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黑起来后,左鹿下意识的就钻进了余秋的怀里,余秋轻轻的安抚他,“别怕,我去拿蜡烛,你在这里等我。”
左鹿把人抓得更紧,“不要,哥哥,别走。”余秋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我不走我不走。”
没办法,蜡烛在外面,左鹿离不得余秋,余秋也只好将人环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他的不安。也觉得找时间该问问大姐左鹿的事。
幸亏窗外还有月光,总不至于让屋里什么都看不到。
这一停电,余秋就把房间的事丢在一旁,想着左鹿这么怕黑,要是让他自己在这房间里可怎么办啊。
在他来之前,记得左鹿都是大姐一起住的,原来想必也是因为左鹿晚上怕黑。
他忽然想到分床睡后,左鹿经常翻身,一定是害怕的睡不踏实,一时间罪恶感爬上全身,只觉得像是把左鹿又扔进了黑暗里一样。
“对不起,小鹿。”余秋把人深深地揽进怀里,害怕一松手左鹿就会再次跌进黑暗里。
左鹿听不清余秋的话,只是凭着本能的要抱紧他,他深知,过了今夜他就不能再这样抱着余秋了。
他不傻,他都明白。
左鹿抓紧余秋的衣服,甚至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也明白,他不能再这样依赖着余秋,否则无法自拔。
余秋任由着左鹿的泪水打s-hi他的衣服,他不忍心,可是…
余秋不是怕他成了个同性恋会被人戳脊梁骨,他是不愿意左鹿如此。上一世他带给左鹿的伤害,够了,已经足够了多了。
这一世,就算了吧。
余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胆子都变得小了起来,是这样的惧怕,惧怕未来发生的一切。他输不起了。
左鹿还小,他还能引正他,尽管放手是难了些,但该来的总会来。
电停了一晚,余秋就抱着左鹿睡了,应该是两人近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早上是余秋先醒过来的,灯还亮着,维持着昨晚的原状。左鹿紧紧地抱住他,余秋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象征。
他微微动身,左鹿就醒了过来,眼睛有些肿,是昨晚哭过后没用清水洗脸。
“起来吧,去洗把脸,不行我用冰块给你敷一敷,今天还得去上课呢。”
昨晚的事,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像是彼此做了约定一样,感情还像从前,只是很多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照常送左鹿到学校后,余秋到了教室,他平时跟同学关系相处还好,但也没跟任何人熟悉到蔺玉书的地步。
他这才敢拿出夏俊曜给的资料,在家一直没顾上时间看。
于他来说,应睿明始终是个□□。
资料里记载了一些应氏集团的财产出入,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想必是夏俊曜还没查到细枝末节。
前几页的确是这样,可看到后面,余秋皱紧眉头。
“怎么会…”余秋低声自言自语,还没看完,萧景便来了,余秋赶忙收好手里的东西,连紧皱的眉都舒展开来,一切都如此的□□无缝。
余秋正翻着一本英语习题册,上面的字工工整整规规矩矩,简直与他之前大为不符。
“小秋。”萧景进来找余秋,周围女生显得有些躁动。
余秋心道:怎么以前没觉得她们这么烦人,都不如小鹿乖…
话还没想完他便心下一惊,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呢?
“萧哥,你怎么来了?”但面上不显,微微一笑问道。
“舅舅让我告诉你,周六家里有聚会,一起参加,他把你介绍回应家。”
余秋心想,这话实在搞笑,应家哪个人不知道他?只是个笑话而已。
但嘴上答道:“也好。”
萧景十分欣喜,只觉得是余秋同应睿明的关系好了起来,“那好,到时候还是我去接你吧?”
“萧哥,何必这么麻烦,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就是了。”
“不麻烦,我还是去接你吧。”
“好。麻烦你了,萧哥。”
萧景垂眸,他之前就跟余秋说过,不要这样的生分,现在这话听在耳朵里倒真是有些刺耳。
最终还是笑笑,“我先回去了。”
余秋点点头。
等萧景离开后,余秋又把资料拿出来,又仔细的确认上面的信息,直到周围的空气都降低几度,他才把东西小心收好。
不过,对于周末的聚会,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他很好奇应睿明要怎么同别人介绍他呢?
跟应家或许是有场恶战要打响,左鹿…必要的时候,应该把左鹿送去住校比较好,很多事情左鹿不该参与其中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蔺玉书神神秘秘的来找余秋,可疑的很。不过最可疑的地方在于他竟然不是去找陈韵吃饭而是来找余秋。
“神神秘秘的呢?陈韵呢,你没粘着人家,难得啊。”
蔺玉书又四周张望了一下,才低声道:“陈韵下个月过生日,你得来参加。”
“下个月的事,你也不用这么早通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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