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等等,我——我,拿点,东西。”
她跳下地道口,不大会又出来了,拿着一个布包和一个长条形的东西,那东西用布包得很好,看不出是什么。
她爬上车,坐在角落里。
影开车,没有人说话。
女子觉得他们愿意带上自己,有必要感谢一下,顺便介绍下自己:“谢谢,你们。我叫,顾盼因。”
“十三。”蓝宝将一瓶水和半袋开了封的火腿递给她,这顾盼因肯定长时间饿着,瘦得几乎皮包骨,细长的脖颈支撑着有些大的脑袋,与她蜡黄的脸色对比,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漂亮。
可能是赵诺成总说蓝宝的眼睛长得很好,蓝宝看人的时候首先看他(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有时候看眼睛能够看出一个的本x_i,ng。
这个顾盼因,不像是心思复杂狡诈的人,否则蓝宝也不会让她上车。
车子继续往西北驶去,公路上废弃的车辆日晒雨淋,均已锈迹斑斑,成了一堆破铜烂铁,蓝宝将弩架在车后窗上,箭咻地s,he出去,后视镜中一头跟在车子后奔跑的丧尸倒了下去。
西北地广人稀,接近基地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饱受风沙侵蚀的地貌,每一块石头每一粒沙子都带着历史的烟尘。
不断有丧尸靠近这片风沙之地,蓝宝有些困惑,不明白基地为什么要建在这样的地方,几乎没有可以种植的土地,长期干旱,基地的人靠什么生存?
影说:“不是这里,要穿过这片沙漠。我选的是捷径。”
他们在沙漠里跑了一天,漠地里初夏的阳光已经很耀眼,白天和夜晚的气温相差极大,蓝宝开车的时候,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支萧,呜呜咽咽地吹起来。
他吹的《飞天》,暮色中越发显得箫声寂寞。
顾盼因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侧耳细听了一会,将她带上车的长条布包打开,拿出一把琵琶琴,抵在膝上,铿铿锵锵地弹拨起来。
她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如果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
那也是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
蓦然回首中斩不断的牵牵绊绊
你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
大漠的落日下那chuī_xiāo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 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散 缘如水
顾盼因有说话障碍,唱起歌来却顺畅无比。
前方有丧尸群,正堵着去路,蓝宝决定冲过去,路两旁是无边的黄沙,开进去很可能陷入沙中。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顾盼因的琴音激越,一曲十面埋伏高潮部分在指下流泻,距离丧尸越来越近,蓝宝敏感地发现那些丧尸的行为越来越缓慢,似乎被什么约束着一般,直到他们撞飞了一路丧尸,从后视镜看,那些丧尸才恢复正常。
影问鼻尖缀着几颗细小汗珠的顾盼因:“你这是异能?”
借用乐器发挥的异能,还是第一次看到,古有阵前击鼓激发士气,今有顾盼因丧尸堆中弹琵琶助战,也算是个奇葩了。
罗浮从蓝宝怀中钻出来,很是稀奇:“蓝宝,你运气开始好了?一说要收小弟就有肥羊自投罗网。”
因为使用了异能的顾盼因呼吸有些急促,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话内容还是如此惊悸,顿时吓得屏住呼吸,睁着大眼睛看车里的人。
蓝宝揪住罗浮颈上的皮,将它丢到顾盼因面前:“别乱说话,吓坏了小姑娘怎么办?你陪她玩会吧,这是乱说话的惩罚。”
罗浮许久没有跟女孩说话,顾盼因一拿大眼睛看他,它就有些晕乎乎的了,幸好它不是人形,否则这会肯定满脸通红。太丢人了!
“刚才,是你,说话?”女孩子大多喜欢萌物,看来顾盼因也不例外,她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美女你好,本——本兽名叫罗浮……”罗浮窝在顾盼因手心,巴拉巴拉地勾搭起美女来。蓝宝满脸黑线,感情这罗浮还是个色鬼!
黑暗降临,大漠中无风的时候静谧无比,蓝宝和影换了几回手,在日出的时候终于离开了那片不毛之地。
沿途矮小的沙漠植物逐渐多了起来,慢慢连绵成一片绿毯,树木也开始出现,两条绿带顺着细长弯曲的河流向远方延展。
影说:“再开几个小时就到。”
蓝宝听了,心怦怦地跳,想到很快就能看见父母亲人,怎么也静不下来,手心都沁出了汗水。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他开始慌张起来,类似于近乡情怯的那种情绪充满了他整个脑海,直到罗浮说:“前面有人!”他才从那种情绪中拔出来,将弓弩拿在手上。
可能是距离基地不远,越往西北去遇到的丧尸越少,但前方那群正和人类交锋的丧尸数目不下一千,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丧尸多,人少,形势对人类很不利。
哀嚎声和呼喝声越来越大,还有尖锐的啸声和枪声。
影将车子开到距离它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最近的丧尸有了新目标,转身往他们扑来。
蓝宝一转眼就看到了赵诺成。赵诺成扛着一把连发机枪,周围的丧尸成片倒下,他怒吼着指挥他的队员,不时用手枪击毙一两个威胁到他的队员的丧尸,然后又是震耳欲聋的枪声,枪声遮盖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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