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抱歉,唯一的签名给了别人,我不能在帮你签名。”
啊啊啊啊啊神仙眷侣,你们给我原地结婚!
下面还有一张配图,是谢苍和楚停云走进放映厅的背影。
谢苍:“……”
他咽了口唾沫,点开微博评论。
“恋爱实锤。”
“比起这些,我更想要春花儿唯一的签名。”
“手动再见,为什么要打碎我成为春花嫂的唯一希望?”
“等等,重点不是在‘自家电影院里’吗?姐妹们,看看图片上放映厅门口logo好不好,大佬,我名牌大学毕业,想问问你家电影院还缺人吗?我可以去当清洁工吗?”
“这两个男人好瘠薄配。”
看到这条评论,谢苍一不留神就手抖点了个赞。
电影院灯光逐渐暗下,凄婉的前奏响起,漆黑的屏幕上慢慢出现一束光芒,伴随着流水的声音,那束光亮越来越强烈。
谢苍放下手机,一双微凉的手就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他侧目看去,楚停云正襟危坐,似乎所有注意力都在屏幕上。
屏幕里出现一位少年,他穿着朴素的短袖,正伏在水桶边舀水,将清澈的水装进白色的胶桶里,他扬起一张阳光的笑脸,对楼上的大妈说:“婶儿,谢了啊。”
白向军的爹牺牲得早,没给他留下什么,就每个月几百块的抚恤金和一口老井。
婶儿说井里的水不干净,正好她家买了净水器,就让白向军每天早晨来他家楼下领被净化过的井水。
其实白向军觉得这水还不如原来的井水好好,和学校门口的自来水一个味儿。
“慢点走啊,今天就这么点水,你省着点用,明早再来。”婶儿在窗边向他挥手,白向军傻呵呵地大声回答了一声,
送走白向军的大婶回到屋里,自家孩子正从白家那口老井里打水回来:“娘,反正俺家给他的也是自来水,为啥就给他这么点水。”
婶儿见他有些吃力,上去搭了把手:“自来水不要钱啊?甭管他,够喝就行。”
白向军修好了一架破推车,将大胶桶放在上面推回自己住的半截车厢里面。
路面坑坑洼洼,好在他力气大才勉强控制住。在下一处斜坡时,水桶因颠簸滚下推车,一路向下滚去,白向军想到这是自己一天的水源抛下推车就飞奔追过去。
水桶“咚”的一声撞在树桩上,下面破了个洞,清澈的水流正汩汩往外冒。
“还想洗个热水澡,这下连喝的都没了。”他一边叹息一边蹲下身,桶里面的水已经流尽了,地面大大小小的坑里都留下了一点。
忽然,他灵机一动,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埋下头将坑里的水往脸上捧,喝了好几口之后干脆在附近水坑里洗了个头,简单地淋了淋身子,做完能做的一切后,他回到推车旁,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回家去了。
谢苍正看得入迷,感觉覆盖在手背上的掌心轻轻收紧,他疑惑地看过去,楚停云皱眉看着他,身体向他倾斜过来,轻轻的语气里含有责备:“怎么这么瘦?”
“……”
谢苍反手捏了捏他:“认真看。”
谢苍坐着比自己矮一些,昏沉的光芒洒在他的眉睫上,像夜空中的银河,如此扣人心弦。
像入迷一般,楚停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谢苍在他的注视下动弹不得。
他慢慢俯首,唇瓣微启,猝不及防地印在谢苍的嘴唇上。
微微逗留片刻,他食髓知味,想更近一步,却被谢苍用手抵住。
“哥!”
楚停云动作一顿,不甘心地磨了磨他的下唇,旋即推开,坐回自己的位置。
电影仍在继续。
做完简单的打理,白向军骑着他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自行车,一路来到村里唯一的猎户,也正是他爷爷的家里。
停下自行车,他敲了敲木门。
大概是沾染了太多动物的鲜血,隔着一扇门,白向军都能闻到里面浓浓的血腥味。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胡子拉碴的老人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白向军一眼,眼里充斥着刺眼的冷漠。
老人打开门,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就兀自走进充满铁锈味的土房子。
对于老人的漠视,白向军习以为常,他咧开一口白牙:“爷爷,我来帮忙了。”
走进土房子,里面仅有一盏煤油灯,即使天边拂晓,室内依旧没有几分光亮。
白向军目光游走在悬挂着的□□上,“爷爷,我听说他们当兵的都有一把这样的枪,这是不是就是我爸的枪,他拿在手里是不是特别威风?”
老人将兽皮放到屋外的木架子上晾晒,再次经过他身边才冷冷地说:“他也配?”
白向军一生最崇拜自己的父亲,听到这句话便和老人起了争执,最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爷爷的家。
他的父亲是位军人,在战争中牺牲后每个月都有人送来抚恤金,白向军就是靠着这些抚恤金活到现在,那位名义上的爷爷从未在乎过他的死活,爷爷唯一为他做的事就是留他在家里打个杂,每个月给他几百块的工钱,仅此而已。白向军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厌恶自己和为国家壮烈牺牲的老爸。
回家途中,一场大雨毫无预兆地洒向大地,白向军沮丧的心情很快被冲淡,他想起自己烂车厢做的家,每到下雨天都会灌进三分之一的雨水,他索性蹬了草鞋,赤脚往家里跑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电影中,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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