小明星?”
韩江y-in沉着脸,眸子深邃如海,声音低声道:“对于一个前些天还威胁他的人,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选择。”
韩仲天嗤笑一声,似乎这会儿很有兴趣听到云锦书遭殃,“他自己举止不检点,跟那个导演拍出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还多亏了你还护着他。”
“你早就知道?”韩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儿子跟一个男人不明不白的扯在一起我能不亲自查一查他的底细吗?不过,我像来信守承诺,你如今既然同意参加这一届的大选,那么我也会遵守诺言放那个小明星一马,如果我真想对付他,何必选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韩江不悦的蹙起了眉毛,这一点他倒是很相信韩仲天,因为韩仲天的确是一个很讲承诺的人,但凡他说过的话很少出尔反尔,更何况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韩仲天要对付云锦书,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选择这么不入流的把戏。
“真的不是你?”
韩仲天低低的笑,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得出他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我说不会对他动手就不会,难不成他就不能得罪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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