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扬州?”青柳大郎挑眉。“那这边学校怎么办?”
“就说病了,需要养一段时间。等这阵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好!”
青柳大郎说完也蹭地站起身,转身就往楼上跑。
“你去何处?”
“通知十三,准备一起去扬州啊!”青柳大郎回身应了一句,满脸无辜。
白秀山在下头叫他气了个仰倒,手指不断颤抖,指着他骂道:“什么辰光了,还记着你带回来那小狐狸j-i,ng!”
“十三不是狐狸j-i,ng!”青柳大郎顿住脚,认真地道:“父亲,咱们说过的,从此后我去何处,他便去何处。”
“行!都依你!快点收拾东西,下午就叫阿四送你们去扬州。”
白秀山颓然地挥挥手,叹息声回荡在白公馆小二楼洋房内。
青柳大郎噔噔噔跑上楼,没听见身后白秀山又低低地叹了一声。
“……希望还来得及!”
第95章 海上旧影(折子戏)8
一天前。
洪金明几乎是哭着扑进他姑姑红玫瑰那间洋房的。
青砖房子外,爬墙虎缀了半面墙壁。铁门尖角倒刺,泛着金属暗光。花园内种着一排蔷薇。
红玫瑰正在对着镜子化妆,夕阳从玻璃窗打进来,西洋自鸣钟咔哒咔哒地走着。洪金明一阵风似地卷进来,门也不敲,大力推开门,张嘴就哭。
“姑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今日险些叫人给打杀了!”
“你又惹了什么祸?”
红玫瑰纹丝不动地对着镜子描眉,扑好最后一层胭脂,回头看了眼。挑起两道柳叶眉,一双杏子眼似笑非笑。
“叫你来京城读书也就十来天,怎么,又跟谁结下梁子了?这是谁家,这么不长眼啊?”
“白家!是白家!据说在京城开了几十间商铺,有洋行,他们家能从海上拿到自行车……”
“哦,敢情你是瞧上人家自行车了!”
红玫瑰手按在妆台上,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皱眉瞅着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洪金明。
“起来!瞧瞧你什么样子!”
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扶起洪金明脸颊,往上抬了抬。洪金明额头上一片淤青,眼角开了口子,鼻血嘀嗒嘀嗒往地砖上滴。身上的莆田高中制服早就叫人扯破,肩头背后都有皮鞋脚印,里头白衬衫揉的一团糟。
“哟,下手这么狠!”
“可不是!姑姑,你瞧瞧!还不止这些呢!”
洪金明说着张开嘴,用手指了指黑洞洞的口腔。“叫他们打落了三颗牙!”
然后又慌忙扒拉外头的制服衬衫,一眨眼功夫就将上身剥了个j-i,ng.光,转过去用肩背对着红玫瑰。
“你看看!这背上全是伤!”
青柳大郎当时对他格外照顾,特地多踹了几脚,背后到处都是瘀伤。反倒是苏十三后头补的那几脚,当时看着踹得狠,实际留下的伤痕不明显。
红玫瑰手指按在洪金明的脊梁骨上,手指蜷缩,指甲尖险些将那处掐破皮。她收回手指,恨恨地道:“白家的小兔崽子好大的胆儿!”
“就是,这是打咱洪家的脸啊!我可是特地报了洪家的名头,但可恨那两小子,明知道咱是印城洪家的,还偏说,打的就是你!”
洪金明赶忙将今日路遇殴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向红玫瑰汇报一番。说到苏十三,尤其愤愤地道:“那个姓苏的,长得跟头小狐狸j-i,ng似的!当初我哥那事儿,就是栽在他手里头!”
“是他!”
红玫瑰立刻柳眉倒竖。“早就想逮着这小子了!不料他改名换姓,居然来到京城!你放心,这个仇姑姑必定替你报了!”
洪金明仰起头,眼泪巴巴地望着她。哭起来口唇漏风,鼻涕直往下挂。
红玫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骂道:“爹爹妈咪仁慈,我红玫瑰可没那么好说话!如果不将这小子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之恨!”
当天晚上,红玫瑰一袭碎花旗袍坐上车,立刻柳叶眉微蹙,紧紧挽着那位张爷的胳膊撒娇道:“爷,若是有人欺负了我,你管不管?”
“在我的地盘上,谁敢欺负你?”
“爷,你晓得的,我洪家统共就只剩下一个孩儿了!他人也生的乖巧听话,上个月我把他接来京城后,他就老老实实地在莆田高中上学。结果,今儿个早晨,上学的路上差点被人打死!”
红玫瑰连哭带诉,却刻意哭的楚楚动人。眼泪坠在睫毛上不停轻颤,杏子眼内有万千句话欲言又止。只不停地嘤嘤啜泣,贴着张爷,恨不得将他揉搓成一团火。
张爷果然按捺不住,皱眉道:“江南女子就是麻烦!行行行,爷给你做主!那个不长眼的是哪家,明儿个叫兄弟们去踏踏场子!”
红玫瑰转悲为喜,还没来得及开口撒娇撒痴,冷不丁下巴叫一只手握住。粗粝的指腹大力摩擦了几下,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拧。
“但是今晚上,你要是曲儿唱的不好……”
“爷您放心!您爱听什么我唱什么,保证比那树上的黄鹂鸟儿还脆还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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