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重的……那就更方便了,他要是蹲了号子,剩下一个孩子在外面你还不是说接过来就接过来了?对孩子来说你还是雪中送炭的,让孩子知道知道自己养父违法乱纪、亲爹才是正经爹。”
朋友这样给魏峦分析的时候,表情相当胜券在握,显然在他看来只要在这件事上稍作文章,魏峦想抢回监护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魏峦自己却没那么乐观。送走朋友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久,他心里知道这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如果他真的出手争夺监护权了,他爸妈势必要知道当年杜心怡的事。现在魏峦倒不太担心他爸妈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他早就存了把薇薇带回来的心思,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把薇薇带回来,这一顿闹肯定少不了。
他担心的是范予歌那边。现在国家正是严打这种东西的时候,要是真把范予歌这一出给捅出来了,按照现在的形势肯定得往重了判,说不定还会被抓典型,那范予歌说不定大半辈子都要在牢里蹉跎了。
魏峦皱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范予歌带薇薇的时候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他还那么年轻,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他有用fēng_liú笔墨创造出一个世界的才情,也有欣赏他才情笔墨的粉丝。对薇薇,他尽到了所有优秀的父亲、甚至是母亲应尽的一切责任和义务。不管是因为什么让范予歌做了sè_qíng主播,魏峦都不觉得他应该为了这个把一辈子都毁了。
就算愤怒,就算膈应,就算心里有一千一万发出来和没发出来的怨气,魏峦也不想真的把范予歌送进牢里。他又叹了口气,掐灭了烟头,也直接掐灭了这个想法。
办法千千万,这一个,他不打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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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个方法,并不代表魏峦不打算争夺薇薇的抚养权了,他开始和朋友商量别的路子。朋友虽然惋惜,但毕竟当事人是魏峦,他们外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给魏峦做主。偏巧这阵子魏峦公司里忙得很,前后挪不出空闲来,事情进展缓慢。魏峦工作和私事上都一下子压力倍增,烟瘾又变大了,办公室里整天烟雾弥漫的,魏海华和简洁过来的时候还说了他一顿,警告他不准仗着年轻就作天作地的。
魏峦有苦说不出。他现在睡眠质量极差,夜里梦到直播的小情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梦简直无法分辨究竟是春梦还是噩梦,反正一醒来他就全身冷汗,内裤里一片濡s-hi,而且醒来就再难入睡。睡眠不足注意力就极难集中,只有不停抽烟才能缓解因此而生出的焦躁感,这种日子没过多久,魏峦就脸色灰暗,眼底布满血丝,r_ou_眼可见的状态糟糕。
好在忙过这一周也就差不多了。魏峦y-in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审计划书——他现在无论何时都是一副y-in着脸的样子,员工们也知道老板最近状态不好脾气也不好,在魏峦面前说话做事都小心了许多。
魏峦的助理惴惴着敲门进来,走到魏峦桌前小声说:“魏总,有位何先生在外面找您。”
魏峦头也没抬:“不认识,不见。”他翻了一页纸,又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上次跟你说了,周末的会结束之前,一切计划外的、非预约找上门的人我都不见。”
“我也是这么跟那位先生说的,可是他……写了张字条给您,说您看了就会见他了。”
魏峦猛地抬起头,瞪了助理一眼。助理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后退了一步,就听见魏峦语气粗暴地说:“字条给我!”
助理乖乖地递了过去。那就是一张便签纸,估计是就地从哪个员工的工位上顺过来的,被折了一折,看样子没打开过。魏峦展开那便签纸,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但也足以让他分辨清楚写了什么了。
——乌啼路24号。
魏峦愣住了,抬头看了看助理,疑惑道:“何先生?”
助理点了点头。
魏峦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他又去看那字条。他不知道范予歌的笔迹,但估计不会是范予歌。如果范予歌要联系自己,肯定不会通过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更不会把乌啼路24号写在纸条上当做暗语。
所以是谁找他?
魏峦抱着十二分的疑惑跟着助理走出了办公室,他们公司在这栋写字楼里租了三层,魏峦的办公室在最上面一层。他下到最低的一层之后就看见一个个子很高、衣品很好的男人背对着魏峦下来的方向,斜靠在不远处公司门口的那片工位上,似乎正在和女员工聊天。附近的几个女员工都面带春色地看着那男人,还有两个男员工也很感兴趣地在听他们说话。一看到魏峦过来,这帮上班摸鱼的家伙瞬间变了脸色,老老实实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假装工作起来。
那个高个子男人也转过了身。他脸上带笑,直勾勾地朝魏峦看过来。
魏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个陌生而英俊的男人在朝自己笑,可下一秒钟他就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尽管是白天,尽管看上去和之间见到的时候样子差别极大,但魏峦还是认出这个男人来了。
阳阳。
☆、第 14 章
无论是在夜晚的见面会上,还是在那些手机直播里,阳阳都给人以一种年龄十分模糊的感觉。但现在见到真人了,魏峦才发现阳阳其实明显比他和范予歌要年长。这人大概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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