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祺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站在一旁。
“你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你竟然要下这样的毒手!他毕竟是你大哥!”赵思远痛心疾首。
赵承平态度恭敬的站在那里:“父亲,大哥还什么都没有解释,单这一件证物,也未必能说明什么,大哥也未必就是犯了国法。父亲为什么会已经认定大哥做下了杀人凶案?”
赵思远长叹一声:“知子莫若父,他能做出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赵承祺想要张口解释,又无力的低下头。
“大哥,你要是不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再喊冤就来不及了。”赵承平冷冷的看着他这位大哥。
“你毕竟是赵家的嫡长子,没必要为罗家兜下罪责。”赵承平说,“那天,你们到底在罗家做了什么?”
赵承祺全身脱力,不由自主瘫倒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抬起头,原本神采飞扬的眼眸光彩全无,视线失去了焦点,整个人的灵魂好像被抽走了。
他缓缓说起了那天的经历。
那天打烊之后,有相熟的朋友说晚上有个聚会,参加的人都是这附近有名大店铺的东家或是少东家,赵承祺想着如果在酒席上能多拓展些人脉,对生意会有帮助,于是没有回家径直就去了。
在酒宴上,他看见了罗馨远,那时候罗馨远已经接了赵承平的订单,制作酒坛,于是他向罗馨远随意问起了赵承平下单的事情,本也没想着罗馨远会对他说些什么,没想到罗馨远很热情的与他说了不少,包括请了什么工匠,下了多少单子,用的是什么花纹,什么器具造型。
对于这一点赵承祺也有些意外,这些其实都属于商业机密,罗馨远也是个做生意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莫不是故意乱说给他下套,误导他?
但是到后来,罗馨远说要介绍那个窑工给他认识认识,将来要是昌钰号有需要定制酒坛的话,就方便了,赵承祺又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多了,也许罗馨远认为赵承平与赵承祺是兄弟,是一家人,所以说话行事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在大酒宴散了以后,赵承祺就随着罗馨远到镇口接人,时间算得正好,祝窑工正走过来。罗馨远压低了声音对赵承祺说:“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瞒赵大哥,我忘记给这祝窑工定房间了,这会儿客栈里都被来镇里定年货的外地行商住满了,实在也没法给他安排。我家里也来了亲戚,实在不巧,不知道赵大哥那里能不能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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