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兴敏还在客厅等着,贺西洲推门出去:“那我先送她回去。”
旁边一个小凳子,沈思霏弯下腰脱力般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全身乏力,困的要命。听到屋门合上的声音,稍等了会儿,直起虚.软的双腿起身开门,一抬头就看到外头一身黑衣的贺西洲。
沈思霏被吓得捂住要跳出来的心脏,觉得自己又想吐了,“贺总,你是存心过来想吓死我的吗?”
想来刚才的关门声是贺西洲送向兴敏出去,他也请不走贺西洲这尊大佛,便索性让这人搀住自己的手臂。
下一刻贺西洲一弯腰,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打横抱起。
沈思霏体型瘦削,但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分量,身量也高,贺西洲竟然毫不吃力的样子,沈思霏却吓得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贺……贺西洲,你在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贺西洲低沉而不容拒绝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别闹。”
沈思霏:“……”
像是在哄小孩。
无论如何刻意去运动锻炼,oa和alpha有着基因上的差距,几乎是后天弥补不了的。沈思霏练再多篮球拳击或是跑步都没用。
alpha信息素扑入鼻尖,伴随着体温,沈思霏觉得暖和和的,很有安全感。
他的头靠着健硕的胸膛,心脏跳动有力,一伸手似乎能摸到硬邦邦的腹肌。他蓦地想起昨晚受.不住的时候用脑袋撞.击。有力的手臂揽过他的胸口和腰.腹,把他整个人压.进怀里紧.密贴.合。
无边的安心和可靠里,沈思霏忽然觉得有点热。
alpha信息素扑入鼻尖,他凑近了贺西洲的脖子,试图接触更多一点。
沈思霏深吸一口气说:“贺总,你必须得把我放下来。”
贺西洲抱得稳稳当当的,鼻尖闻到清甜的奶香味:“嗯?”
沈思霏:“我受不住第二次发晴。”
alpha身体一僵,手却微微收紧,仍没有放开的意思,半晌,沈思霏才听到他斥责却又宠溺的语调:“别乱动。”
一言难尽。
还好屋子不大,房间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就是贺西洲到了房间还不肯把他放下来,非常贴心地把他放在了床上,还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
“我先睡了。”闷闷的声音从蓝色海洋被窝里传出来,“出门的时候记得关上门。”
沈思霏抱着被子,头埋在小企鹅枕头里,像是个蜷缩起来的小仓鼠,露出非常舒服放松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的呼吸平缓,沈思霏睡着了。
贺西洲安静地站了半晌,调高了点空调温度,才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听了片刻,忽然尖叫道:“我的贺大总裁,你居然也会为了一个oa而困扰,天啊这在华国怎么说来着,有生之年系列……”
贺西洲有些不耐:“叶安,我这边比较着急。”
“请叫我李嘉图谢谢。”外国友人兼医生李嘉图说,“行行行,你那儿是着急,不然也不会在半夜三更我在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贺西洲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涉及病症,李嘉图正经了不少,回复说:“单纯性.行为不会导致呕吐。从症状来看,很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或是胃部受到刺激。如果不愿意看医生,你最好多陪一会儿,如果出现发烧或是仍觉得疼痛恶心就送去医院。”
“如果情况良好,可以准备点流食,比如说甜粥,他下次醒过来,肯定是饿了。顺便可以彰显你的男友力。对了……”
李嘉图还要说什么调侃,被贺西洲啪唧一下挂了电话。
好友愤怒无比,在他的社.交软.件上狂轰滥炸,刷了上百遍重色轻友。
贺西洲环顾一遍厨房,最终不得不正视自己也存在缺陷,于是再度划开手机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上次贺西洲胃出血请来的烧饭阿姨终于赶到了,她敬畏地看了眼屋里寡言孤僻又强大冷峻的男人,“贺先生。”
贺西洲点了点头。
他没在客厅呆多久,而是去了沈思霏房间坐着。
沈老师的睡容沉静又莫名乖顺,脸埋在松软舒适的枕头里,只是眉间都是疲惫。发晴期虽然只持续了一天一夜,但到底是不眠不休的。
贺西洲再一次见到沈老师人畜无害的样子,忍不住看了又看,伸手给他撩开发丝,看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干涸发白实际上柔软的唇。更别说腰.细腿.长,声线清脆干净,一双眼就好看如琉璃。
顿时又是心疼又是喜欢。
贺西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如果说找到信件的主人是一直埋藏极深的信念,遇见沈思霏又让他感觉到鲜活和真实存在的希望,那这种心脏在加速跳动,忍不住想要更接近一点这个oa的感觉是什么呢?
贺总的概念里已经没了情敌这两个字。他连陈今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满眼都是床上睡着的人。
……
向兴敏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家。
实际上,从她被贺西洲请司机过来接走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她那个心机深沉不苟言笑的大表哥设了个圈套让她乖乖钻了进去,甚至在沈老师面前丢了脸不说,还好像给沈老师带去了不少困扰。
愧疚悔恨地恨不得再写三张数学试卷。
临走前向兴敏鼓起勇气对贺西洲说:“大表哥、贺总,你别欺负沈老师。”
贺西洲停下脚步,他的身长腿长,这么一站气势分外强大,换做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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