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书院,酒窖深处。
静静的,除了陆奇沉重地呼吸声,在没有任何变化。
邋遢老道看着黑暗深处,皱了皱眉:“怎么?还要小道请你出来不成?”
风平浪静,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除了陆奇和邋遢老道,酒窖之内再无二人。
邋遢老道冷哼一声,显然是有些上火。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邋遢老道单手捏了个道决,颓废邋遢之气尽散,嘴唇微张。
“震!”
一股音波,以邋遢老道回中心向四周散开。音波越过酒坛,越过还在地上酣睡的陆奇,直击酒窖深处。
噗!
一个身穿紫底金纹衣,气质儒雅,文士面容的中年人,从酒窖深处显露除了身影。
倘若杨宁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中年人,就是南山书院的院长,地榜五十二位的‘玉萧君子’段仁良。
不过此时,段仁良早已没了平日里‘玉萧君子’那副温文儒雅的气质。
青元子口吐一个震字,瞬间将他打的七窍流血,身受重伤。若非他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先天巅峰的修为护体,恐怕早就死了。
挣扎着,走了出来,段仁良心里早已乱了分寸。
本来他正在自家院子里休息,一伙杂役弟子求上门来,说有院内弟子被偷酒贼掠去了。偷酒贼的事情他本不欲去管,但有人求上来了,也不好当着门下弟子的面不作为。
只好躲在酒窖里装装样子,谁知这偷酒贼还真跑了回来,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出现。若不是听到偷酒贼,将手上壮汉摔在地上的声音,他根本就察觉不到这偷酒贼。
这偷酒贼带着一个人,一张古琴,两个酒坛子。这么多东西,他还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酒窖之内,以段仁良先天巅峰的实力,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段仁良不敢想象,这偷酒贼若是要杀他,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而,他怂了,躲在暗处不敢出声。就连青元子喊了一声,他也没敢动弹。
以段仁良的经验,这种捉摸不透的高手,还是不打交道的好,而且谁知道这偷酒贼是不是在炸他。
抱着侥幸心理,段仁良屏住呼吸,静静地躲在黑暗里,以为谁都不能发现他。
谁知青元子一个道决,直接将他逼了出来。
看着地上还在酣睡的陆奇,段仁良那里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青元子发现了。不然这音波这么刚猛,没道理地上的陆奇一点事都没有。
撑着重伤的身子,段仁良抱拳道:
“晚辈南山书院院长,段仁良,见过前辈,之前躲藏,实是不想打扰前辈。咳!望,前辈恕罪!咳咳!”说着,有喷出两口血。
青元子听后,没有说话,身上气质变得深沉,冷峻,仿佛庙里高高在上的三清道尊一般。刚才和陆奇谈话时的逗比样,荡然无存。或许这才是青元子真正的性格。
目光无情,冷冷地打量了一下段仁良,冷哼一声,以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蝼蚁的姿态说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鬼鬼祟祟,南山书院院长也不过如此!”
“玄心正法岂能与地藏本愿经合练,道御佛法,你还真有想法!止水正心篇亦是马马虎虎。驽马一般的资质,还妄图同修佛道儒三家武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噗!
听到这话,段仁良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当然,心中更多的是震惊!这邋遢老道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修炼的功法,甚至还知道自己以道门的玄心正法为本,地藏本愿经为辅,预行道御佛法之想。这样的眼界,地榜前列的几位都不曾有。
难道这邋遢老道是天人宗师?
“怎么?嫌我说的不对!”
“不敢不敢,是晚辈,功力卑微,压制不住伤势。让前辈见笑了,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伤好之后,定专修一门,不敢贪多。”看着青元子高深莫测的样子,段仁良那敢胡言乱语。
不知为何,青元子也不想和段仁良多言,“哼,你要怎么修炼关我何事!地上躺着的是我朋友,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明日一早,我不希望南山书院有任何变化,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青元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酒窖之中。
“前辈之言,必不敢忘!”段仁良朝虚空拱了拱手,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陆奇,眸子中的闪过一丝疑惑。盘腿打坐了一阵,随后朝着自己的院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回去,也是南山书院,晚上没几个人。不然院长这幅惨样,必然会引起轩然风波。
黑暗深处,青元子的身影慢慢浮现,看着远去的段仁良摇了摇头:“贪得无厌,佛道儒同修岂是这么容易。你说是吧?秃驴!”
“从道爷带人回来,你就躲在暗处偷窥道爷,你们这帮贼秃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快出来吧,你身上那股驴味隔着十里地,道爷我都能闻出来。震字秘都把你震不出来,还真是皮糙肉厚啊!”
片刻之后,虚空中浮现出了一个身穿红袍,慈眉善目,五六十岁的密宗僧人。这僧人双手合十,朝青元子一礼。
“小僧白象,古象雄宗接引人,见过道一宗真人!”白象老僧表情温和,轻描带写,完全不提刚才偷窥之事。
青元子撇了撇嘴:“你这贼秃眼睛倒是听好使,一眼就看到道爷我胸口的刺绣。不过古象雄宗一百多年没来中原走动了,这次过来是要干嘛?又看上我中原什么东西,想要强夺回去了?”
白象大师嘴角抽了抽,虽然他很有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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