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洲把宋景的来回奔波看在眼里。
放假的时候,宋景才住在他这里,平时在外地都是住酒店。
就更别说他以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连年三十也不会回家的日子了。
四处奔波,而又居无定所,好不容易有一次可以正经休息的时间,却只能赖在家里补觉,而且人多的地方去不了,怕万一认出来,徒添麻烦。
每次看到宋景脸上的疲惫,宋晚洲的心里不好受。
这也都怪他。
当初如若不是他多嘴了一句,问宋景想不想当明星,还许下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没准他弟弟现在也和其他人一样,选择深造后继续享受大学校园生活,又或者已经按照个人所设想的职业规划开始工作。
无论最终的选择如何,至少都是基于宋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他。
在两人分离的那段时间,宋景因为他,才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当明星,好不容易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继续坚持发展,往后肯定能得到更优秀的成绩。
如果现在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宋景变了想法,对宋景实在太不公平了。
他也知道宋景不是随随便便问的,所以他不能那样自私。
宋晚洲抬起眼皮,认真地凝视宋景,“我觉得你现在挺好的,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喜欢的事吗?”宋景伸出手,食指在宋晚洲胸膛上流连,“好像还没到随心所欲的时候呢。”
“小景...”宋晚洲赶紧按住在他身上作祟的手,嗔怪道,“别闹。”
“哥哥这就冤枉我了,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事情只有你啊。”宋晚洲的手反被钳制住,只能任由心血来潮的宋景沿着他的眉眼一路往下滑,“哥哥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手...还有这里,乃至全身,都是我喜欢的啊。”
宋晚洲身体一僵,颤颤地说:“小景,别闹...”
宋景伸出手指,隔着布料,描摹着隆起的形状,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哥哥可真坏,冤枉了我还说我是在闹。”听起来委屈极了。
宋晚洲就算知道他是装的也没办法,只能口头稍微反抗一下。
“哥哥,你说,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样,就在普通的本科上大学,然后读研究生,会有机会做哥哥的学生吗?”宋景一脸正经,手却一点都不听话。
听宋景这么一说,宋晚洲也忍不住跟着想象了一下宋景坐在教室里的场景。
他在想,宋景会不会一直盯着他,让他授课不能专心。
他轻笑出声,“小景读书读得早,你读大学的时候,我应该还在读博,最多给你们当助教,教不了你的。”
宋景感到可惜地摇了摇头,好奇地问:“哥哥教得怎么样?学生会听你话吗?”说着说着,宋景的脸渐渐黑了下来,“还是说他们会在课上调侃你,一直偷拍你?”
“不至于没工作。”宋晚洲回想起每次上课学生还需要自己带凳子才能有位置的场景,只是淡然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那么幼稚地作弄老师,很听话。”
“哦?”宋景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说:“哥哥自然不会没有工作,但有的人就说不定了。”
宋晚洲没明白宋景的意思,“我旁听过,其他老师比我讲得好多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讲得最好呢?”宋景说。
宋景手上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宋晚洲面露难看,夹/紧/腿,面上一烫,连忙转移话题,将宋景推了起来,“该吃饭了,汤凉了。”
“汤凉了等会儿再热热。”此刻宋景满不在意地说,“这里要是凉了,可就不方便吃了。”
...(暂无车
在家里耽搁太多时间,宋晚洲周一去学校的时候,正值上班高峰期,他急急忙忙翻出家里许久没用过的地铁卡,准备坐地铁去学校。比起让宋景开车送,在高架上堵车半个多小时,倒不如和其他上班族一起挤挤。
看着快要迟到了,宋晚洲提着公文包慌慌张张往办公室赶,完全没注意从旁边路上疾步走过来的人。
被撞了一下,宋晚洲没稳住,往后趔趄了一步。
待他看清撞人的是谁,宋晚洲明显一愣。
前几日在商场看到副院光无限,一脸春风得意,如今满脸倦容,眼底一团乌青,走路仓促,似有急事处理,就连道歉也顾不上,就连忙离开。
宋晚洲望着副院长落寞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已经迟到了的事情,收回发散的思绪,马不停蹄往办公室走。
周一的早会已经进行几分钟了。
宋晚洲推门而入的时候,在场的师生都齐刷刷地看向他。纷纷惊讶,永远是最早到办公室的科研怪物居然百年难得一见地迟到了。
甯席也好奇,等散会后,叫住还没缓过劲来的宋晚洲,关心道:“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宋晚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听到闹钟,起来晚了。”
其实上是被黏人的宋景缠着不让他去上班。
甯席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劝他平时多注意休息。
宋晚洲想起了副院长,放低了声音问:”甯博,我刚刚在楼下遇到副院长从行政楼出来,看起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是和我们有关吗?上次申请的国家项目?”
甯席喝了口浓茶,诧异道:“晚洲周末干嘛去了?群里不都议论了一整个周末吗?就你没发言,我还以为你是不感兴趣,原来你连消息都还没看。”他咳了一声,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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