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比男老师细心,突然看见了那个a4纸叠的信封——学校小卖铺卖信封,给同学写信也可以不用信封,为什么要用a4纸叠个信封出来
?
女监考老师默不作声地把信封一点点展开了。
周齐也看见了。
在展开的信封内层,印刷着占了四分之一a4纸篇幅的黑体答案。
全都是大写的abcd字母——
这是英语试卷的一卷答案。
英语组组长迅速把纸夺了过去,把前面一串字母看了一遍,又看向了周齐,摇摇头:“找到答案了,你跟我去学校教务处吧。”
教务处。
年级主任,教务老师,还有张峰都过来了。
六七个老师坐在周齐前面,审犯人似的盯着周齐。
年级主任看了看那张留着折痕的a4纸,沉声问:“现在承认作弊了吗?”
周齐站着:“不承认。”
“嘭——”年级主任把纸拍在桌子上:“考题答案都里翻出来了,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严重的错误?连学校信息系统里的答案都能盗出来,以后你还有必要再在学校考试吗?”
周齐很难紧张起来,即使是在这种状况里面——
他还想的是得亏许文文给他的不是语文卷答案,不然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很严重,但不是我犯的,这张纸是别人给我的,里面有英语卷答案我也才发现。”周齐没在话语里面留停顿,他这么说估计这几个老师肯定说他是狡辩,但他得把话说完,“我确实没作弊,我也没必要作弊。”
周齐笑了:“我觉着以我的英语水平不需要作弊。”
周齐是属于级部不少老师都认识的那种学生,况且就是不认识,一个42号考场的学生说他英语水准好到不需要作弊——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可张峰知道周齐新学期的进步,他怕别的老师质疑会伤学生自尊心,就先出口呵斥:“好好说话,什么时候了还嬉皮笑脸没个样子!你说你没作弊,那你也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做这样的事。”
“查查监控呗。”周齐只能绷住脸,正儿八经起来,“这张考试答案是许文文连着他写的信一起给我的,昨天下午的事。”
几个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教务老师常查监控,低声对年级主任说:“高主任,这事真逗够呛能查,学校监控清晰度有限,别的学生到底是在周齐桌子上只放了一张白纸还是放了个白信封,十有八九看不清楚。”
事情一下子进了僵局。
僵峙了几秒钟,年级主任敲着桌子道:“肯定有同学作弊了,学校必须要查出来是谁。你认为是有同学陷害你吗?”
周齐实在紧张不起来——小绿豆真是为了他煞费苦心。
“警察抓人也要人证物证全了再下定论,在查出ip前,老师可以先不下通报结论吗?”周齐说,“你们问我我说没作弊,别人问我我也说没作弊,我不做作弊这种事,也不可能拿作弊向别人炫耀。这次我的月考成绩可以全科作废,年级里可以让几个英语老师单独测验我的英语水平,这不算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我想证明一下我没有要英语作弊的必要。”
周齐以前打职业,考试作弊等于比赛开挂。
这种事他真不做。
“如果单独的英语测验没过,学校必须要在短时间找出一个学生来记过,那记我就行。但我要是测验过了,几位老师可以再等等,等查明白ip了再下结论可以吗?”周齐看了一眼张峰,“老师们也不想冤枉学生吧?”
周四下午到周五一天,傅明贽都没见到过周齐。
给周齐发消息,周齐平常乌七八糟的话说得不少,可到了正经事上一个字都不多说。
傅明贽问“怎么了”周齐回“有点事”傅明贽问“什么事”周齐就理直气壮地回“就不告诉你”。
年级第一删删改改了十几条草稿信息,最后发了条“你现在在哪”。
然而年级第一心不在焉地等了一个晚自习,都没等到周齐回复他。
年级第一有点生气了,气周齐不理他,还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回到寝室,傅明贽在自己床上看见了周齐,刚洗过澡的样子,头发s-hi软地向下搭着,一看见他就笑了:“下晚自习了?”
傅明贽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嗯。”
周齐这两天过得很自在,不用考试,就在学校单独考了一次英语,其余时间都在校外,到今天晚上周齐才把行李搬了过来。
英语过了,口语听力阅读写作——如果不看书写,全部没有问题。
但ip没查出来,学校的计算机老师也没办法通过登录确定到是哪个学生偷的考题答案。
周齐看傅明贽脸色冷冷淡淡的,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以为傅明贽不愿意他坐他的床,就指指自己的床:“我床上洒水了,到你这里坐一会儿。”
一中宿舍条件是最好的,不是节省空间的上床下桌或者上下铺,是直接两张床两张桌子,带独立厕所、阳台、空调。
傅明贽坐到了周齐边上,盯着他:“你去哪了?”
周齐不太想把这事跟傅明贽说,不明不白地惹一身s_ao。于是周齐掏出了手机,笑嘻嘻道:“下片去了,今晚看吗?”
“……”傅明贽抽过周齐的手机,退出app,右键关机,“你到底去哪了?”
周齐屈腿坐在床上,斜眼瞧他:“小明你现怎么跟个发现丈夫出轨的已婚女人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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