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盯着他没动。
傅明贽似乎猜出来了周齐会不听话,轻声说,“那你挪一下,我帮你铺条毯子。”
周齐又盯了他一会儿。
最后妥协似的,稍稍挪了挪屁股。傅明贽就像幼儿园老师,耐心地给小朋友把毯子铺整齐,铺成松松软软的厚厚一层,“晚上想吃什么?”
太没有尊严了。
毫无alpha的尊严——周齐没有尊严。
周齐从傅明贽的脸,盯到傅明贽的手,最后落在绒绒的毯子上,“傅明贽。”
“嗯?”
周齐终于说了,“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嗯。”
周齐:“上面写,你是oa。”
“嗯。”
周齐绷不住了,从二十九号到今天——今天七月二号了,他终于没忍住:“所以你他妈的是给我看了张假证吗?”
毯子铺好了,周齐还坐在地上,于是傅明贽的手穿过周齐胁下,又耐心地,抱小朋友似的把人抱到了毯子上。
“不是假证,身份证是真的。”
周齐:“?”
周齐:“身份证是真的,那难道办-证派出所是假的??”
“也不是。”傅明贽低着眼睫,乖乖地,“我是oa的这件事和傅家、明家当初的继承选择有关系,解释起来会很复杂。”
发情期过去了,他伪装得像个无害的oa。
傅明贽亲了亲周齐的脸颊,问,“我是oa还是alpha,对你来说,重要吗?”
周齐舔了舔牙,嗯了声。
“很重要吗?”傅明贽静静地看着周齐。
“稍微,有点儿重要。”
突然地,傅明贽不说话了,指节顶着周齐的下颌,从他嘴角亲吻到鼻尖儿,到额头,周齐习惯性地向后仰了仰,正好劲儿压在尾椎骨那片,狠狠嘶了一口气。“c,ao,你起开。”
ala才是天生一对。
可傅明贽是ala。
傅明贽想,alpha是天生排斥的,所以他的信息素对周齐来说,没有天然的,强烈的,像o-ui情-药似的吸引力。
也永远不会有小孩儿。
这些他都不介意。但如果周齐介意,他就——非常,非常,非常介意。
因为他非常,非常,非常介意,周齐哪怕只有丁点儿地认为,会有别人,比他更适合周齐。
傅明贽嘴唇拂过周齐眉骨,“如果你想要孩子,可以领养。”
“不,我不想,我很烦小孩儿。”周齐第一回 说出来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盯着傅明贽,慢慢地咬在傅明贽嘴角上。
他犬牙很尖,傅明贽微微蹙了蹙眉。
周齐撑着傅明贽肩膀,跪坐起来,俯在他耳侧,“你是ala,重要的不是小孩儿,是我能不能c,ao了你。”顿了顿,带着那么点儿期待地,“要不,你考虑一下?”
傅明贽问,“你很想这么做吗?”
周齐点点头,“特别想,还想了好久了。”
“嗯,可以。”傅明贽淡淡道。
周齐先一愣,而后不可思议地正要张嘴问“真的吗”但傅明贽没留给他时间,只俯身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斯文地说:“我并不介意你这么想。我尊重你的想法。”
周齐:“?”
然后?
傅明贽起身,他举止言谈的气度让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听上去十分有信服力,“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你要学会接受。”
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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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周齐事前花了好几天上网学习oa发情期和终生标记的科普教育,到头来,屁也没用上——以后也用不上了。
作为一个ala的机会了。
人生体验极差。
体验更差的,是别人还不这么认为。
周齐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周复还在公司,周家只有佣人。
才刚刚晚上七点,但这几天都基本没好好休息过,周齐洗了个澡就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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